玩具一件件讲完,烧掉,到张希恒手上,然后张希恒再一件件的玩,也算是一起玩过了。
张夫人眼睛红肿,看着小儿子又哭又笑,张永林陪着儿子玩一晚上的游戏,又是儿子讲解又是哄老婆,嗓子都哑了。
天光微亮,张夫人捂着脸,衣袖都被眼泪湿透,什么贵夫人的形象都没了,鼻涕也擦在袖子上,狼狈不堪。
“云大师,求您送他走吧。”
张永林继续看儿子玩玩具,没吭声。
张夫人哭出声,“让他去吧,云大师,他这手脚投胎后还能不能齐全?”
这人不人鬼不鬼,狗不狗的模样,看着实在是戳人心窝子,手脚舌头都不完整,还不如早早的去投胎,得了解脱,重新做人。
夫妻俩希冀地看着云千月,张永林小心翼翼地问:“大师,你这边能不能行行好,让他投个好胎,我愿意用我儿子的名义捐款一千万做慈善,不知对他有没有帮助?”
“自然有。”云千月看着天边的亮光,“只要有实实在在的受益人,那这份善就是有用的,自然会对你儿子有好处。”
张永林四肢并用地爬起来,掏出手机打电话,让秘书以儿子的名义捐款,并嘱咐,“这件事我要亲自盯着,你今天上班后就做方案,把平困地区的地址名字和受惠人的名单都逐一落实到位,我不需要中间人,这些物资和款一定要到人手上。”
秘书:……
“好的,老板,我们公司名下每年都有捐款,我今天就把需要资助的人名单给您。”
秘书挂断电话,看了眼时间,才大清早五点,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反正也醒了睡不着,他想着玩一会儿手机,结果就看见叶氏完蛋的新闻,黑红黑红地出现在各大新闻上。
还有,一个小时前,海城警方发布了关于对达源集团前董事长康达的调查。
这是死了都要查!
一时间海城两大集团面临破产,分崩离析。
秘书迷糊中惊坐起,感觉发现了不得了的大秘密,难道他老板也有问题?怕被查,所以来这么大一笔捐款转移注意力?
我操!
不是吧。
他可不想失业啊,他还有媳妇要娶,还有房贷要还啊,要是现在失业,媳妇跑了怎么办?这谁还睡得住,蹦起来打开电脑开始写简历,说不定过几天就用的到。
而张永林对秘书的猜测一无所知,客客气气地问:“云大师,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再要一个孩子,我儿子能不能还投胎到我家来。”
他今年三十六岁,张夫人和他同岁,虽然大儿子已经十四岁,但他夫妻俩是大学就恋爱,毕业结婚一路走到现在,其实才人到中年。
张夫人也忘记哭了,愣愣地看着云千月,“我,我还能生的,我愿意生。”
三十六岁,是大龄产妇,要受不少罪,但她愿意赌一把。
云千月摇头,“一切缘分都有定数,他已经做过你们的儿子了。”
已经做过,那就是机会用完了。
送张希恒到白无常手上,云千月才回家,就遇到了挂着两个大黑眼圈出门的王燕,好吧,怨气更重了。
云千月稍稍避开她,“你这是又怎么了?”
没在公司怨气也能这么重?
王燕要死不活的进电梯,“昨晚熬了个大夜,修改方案,我去公司继续改,我今早没做早点,你要不点外卖吧。”
云千月挥挥手让她路上注意安全,才进家门,秦小小冲过来,“云姐姐,昨晚你走后,家里来了一个野鬼,被燕姐姐身上的怨气吓跑啦,哈哈哈,那野鬼胆子真小。”
云千月捂额,一脸无奈,刚吃完早点就接到了王明明的电话。王明明很兴奋,“云大师,您今早可有时间,我来接你参观我们道观。”
其实主要是师伯想当面谢她,毕竟昨晚上那龙鳞可是帮了大忙,但师伯觉得云千月对他印象不好,怕拒绝,所以就让他来做这个先锋了。
云千月挑眉,“昨晚的邪修,抓到了?”
“抓了抓了,被万队长带走了。”王明明立即汇报。
云千月拿起剩下的桃木珠,“那就派出所见吧,我想见见这个人。”
万齐也是一晚上没睡,但他和手下的人都很兴奋,一直受阻的康达案子就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从庄道长处搜出的证据,能直接证明盛达商场的人命案都是康达指使。
因为昨晚抓到这个庄道长之后,找到一个邪教本子,里面有庄道长对应的日记。
每一个修炼的禁术,都是赤裸裸的人命,而庄道长为了增进修为,照着禁术修炼,把自己杀过的人和使用过的阵法一一在禁术下做记录。
就连覃臻悦的死都是康达一步步设计,先是由庄道士算出和康达相符合的生肖,性别女,再然后就是对着找到的这几十个女的广撒网,看谁会上钩。
上钩的就是覃臻悦,叛逆期,家庭不和睦,有疯狂的cos爱好,又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学生,只稍加利诱,再不经意间把自杀游戏推过去。
来一个知心大姐姐,一步步诱导到盛达商场,自杀。
庄道长答应她死后就能变成她喜欢的鬼,覃臻悦就甘愿死。
有了这些,当即就申请对达源集团的检查,果然就发现不少问题。
小李看着达源集团六百多个员工的生日,“我操,他们还真是都属马属狗的啊,也是牛批。”
万齐警告,“好好查案子,别迷信。”
小李嘿嘿一笑,并不反驳。有同事立即就查出康达和孙有为温向鸿还有周随安经常有联系,时常出现在同一个酒店或是高尔夫球场。
更主要的是还有不正常的资金往来。
而这四个人,都死了。
万齐深吸一口气,这四个人,可都不是小人物啊,现在几天之内都死了,又联系紧密,这要是把这些人名下的公司都动了,海城商业就是个五级的小地震,再加上叶家,那就是六级的震动。
“可别再出事了。”
他有点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