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白颜之前提交上来的报告,抗病毒血清能有效增强人体的免疫力,预防市面上有的大部分病毒,让人体保持健康。
虽然还原细胞液也可以,但它毕竟造价昂贵,等到优化它的提取方式到全民通用,恐怕还要耗费很久的时间。
而抗病毒血清在它推广之前,就是一个很好的平替。
陈教授扶了扶眼镜:“不是这个月底就要交研究报告吗?”
“你一个人来得及吗?”
白颜眸光微垂,“是有些来不及了。”她又抬头笑着看陈教授,伸出手道:“所以想请您帮我个忙,您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加入我的研究项目?”
陈教授立刻伸出手:“我当然乐意之至。”
如无意外白颜会是这一代最优秀的医学家,他没理由不跟这个年轻人交好。
要回A大的研究室,白颜自然要离开华中研究院。
但季北现在却还在重要的观察检测期,也是为了确保他病症不会复发,还不能离开研究院。
“你要走多久?”他替白颜收拾好行李箱,目光又有些不舍的看着她。
白颜轻笑的吻着他的额头:“怎么还盼着回来啊?”
“等半个月之后,观测结束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一直呆在这儿不觉得烦吗?”白颜道。
季北不觉得,事实上每天都能看到她,他开心的不得了。
看的出他的想法,白颜道:“这样啊,我还打算等你彻底恢复,邀请你跟我一起住我家里。”
季北眼睛瞬间一亮,住,住在她家里?可他很快又神色一暗,“那他呢?”
两个人都知道季北口中的他是谁。
白颜笑:“那是我家,是我们的家,跟他有什么关系?”
季北不得不承认发现她对那个人不屑一顾,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白颜又低声在季北耳边道:“这段时间好好养好身体,半个月后我想见到你一个完全康复的你。”
她抬眸目光看着他,眼波流转间是动人的妩媚,笑着呢喃:“小北,成年人和学生谈恋爱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
她可素了太久了。
季北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更是扑通扑通的乱跳。
“我走了。”搅乱了少年人的心,白颜挥了挥手,跟他告别。
白颜一走,季北连忙转身,拿着手机就给沈聪发消息:“快,把你电脑那5个G的资料给我发过来!”
……
上一次的手术异常中断,导致司年的身体大不如前。
可能以前半个月一次高热,而现在隔三五天她就要发一次烧,身体素质大不如前。
司母目光担忧的看着病床上的女儿,手轻轻抚在她额上:“一次烧的比一次久。”
她一抬眸,目光又有些责备的看着言祁:“阿祁,你是医生,你应该比我看的明白,上次的手术中断完全影响到了年年的健康。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的计划是什么,也应该让我知道吧?”
言祁看了一眼穿上面色苍白的爱人,眼里是挥之不去的柔情与心疼。
“伯母,我们出去说吧。”
两人到了隔壁的书房。
佣人替二人端上来咖啡,司母招手让她下去,皱眉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做手术?如果白颜还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不如先跟以前一样?”
言祁摇了摇头:“年年的身体已经很弱了,不能再跟以前一样手术开刀。”
“我也不想让她再受罪了,既然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培养皿,我打算一劳永逸。”
他看着自己的手:“我已经操刀实验过几次了,我有把握手术能成功。”
他要用白颜的命,用他这双手从死神手中抢回爱人的命。
这是一早就已经商量好的,司母也并不惊讶。
她只是有些担心,毕竟是这种国内从没有过的手术,“你真的有把握?”
“我不会拿年年的命开玩笑。”言祁道。
他是天才,又是言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医生,不信他还能信谁?
司母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但同样又想到了别的,比如白颜的后事有没有安排好?
她可不想女儿扯入是非当中。
“你结婚的事情年年不知道,她对你感情那么深,这个肯定是要瞒着她的。”司母道:“只是白颜是你的妻子,到时候调查起来,你——”
司母话还没说完,就听外面咚的一声,紧接着是佣人惊慌的大喊:“小姐,小姐!”
言祁脸色一变,转眼就见到司年晕厥在地上,佣人正抱她起来。
“走开!”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推开了佣人,公主抱起了司年,很快把她带回了二楼的病房,司母也一脸担忧跟了上去。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司年才从惊厥中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就见母亲一脸焦急的在她床头的位置。
司母见女儿醒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你差点吓死妈妈!”
“年年,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难受?”言祁的声音响起。
司年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言祁英俊的面庞一如往昔,只是想到刚才自己听到的,她酸涩的撇过了头去,哽咽道:“你走,我不想见你。”
“年年?”
“你走!”司年大声,因为激动更是忍不住咳了起来。
“好,我走,你情绪不要激动。”言祁怕惹她生气,只好暂时离开了房间。
司母则是留在房间中安抚司年,从她的哭诉中也知道她只听见了言祁结婚的事,其余什么都没听见。
司母松了口气,也更耐心的安抚女儿,把一切罪过推在白颜头上,又说言祁是因为迫于家族压力没办法才领的证。
司年哽咽着摇了摇头,又用流泪的双眼看着司母:“我知道,因为我的身体,所以言家不同意他跟我结婚……”
“可是他,怎么能娶别人呢?婚姻是那么神圣的一件事儿!”
趴在母亲怀里哭了好久,司年才抬头,泪眼朦胧道:“妈妈,我想见白颜。”
“我一定要见她!”
她想看看他娶的人比她好在哪里?
司年的身体状况注定司母和言祁只能顺着她来,到底是答应了她和白颜见面的要求。
“真不会刺激到她吗?”司母有些犹豫。
言祁道:“我会告诉年年我爱她,也会让她知道我娶白颜只是迫于家里的压力,她除了身体比她健康之外,其余任何一点都比不上她。”
“但愿这样能让她心情好一点。”司母皱眉,老天也是不公平,叫年年得这种病?
白颜这种贱人为什么不得这样的病?
不过好在她的命到底稍微有一些用处,司母心想,又道:“我上楼去看看年年。”
言祁也打了一通电话给白颜,这还是白颜离开家之后,他们的第一次通话。
言祁理所当然的命令道:“无论今天你在哪儿,晚上前都必须到家。有一个很重要的客人要去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