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保重龙体啊!”李公公和石太医心急如焚地跪在地上,他们满脸焦急之色,声音颤抖着齐声说道:“皇上,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呀!这天下百姓还需要您来统领呢!”
段宏帝面沉似水,眼中满是哀伤与无奈。他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人,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想来太子殿下也不愿看到朕如此伤心吧……”
李公公赶忙叩头应道:“陛下所言极是,太子殿下一向孝顺,若是知道陛下因他而伤了身子,定然会心中不安的。”
石太医也附和道:“是啊,陛下,如今您更应该振作起来,以保江山社稷之安稳。”
段尘听后微微点头,但脸上依旧笼罩着一层阴霾。他疲惫不堪地瘫坐在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上,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地坐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往日的威严。
只见他摆了摆手,语气低沉地吩咐道:“罢了,天意难违。传朕的旨意下去,问问太子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只要是合理之事,都依他所愿便是。至于石太医日后就留在太子府照料太子吧”说罢,他闭上双眼,似乎想要将内心的痛苦暂时封闭起来。身为一国之君,他必须重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继续扮演那个高高在上、主宰万民命运的皇帝角色。
“奴才遵命!”只见那李公公和石太医赶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两人皆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缓缓地向后退步离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太子府上早已得到了消息。府上的下人们动作迅速无比,纷纷将各种所需物品一应俱全地搬至马车上。只待那道圣旨到来,他们便能立刻抬起太子登上马车,急匆匆地朝着弘福寺疾驰而去。
然而,此时此刻身处城外寺庙中的杨若溪等人却对城中所发生的这一系列重大事件浑然不知。直到寺里有人前来传话让她返回小院去侍奉生病的太子时,杨若溪才被惊得猛然一跳。
于是乎,杨若溪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主仆二人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地赶回了小院,满心焦虑地等候着迎接太子殿下的到来。而留在原地的司徒震以及那一众小萝卜头们,则一个个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唉!”司徒震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比无奈的神情,摇着头说道:“这下可好,又少了两个得力的帮手,看来今晚我们只能加把劲了,要不然真就得风餐露宿,在这荒郊野外过夜啦!”说罢,他便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去,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与此同时,杨若溪和翠柳两人正急匆匆地朝着小院赶来。待到她们终于抵达目的地时,只见范管家正站在小院门口,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滚落下来。而一旁守候着的侍卫们,则个个都是满脸愁容,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似的。
见到杨若溪到来,众人赶忙行礼道:“参见杨姨娘!”尽管此刻他们内心充满了悲痛,但却丝毫不敢忘记该有的礼数。
杨若溪见状,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疑惑。她暗自思忖着,这段尘为何事先没有知会自己一声呢?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把戏演下去。于是,她定了定神,开口问道:“起身吧!我且问你们,殿下现在情况如何了?”
听到杨若溪发问,范管家强忍着哭泣,哽咽着回答道:“回姨娘的话,殿下经过宫中御医的一番诊治之后……已经被判定为时日无多了。好在皇上仁慈,特地下旨准许殿下在剩下的日子里,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完成未了的心愿。”说到此处,范管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再次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殿下这一生啊,都在一心为国、为民操劳奔波,哪怕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心里惦记着的还是要来这寺庙之中为天下苍生祈福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