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阎解放参加了铜锣鼓巷95号重要会议,参会代表有各院大爷大妈。
院中间点着一堆驱蚊草,人手一个大蒲扇,就四九城的各大谣言蜚语进行了批判。
特别是二大妈,着重对蓑衣胡同一位老大爷进行了严厉的批判,居然大白天跟儿媳妇在院里扒灰。
会议尽兴到第三项,阎解成居然抢过了话头,一脸你不知道的模样:“东直门巷有个吴光棍知道不,他不是娶了个乡下媳妇。你们猜怎么着,他妈愣是不把儿媳妇当人看,吃的都是剩饭剩菜,他喝醉酒还打骂人家,真不是个东西。”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小姑娘都不敢跟别的男人说话,别人打招呼回家就让恶婆婆掐,真是倒了霉。”二大妈连忙发表自己的意见。
阎母不甘示弱,摇着蒲扇道:“那个恶婆婆以前就不是正经玩意,没少勾搭男人,吴光棍他爸拿着树枝满大街追着抽,这你们不知道吧。”
“还有这事?”
“讲讲呗。”
阎解成脸色憋的通红,高声大喊:“我还没说完…”
可是压根没人理他,众人七嘴八舌各说各的,直到没有可以说的,这才想起他来,扭头问道:“你倒是说啊!”
阎解放嘴角一抽,你们倒是让他说啊。
被气的不行的阎解成终于找到机会,立马开腔说道:“人家姑娘家来人了,七个哥哥,人高马大的,往吴家门口一站,恶婆婆吓的一腚蹲地上了,吴光棍也被揍了一顿…”
“该打,你都动手打人了,娘家出面有什么不对,公安也管不着。”
“就是就是,这种人非要吓唬吓唬才行,否则绝对不老实。”
“七个儿子啊,我的妈呀,在他们村高低梗着走,绝对没人敢招惹。”
阎解成张大嘴巴,仿佛一条渴水的鱼儿,脸色通红。气的站起身来扭头就走,不让人说话,聊不起是吧。
“哎,怎么走了,这孩子,还没说完呐。”
阎解放脸色憋的通红,聊什么聊,但凡能插一嘴也不至于跑人。
“解放今儿没去忙?”
“没有。”
眼见说到自己身上,阎解放连忙转移话题:“我听说蓑衣胡同有家人被偷了,闹的还挺大。”
阎母一拍蒲扇,正经道:“老惨了,被人偷了两次,你说谁生的缺德玩意儿,逮着一家嚯嚯…”
阎解放叼了根烟,顺便遮挡一下尴尬的神色。
好歹是把话题交出去了,免的惹火上身。
“傻柱,你给我滚出来。”
丢了裤子的许大茂捂着头走进来,目光在人群里扫视,看到人群里的傻柱双眼通红。
“我艹你大爷的,孙贼…”
喊了半天也不敢上前多走两步,只敢站旁边放狠话。
打不起来啊!
众人有些失望,都习惯了。
“吆,这不许大茂嘛,你这是闹那出,娄小娥回娘家你连裤子都不穿了,影响市容多不好。”
见到如此惨状,傻柱差点没乐疯,拿蒲扇一指,笑哈哈的打趣起来。
“二大爷你给评评理,就是这孙贼在院门口拍了我一板砖,还扒了我的裤子,现在还对我人格攻击。这事要不处理,我就去报公安。”
如今许大茂占理,自然不肯罢休,吵嚷着要处理傻柱。
易中海闻言猛的站起来,厉声呵斥道:“胡说什么,院里的事向来都是院里解决,传出去像什么事,先进大院的评比要是没了,你负责嘛。”
见许大茂老实下来,扭头冲傻柱询问:“你来说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许大茂,打人也要有个理由吧。”
真是开眼了,阎解放有些无语。
这不就是明摆着给傻柱开脱,还特别提示找个合适的理由,道德天尊果然名不虚传。
果然,傻柱又不是真傻,站起身来扬声道:“各位邻居们,你们也给评评理,一大妈给我找了个相亲对象,面都没见,就让许大茂说跑了,搁谁身上不生气,我就问该不该揍。”
众人一听,合着还有这种事,皆是看向一大妈。
易中海心里堵的慌,大声呵斥道:“许大茂你滚蛋,身为邻居你干这种缺德事。”
“你知不知道这是街道办的任务,为了解决青年单身问题,王主任亲自跑了一趟,你简直就是滚蛋,明天你跟我去街道办解释情况。”
街道办只是他拿来搪塞的理由,这件事本就是他的意思。
自从后院聋老太找过他后,他家对傻柱非常上心,托人到处打听单身姑娘,好不容易找到一个。
但人家姑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反悔,说什么也要走,愣是没有跟傻柱见面。
老两口一直想不通原因,合着是许大茂这孙子背后使坏。
“我说许大茂你怎么这么坏,人家相亲你也使坏,怪不得挨揍,这事就是找公安也没用。”
秦淮如斜了一眼,先是把许大茂贬低一下,占据道德高峰,然后再下定结论。
如果真的报公安了,众人的的七嘴八舌也能起到作用。
“你可别胡说,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人家姑娘根本没理会我,是真的。”
许大茂连忙解释,看到傻柱跃跃欲试,生怕挨揍,着急忙慌的放了几句狠话,朝后院跑去。
于是大会的主题进入新的阶段,讨论傻柱结婚以及许大茂的所作所为。
众人的热情极高,各自发言,中院陷入热情讨论阶段。
只不过阎解放还有些不解,冲傻柱询问道:“傻柱,你怎么知道是许大茂,昨天你不是回来的挺晚嘛。”
还不等傻柱回应,秦淮如“嗐”了一声:“昨天一大妈过来让我去陪着那姑娘,这不是我正好不舒服,抱着盆子吐了一会,还没出门就看见许大茂从傻柱家出来,不是他还有谁。”
傻柱乐呵呵道:“多亏了秦姐,要不要我还被蒙在鼓里。”
阎解放恍然大悟。
他才不信秦淮如的说法,估计是这娘们儿特意去傻柱屋表演了一番,把人家姑娘气跑了。
正好许大茂进过屋子,所以成了替罪羊。
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