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炬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小刀身上。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今天我要跟阁下借一件东西。”
小刀心中一紧,脸上却故作轻松,他微微一笑,回应道:“好说,借什么?若是兄弟手紧,在下可以通融通融。”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廖如炬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缓缓说道:“阁下的项上人头。”此言一出,酒馆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周围的宾客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小刀面色一变,怒喝道:“放肆,朗朗乾坤,京城脚下,尔敢。”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刀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廖如炬鼓掌赞道:“好一个朗朗乾坤。”他双手抱剑平举于胸前,大声宣告:“京兆府办案,闲杂人等退散。”这一声如洪钟般在酒馆内回荡,宾客们惊骇不已,纷纷停止了碗筷交错,几秒后,便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
小刀心中明白,今日之事,恐是避无可避。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随着人群纷纷逃出店去,店内就只剩下廖如炬,韦睿,以及面前的 小刀和随行的两人了。
店外,不知何时,已经有大量的黑衣捕快将酒馆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如临大敌,个个神情严肃,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似乎在等待着某个信号。捕快们手中紧握着刀剑,刀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们的神情严肃且紧张。
小刀三人原本欲随人群逃出酒馆,但他们的眼光扫了一下外面的街道,看到那黑压压一片的捕快已经包围了酒肆,又无奈地放弃了冲出去的念头。小刀心中一沉,他深知今日恐怕难以脱身,但他仍试图保持镇定,他沉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今天能放我们一条路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廖如炬目光如炬,直视着小刀,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能。”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小刀心中一惊,他试图威胁道:“你们就不怕我手中的刀吗?”他握紧刀柄,刀尖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
廖如炬淡然回应:“正好请教。”他微微一笑,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带着一丝欣赏。小刀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今日恐怕难以善了,但他仍决定放手一搏。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拔出刀,刀身暗灰色,显得质地精良,只是经历过不少战斗,刀身有不少细微的痕迹。他冷声道:“如此,那我便要请教一下阁下的高招了。”刀尖挑起桌上的碗,迅速砸向廖如炬身后的韦睿,然后人刀合一,拔地而起,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突袭向韦睿。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显示出小刀的武艺不凡,他在绝境中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试图以此来打破眼前的困境,为自己和同伴们争取一线生机。
廖如炬眼疾手快,身形一晃,迅速挡在了小刀的去路上。他手握剑鞘,以剑鞘尾部指向小刀面门,剑鞘尾部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 廖如炬的动作沉稳且果断。若是小刀没能收住身形,便像是自己把面门送到剑鞘下一样。
