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给老婆按摩脚底,刘文斌一边傻笑:
“娇娇,我摊牌了,我就出去玩两个小时就回来,可以吗?”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村这帮人,年三十我都没有在场的话,那指定是看不起我了,肯定会说三道四的。
说什么我怕老婆,我老婆是个母老虎之类的。
你说说,你刚嫁到我家来,我能让你受这种委屈吗是吧?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年三十不去炸金花的话,人家会以为我们没有实力,会打心里看不起我们的。”
“再说了,你老公我,你也知道,打牌手气好,总能赢钱,你看前几天咱们结婚那晚就赢了不少,对吧?”
“要不我今晚……再去赢他个两万三万回来,到时候给你买个大金手镯,然后咱们再出去南方旅游一趟,羡慕死那帮人,咋样?”
任由他怎么说,朱娇娇都是一副我早就看透你的样子。
刘文斌开始心神不宁起来,一边时不时看向手机时间。
眼看胃口吊得差不多了,朱娇娇冷笑一声,说道:“你要去跟他们玩也可以,只有一个条件,带着我一起去。”
“你那点水准我又不是不知道,去了也只是送钱的份儿,老娘跟你一起去,争取还能赢个一笔钱回来。
要是不在呀,就你这个猪脑子,你能给我赚钱回来?不赔钱老娘就是烧高香了。”
刘文斌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哎呀老婆,那在场的都是男人,你一个女人去那里像什么话?人人都盯着你看,不尴尬吗?”
“怎么,你怕我跟别人跑了?” 朱娇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也不想想,能拐跑老娘的人会出现在这许家村吗?
不可能的。
再说了,我心里有你,不然我不可能跟你结婚的懂吧?我告诉你,我是一心一意地想跟你过日子,你不要担心这担心那的。”
“还说什么全都是男人,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别说这些话,搞得你们许家村的男人没见过女人一样。
我实话跟你说,今晚不让我去,你就别想去了,你要让我去,保证你里子面子都有,具体怎么决定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朱娇娇拿起毛巾把脚擦干净,钻进被窝里面,掏出手机刷起了抖音。
眼见时间已经来到了九点多,再不去的话,钱都让别人赢光了。
到时候赢钱的先走了,那还玩个屁啊?
刘文斌一咬牙说道:“好,老婆,那收拾收拾,咱们赶紧出发,今晚大杀四方,让他们输得裤衩子都不剩!”
“这还差不多。” 朱娇娇慢悠悠地起身穿戴,一边说道,“一会儿玩牌的时候你少说话,炸金花主打就是一个心理战术。
听我的准没错。记住,咱们是去赚钱的,不是去当送财童子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肯定听你的。” 刘文斌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过我说好了啊,当着大家的面得给我面子,不然我这辈子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了。”
“瞅你那熊样。” 朱娇娇发自内心地白了一眼刘文斌,“出去,我拿现金。”
刘文斌郁闷地走出房间,朱娇娇关上房门,打开自己的拉杆箱密码,又从里面一个小箱子里面取出一万现金。
想了想,她又多拿一万。
如果许达在场的话,可不能让他看轻了自己,怎么着也得展现一下实力。
很快,这两口子顶着鹅毛大雪朝着罗大飞家里走去。
还没走进罗大飞家的门呢,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各种嘈杂的交谈声。
两口子对视一眼,再次加快脚步。
因为知道肯定还有人陆续来炸金花,所以大门直接没关。
这两口子一走到客厅里,众人就欢呼起来。
“财神来了,准确的说是财神夫妻来了!”
“你们才是财神,谁是财神还不知道呢!”
“哈哈哈…”
“快给人家腾个位置,大主子来了!”
“文斌来坐这边,前几天赢的,今晚上都得给我吐出来!”
“别说那些大话,看手气哟,还有别的老板呢?”
众人打趣之间,刘文斌也发现了,除了本村的人以外,还有四名陌生面孔。
朱娇娇不认识其他几人,但是她认识龙哥,曾经听说过龙哥的事迹。
一看到龙哥,她就知道今晚肯定不能好好玩了。
不过,龙哥并不知道她,只是见她长得还行,身材更是不错,所以多看了两眼。
这让刘文斌心里暗暗生恨,心想踏马的,今晚给你裤衩子都输掉。
这个时候,大家已经玩了半个多小时,金龙跟许康各自赢了两千多块,龙哥不输不赢,反倒是罗大飞输了三千多块。
这让他很不爽,看了看四周,还没有见许达来,于是问道:“刘文斌两口子都来了,这许达咋还不来呀?
不会是没钱玩了吧?
别说我看不起他啊,金龙,你再给他打个电话催一下吧?”
金龙不好拒绝,只能点点头,又跑到院子里面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此时的许达正在嗑瓜子,跟一家人感受着春节的气息。
看到金龙又打来电话,他起身走到一边接通:“怎么了?不是说好了我一会儿忙完就过去吗?”
“达哥,真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的,而是罗大飞这小子又他妈催促了。
刚刚刘文斌两口子都来了,他嘲讽你是不是没钱玩之类的,没钱玩他给你借之类的。”
“行了,你也别打电话了,告诉罗大飞,今晚我肯定去,但是得先放完烟花,知道吧?再给我打电话,电话给你拉黑了。” 说完,许达就挂断电话,回到客厅里。
其他人纷纷开口:“许达,这谁呀,老给你打电话。”
“不会是叫你去打牌吧?你要注意点啊。”
“听说这几年大家都流行喝酒之后叫人打牌,容易冲动,有牌没牌都跟了,等酒清醒了,钱也输了,赢钱的人早就走了,你想扳本都没机会啊!”
“尤其是像你这种家大业大的,就有人喜欢给你做局呢。”
顾文静也接话道:“玩牌可以,但是一定要跟熟人玩呀,正所谓远……近赌。”
高芷蕾连忙站了起来,又把许达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娇滴滴地说道:“许达哥哥,玩牌有啥意思呀?我们这么多人都陪着你过大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