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生的没用?
郭添:……
感觉有被内涵到。
强行按住抬起来想往地道走的腿,死腿快停住!想想刚刚的尸毒,虽然喝血后毒已经解了,但身上的伤疤还没掉痂!
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跟着去,理由很简单,“我去就是添乱,帮不上什么忙,云大师,我表弟就交给你了。”
又不是出公海,他以为就是来长见识,能见人御剑飞行,出门没带枪,谁知道遇上这档子事,倒霉催的。
王明明纠结,把郭添一个人留在外面他不放心,但是不进去吧,他又觉得会错过大事。
抓心挠肝!
郭添也找出手机照明,身心疲惫,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八年的人生里,吃过最大的苦就是今天。
他早已经没有京城太子爷的娇矜,随意在地上坐下休息,“你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到食堂等你们。”
王明明点头,从包里掏出两张符纸塞他手里,凑近小声说:“这是云大师画的符,你好好带着,有用。”
郭添立即收下,让他放心。
天空传来鸟鸣,大鹏鸟俯冲下来,爪子里抓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众道士远远就感受到那东西上散发出来的阴气,纷纷退开。
大鹏鸟落地,黑东西丢在地上。
那东西滚了两圈,借着手机照亮的光,众人这才看清,那东西像人又像没有毛的猴。
没有尾巴,五官诡异,手指上的指甲很长,皮肤上斑斑点点的黑灰色尸斑,腐烂炸开。
心口被大鹏鸟爪子穿透,整个胸腔腹部都抓空,要不是腰两边的皮肉连着,都要成两段了,豁口处稀稀拉拉流出黑色脓液,散发出恶臭。
即便如此,这东西也还没有死,四肢蠕动爬行,方向是地道入口,爬过的地方留下腐烂液体,草木碰到瞬间就枯死腐烂。
郭添震惊,顾不上累,连滚带爬地跑开,手指颤抖,“yue~这东西,怎么那么像在树林里追杀我们的玩意!”
他破房,崩溃,“我身上的尸毒是从这东西身上来的?”
握草!
这么恶心这么丑!
妈的,他要疯了!
五脏六腑都在翻滚,恨不得都掏出来好好消毒!
大伙吓得后退,纷纷捂住口鼻,“好像真的是树林里的东西,速度很快,但是爪子异常锋利,轻易就能划开皮肤!”
“这东西好毒,这脓液碰到就是死!”
“它受伤了,尸斑会不会在空气里传播?”
“有可能会!”
“这是人尸体腐烂的味道!yue~”
“好臭!”
几十人瞬间紧张害怕,这尸体腐烂的味道直冲脑门,熏得人头晕眼花。
还有道行浅的道士,直接就往道天宗的方向跑,参加个试炼,遇到的就是尸毒这种级别的东西,还参加什么啊,保命要紧。
早知道这次的大赛直接就不来了。
陆陆续续不少人也连滚带爬地逃走。
黄宗主也担心这尸毒会真的在空气里传播,一派严肃,挺直脊背,吩咐林道长和黄连城把人都安全护送回去。
众人求之不得!
王明明特意请黄连城多关照郭添,这才放心。
墓地边只两三分钟的时间,就空下来,云千月的目光落在离青川的身上,指着地上那东西,“这是什么?”
离青川面无表情,目光却很冷,“大师姐,我不知道。”
“不知道?呵——”云千月的脸色更冷,立即画符,燃起熊熊大火,打在那东西身上。
那东西被火烧,凄声惨叫,眼睛猩红,恶狠狠地瞪着云千月,爬起来想冲过来。
大鹏鸟爪子拍去,那东西头骨肩骨被拍进空着的下腹里,拍扁成一团。
火从火红色慢慢变成幽蓝色,噼里啪啦地燃烧,很快就变成一堆黑灰。
王明明心有余悸,“大鹏神鸟,这东西你从哪里抓的?”
大鹏鸟指着南边,“距离此地两公里处,它在树林里速度很快,乱窜伤人。”
赵子由点头,“那这东西就是杀死那些人的罪魁祸首。”
云千月转身面相地道,这东西最后是想爬回这里,看来一切都要进去之后才能知道。
地道是青石板铺成的台阶,很窄,宽只有一米,高不足两米,没有一丝光亮。
王明明原本跟在队伍末尾,悄咪咪钻到中间,又往前悄无声息地到云千月身边。
云千月回头,叮嘱,“别乱跑,跟紧了。”
王明明狗腿地给她照明,四处看有没有刚刚那鬼东西,“明白明白。”
赵子由忍不住赞叹,自己这个师弟,真是踩狗屎运,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到云千月的青睐了。
越往下走,寒气越重,王明明打了个寒颤,牙齿打颤,咔咔作响,“还要下去多久啊?这也太冷了。”
地道斜着往下百来米,大概到山肚子才堪堪停住,路线边平直,地道变成能容两人并行。
云千月却没有再上前,而是回头。
“离青川,你来带路。”
谭局长和黄宗主自觉让出一条道路,离青川上前,走在最前面,左拐进另一条道,轻车熟路。
越走越冷,地道慢慢变宽,从原先的只能两人并排到现在已经两米宽,高两米,上方是弓形,都是由青石板铺成。
而两侧,走三十米就有一个烛台,上面有蜡烛。
王明明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甬道里出现暖光,众人的神经悄悄放松。
又走百米,青石板上出现薄薄的一层白霜,踩上去沙沙作响。
离青川还在前行。
云千月盯着他的背影,握紧手中剑,以备随时能出手。
突然,前方传来光亮,狭窄的甬道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半圆形空腔,中间放着一盏灯,泛着幽幽的蓝光。
谭局长率先惊呼,“那是——传说中的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