小刀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廖如炬反应如此迅速。他心中暗道:“这廖如炬果然不好对付,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他试图稳住身形,沉声问道:“廖捕头,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与我等过不去?”廖如炬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小刀心中一凛,他明白廖如炬是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寻找破绽,却见廖如炬手中剑鞘微微颤动,剑鞘尾部寒光闪烁,直指自己的要害。他心中暗道:“这廖如炬的剑术造诣果然深厚,我若强行突破,恐怕只会徒增伤亡。”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手中的刀也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与此同时,被小刀用碗偷袭的韦睿却丝毫不慌。他沉稳地抡起剑鞘,只见剑鞘以他手卧处为中心,缓缓地画了一个巨大的圆。韦睿已然驱动内功心法,内力如汹涌的浪潮般附着于剑鞘之上,化气为盾。那碗砸到这剑鞘挥舞而形成的气盾之上,并没有被击碎,反而像是砸到了棉花之上,速度渐渐减缓。
韦睿心中暗道:“这小刀果然狡猾,竟用此等手段偷袭。”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手中的剑鞘却依旧稳如泰山。
韦睿手腕逆转,剑鞘逆方向画圆,动作看起来非常慢,但是时间仿佛一下子被凝固,你可以看到那碗缓缓地停在空中,然后毫厘片刻间碗又原路飞回去并在空中解体,化为碎片,碎片如同雨雾般覆盖小刀以及他身后的两人。
小刀见状,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韦睿竟能如此轻松地化解自己的偷袭。他心中暗道:“这韦睿的内力,果然深不可测。”他试图稳住身形, 噗噗噗,只见碎片叭叭打在小刀及其身后的两人身上,仿佛重拳击打在身上,他们发出一声闷哼。韦睿摇摇头,心里清楚自己的内力还是太浅,否则这些碎片已经能击穿,并透体而出,直接取命。他心中暗道:“这内力的运用,还需更进一步。”
在一番激烈的交战后,廖如炬寻得破绽,拔出剑身,左手持剑,右手持剑鞘,剑鞘或格挡,或突击,左手剑身或刺,或撩,或封。他的剑法如行云流水,招招相连,让小刀无从招架。
两人剑来刀往,剑鞘和大刀连续碰撞,发出一声赛过一声高的脆响。廖如炬一边躲避小刀的攻击,一边寻找时机反击,他的剑灵动飘逸,剑身如游龙般在空中划过道道寒光,剑气纵横,让小刀措手不及。
韦睿正看得入神,突然发现小刀随行的两人中有一个扑向自己。他气不打一处来,抡剑鞘而起,仿佛使出棍棒一样,狠狠地砸向这人的脑袋。只听“啪”的一声,这人脑袋上肉眼可见地出了一条血痕,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扑通一声砸到地上,不再动弹。
韦睿心里有数,这只是暂时昏迷,他只不过用了内力化形,剑鞘这一砸,基本上就相当于给这人脑袋砸了一棒槌。他心中暗道:“这内力的运用,果然奥妙无穷。”他收起剑鞘,又继续观看廖如炬这边的战况。
韦睿初次对战,方才体会到内力在实战中发挥的妙处,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就仿佛随手写意般,轻松容易。 他看着廖如炬与小刀的对峙,心中暗自佩服廖如炬的剑术造诣。
廖如炬与小刀的对战愈发激烈,小刀的大刀大开大合,刚猛迅捷,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斩为两段。廖如炬的剑则灵动飘逸,剑身如游龙般在空中划过道道寒光,时而轻盈点出,时而迅猛刺击,让人难以捉摸其攻击轨迹。
廖如炬身形随脚下步伐,左、右、前、后迅速移形换位,避开小刀的攻击。他如同灵巧的舞者,在小刀的刀光中穿梭自如,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处,每一次反击都精准无误。小刀的刀法虽刚猛,但在廖如炬的剑术面前,却显得有些笨拙。
小刀心中焦急,他深知自己已处于劣势,却无法找到有效的反击机会。他试图用更猛烈的攻击来压制廖如炬,但每一次挥刀,都被廖如炬巧妙地化解。廖如炬一边躲避,一边寻找小刀剑法中的破绽,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在观察猎物的猎人。
最终,廖如炬的剑已经抹在了小刀脖子上,小刀已经不敢动弹了,命门已然被制止。再动,这柄剑就要削断自己的脖子。小刀垂下握刀的手,手臂肉眼可见地颤抖,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奈。
廖如炬出言道:“韦睿,你来废掉他的手、脚、腿、腰处几处穴,然后我们交给京兆府。”韦睿听明白了廖如炬所说的几处穴位,走上去,化指为剑,内力激射而出,精准地刺向小刀的几处穴位。
小刀面色痛苦,整个人立即倒在地上痛苦挣扎,武功被废,已经与凡人一般无二了。他躺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奈,口中喘着粗气,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着。韦睿看着小刀,心中有些不忍,但知道这是必须的一步。
廖如炬说:“走吧,我们可以回了。”韦睿跟着廖如炬,缓步走出酒家,外面的细雨已经停了,身着黑衣的捕快们,纷纷涌入酒家内,去完成他们的任务,将小刀及其同伙押解回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