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房后
阎解放暗骂了一句狗大户,将空箱子跟砖头放回原处,蹑手蹑脚的朝东边走去。
得知吴景辉家还有家底,所以他立马调头过来了。
空间里凭空多了三根大黄鱼,十三根小黄鱼。
他没想到吴家还有这么多钱,真是狡兔三窟。
“嘿,爷们,你是那个队的。”
刚走出胡同,跟一支巡逻队迎面撞上,幸亏胳膊上带着红袖箍,否则又是一件麻烦事。
阎解放灵机一动,掏出大前门散烟:“辛苦了,我是机动一队的,出来办点事。”
“机动队!”
几人眼睛发亮,眼巴巴凑过来,低声询问:“昨晚你们可露脸了,听说抓了几个土耗子。”
“就是就是,我们在大街上完全就是瞎逛,有什么好事也轮不到我们。”
“呸,你怎么说出这话来的,街道办给的鱼你没拿啊,再胡咧咧我抽你大嘴巴子。”
…
土耗子?鱼?
阎解放愣神,随即反应过来,原来昨晚上是盗墓贼。
只不过也忒凶了,居然还敢放枪,真是活腻歪了。
不过王主任把鱼都分为巡逻队,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他还以为是直接给同志们加餐。
看了眼被训斥的家伙,心里乐呵的不行, 笑着摆摆手:“都是大伙功劳,没有你们巡逻把人逼出来,我们去哪抓人。”
“也是,哈哈哈…”
几人又攀谈了两句,扔掉烟屁股继续巡逻去了。
阎解放呼了口气,蹬着车子直奔四合院。
打从来到这个年代,似乎没有一天不爬墙头的,想想还真是汗颜,给穿越者丢脸了。
别人爬墙头都是看风景,他只是为了回家,差距可真够大的。
“嘭”
跳下来的阎解放,从空间拿出准备好的大鱼儿,正准备往家里走。
只见一个人影猛的扑了过来,扶着眼镜爬鱼身上查看。
“一,二…十五!”
见数量对上了,阎埠贵这才松了口气。
“几点了还不睡觉,明天不上班啊。”
阎解放也有些无语,看了下时间,都晚上一点多了。
有时候真要佩服便宜老子的韧劲,只要有便宜赚,下刀子都能风雨无阻。
阎埠贵咧嘴笑道:“鱼没拿回来我不放心,明天人家就过来拿,万一坏了事就不好了。”
在他的护送下,紧盯着把鱼放进盆里,揪着的心终于放下去了。
“成了,睡觉吧。”阎埠贵打了个哈欠,终于能安心睡觉了。
阎解放无奈叹了口气,也转身回屋睡觉去了。
…
次日,阳光明媚
阎解放无精打采地蹲在水池边,一边慢悠悠地刷着牙,嘴里还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突然,他猛地将满嘴的白色泡沫喷向旁边的花草,那些可怜的小花小草瞬间被淹没。
与此同时,二门走道上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
原来是傻柱和秦淮如正有说有笑地走出来,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准备去上班。
“嘿!”傻柱眼尖,一眼就瞧见了蹲在水池旁、睡眼惺忪的阎解放。
他立刻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调侃道:“哟呵,阎解放,这都啥时候了你才起来,这么懒散可不行,将来咋讨老婆。”
阎解放听到这话,缓缓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嗯呐,我也觉得自己得好好练练了。不像有些人,大半夜躲在被窝里‘嘿嘿’傻笑个不停,第二天居然还能生龙活虎的。”说完,他还故意瞄了一眼傻柱。
傻柱一听,顿时老脸通红。
要是没有秦淮如在场,他肯定会跳起来跟阎解放争论一番。
但此刻,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满,狠狠地瞪了阎解放一眼,然后催促道:“行了行了,别磨蹭了,再不走就要迟到啦。”接着便加快脚步朝着院门走去。
一旁的秦淮如却是听得云里雾里,她满脸疑惑地看着两人,忍不住问道:“你们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快给我讲讲呗。”
然而,傻柱根本不理睬她,只顾埋头往前走。
两人离开后,许大茂推着车子洋洋得意的经过前院。
看到阎解放脸色顿时一变,还是挤了笑容打招呼:“忙着呐。”
从那天全院大会对上,他就找了刘家兄弟拾掇阎解放,可让他不理解的是,刘家那两个傻子不仅没办事,反而把他打了一顿。
邪门!
至于举报的事,他是算在傻柱身上,因为他不相信是别人举报的,只有傻柱这孙子最有嫌疑。
所以昨天他趁着傻柱不在,偷摸的把好好的相亲搅和了。
阎解放瞥了一眼:“我有什么可忙的,刚起床。”
说到这个,许大茂顿时嘚瑟起来:“你这样不行啊,捞鱼终究是小事,赶紧去街道办问问,有了工作吃喝不愁。昨儿我刚下乡回来,公社可热情了,还给了我一只老母鸡。”
他的工作可是八大员之一,在院里都是能数得着的。
到了公社也是好吃好喝伺候着,临走还能拿点东西。
可惜今年情况不太好,这次下乡也没好东西,听公社干部说,估计粮食今年还是稀缺。
可他一点都不担心,先不说自己可以搞到吃的,要是真吃不上饭,让蛾子回家拿点应应急还是没问题。
所以他现在特想知道,等下半年院里的人怎么过。
望着那个自私自利、让人厌恶至极的许大茂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之后。
阎解放先是走到水缸边,用冰凉的井水狠狠地搓洗了一把自己满是疲倦面庞,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来,迈步朝着中院走去。
当他来到中院时,目光透过那扇古色古香的月亮门,精准无误地锁定在了许大茂家中的那只肥硕的老母鸡身上。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哼,叫你个臭小子整天得意忘形!连鸡笼子都不知道给老子留下一个!”说罢,隔着月亮门,他便毫不犹豫地伸手将老母鸡收进空间。
然而就在此时,阎解放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脚步猛地一顿,脸上更是浮现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
紧接着,他走到院子中央,将鸡笼子放置在易中海家堆积如山的柴火堆之上,并且刻意将其藏匿于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之中。
若不是有人专门仔细检查,恐怕即便是从旁边经过也难以察觉其中端倪。
做完这一切之后,阎解放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嘴里喃喃自语道:“嘿嘿,咱们敬爱的一大爷怎么能偷鸡呐。”
话音未落,他便迈着轻快而又悠闲自得的步伐,悠哉游哉地向前院走去。
此刻的他心情愉悦无比,仿佛刚刚完成了一项极其伟大的壮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