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躺在炕上辗转反侧,心里想的是那两条鱼到底该怎么选,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屋顶。
“爸,你给我讲讲什么是活络秤头,我让你拿两条鱼。”
一听这话阎埠贵立马滚了起来,双眼发出绿光:“当真!”
阎解放点了点头。
阎埠贵心里得意非凡,看见没,这个就叫知识。看了眼起身的老伴,便小声解释道:“木杆秤两头加了活动套,照理说是固定的,但是有人弄成活动的,秤量的时候往秤头推,这重量自然就不准了。”
阎解放恍然大悟,光看表面意思他还以为秤头是活动的,合着是上面的套筒。
跟吴景辉交易的时候都是晚上,视野不是很好,老小子轻轻拨动他自然不知道,更何况自己也不清楚这件事。
可吴景辉怎么也想不到,一切都在系统计算中,阴沉沉一笑:“我还要出去趟,你们早点睡。”
“你去哪?”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我忘了一条鱼,应该跟两条最大的差不多重。”
差不多重!
闻言阎埠贵呆坐在炕上。
三条了,我该要哪两条好!
另一边的阎解放,放出自行车直奔帽子胡同9号。
报仇要快狠准,能不隔夜就不隔夜,否则晚上怎么睡好觉。宁可折磨别人,也别内耗自己。
顺着街道找到自己要找的位置,大门上居然没有锁,说明里面是有人住的,这让他心里生起警惕。
不过还好是杂物间,只要动作不要太大,应该不成问题。
而且现在吴家人应该还没回来,正是好机会。
直接收走里面的挂锁,轻轻推门而入。
不多时,杂物间门口出现一个大粽子,趁着没人注意闪身走了进去。
借着朦胧的月光,阎解放勉强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但也只能看到到处摆放的杂物。
这个十几平方的地方显得格外拥挤和杂乱无章,根本无法确定柜子究竟在哪里。
“我应该没进错地方,可这该怎么找。”阎解放不禁感到一阵困惑和迷茫,心中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房间。
但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阎解放决定先把这些碍事的杂物挪开,看看能否找到线索或者发现其他异常之处。
他小心翼翼地将东西一件一件收进空间,生怕发出任何响声惊动其他人。
然而这样的动作实在太慢,阎解放心里一狠,决定不再顾忌,直接将空间里的所有物品一股脑儿地收进空间。
甚至连寻找柜子的念头都抛之脑后,直接在地上寻找地窖入口。
没想到这一举动竟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很快一块木板门出现在眼前。由于其颜色与地面相近,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察觉它的存在。
阎解放兴奋地挥手将这块木板门收入空间,地窖的神秘面纱终于被揭开。
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五六平方的小空间,里面摆放着两口箱子。
他急忙将两口箱子收入空间,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查看里面的物品。
箱子里面是一块块的金砖,上刻着光绪皇帝头像和铭文,还刻有“大清金库”四个字,两面雕有龙两面雕有凤图案。
砖形制规整,色泽纯正,并在正反两面的右上角竖写着“上上”,左上角竖写着“赤足”。
坐右两面为点状龙形图案,四角上有字:右上角“大”,右下角“清”,左上角“金”,右下角“库”,
这玩意儿,特么不是用来花的,而是清朝用来镇压金库的,唯有内务府才能制造出来。
他整个人被震惊到呆立住了,嘴唇微微抖动,心里像是揣着一只小白兔,砰砰乱撞。
吴景辉这老小子祖上到底是干嘛的,这两箱子东西已经不能用值钱来计算了。
清朝是金属货币铸造鼎盛时期,因为地域、铸造工艺不同,其金属器物形状各异。
可最为珍贵的就是金砖,深受民间钟爱。
其大清金砖是宫里特制之物,每一块都是金匠呕心沥血铸成,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除非吴景辉祖上有人在内务府或者是广储司,才有可能接触到这东西。
控制着将金砖取出来一数,足有三十二块之多,其他的都是一些填充物,起到防护的作用。
“呼”
他深呼吸两口,悄摸的把地面灰尘收走,然后才把东西放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出杂物间。
深深地看了一眼主卧方向,转身走出院门。
寂静的夜色里,阎解放蹬着自行车狂奔,仿佛是发泄心里的情绪。
等翻墙回到院里的时候,仍然忍不住咧着嘴。
于是跑到中院傻柱家窗户边上,压着嗓子开腔:“你丫甭抖机灵儿,弄那猫儿腻干嘛啊。”
说完扭头就往后院跑。
捂着被窝傻笑的何雨柱一愣,大半夜的谁闲着没事来调侃他。
好像是往后院跑的,他心里顿时有数了,咬牙切齿道:“许大茂你个孙贼,你明个给我等着,爷爷不收拾你,我跟你姓。”
虽然声音有点奇怪,可整个院里就许大茂跟他不对付,用脚指头都能猜的出来。
特么的,
心里的暗喜顿时消了大半,蒙头心里盘算起来。
真正的作案人员,正蹑手蹑脚的朝前院走去,经过一番恶作剧,阎解放也终于冷静下来。
刚才就是想跟傻柱分享一下喜悦,毕竟两个人都乐的睡不着。
可是临近说话的时候,脱口而出调侃起来。都怪他太高兴了,嘴巴不听脑子指挥。
取出一条鱼扔进自己家水盆里,蹲在门口吞云吐雾起来。
果然,阎埠贵听到声音一溜烟儿跑了出来,盯着盆里的鱼陷入了沉思。
真的一样大小。
阎解放回头开口道:“睡不着过来陪我坐会儿。”
闻言,阎埠贵苦着脸走过来坐下,深深叹了口气,却没有说什么,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儿话语幽幽传来。。
“我到底该怎么花?”
“我到底选哪两条?”
一个红点在夜色里明暗交替,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