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丞相见形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心中愈发焦急,连忙打断道:“舅兄啊,您可真是误会我了!溪儿可是我的亲生骨肉,是我唯一的孩子啊!我对她的疼爱,那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又怎会有人敢亏待她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抬起手,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眼角,仿佛那里真的有泪水一般。接着,他又继续说道:“心莲的离世,我也是痛心疾首啊!但这偌大的丞相府,总不能一直没有女主人来操持吧?所以,就算是为了溪儿,我也得尽快给她找个继母啊。而且,就连溪儿当初提出的要给心莲过继个孩子,我也一直在默默地寻找合适的人选呢。”
“哦?听你这么说,莫非是已经找到中意的了?”唐平王突然插话道,“既然如此,不妨让他出来,也让我们这些做外家的也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孩子。”
杨致鹤闻言,心中一紧,但表面上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这个……岳丈大人和大舅兄,要不您们随小婿进府详谈如何?毕竟这孩子的事情,还是在府里说比较方便些。”
然而,唐家大舅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不必了,丞相府里水太深,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人可不敢贸然往前啊!万一不小心掉进什么陷阱里,那可就麻烦了。”他的话语中明显带着嘲讽和不屑,显然是不想给杨致鹤任何面子。
就在这时,一个头戴玉冠、身穿紫色衣袍的男童,大约四五岁的模样,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了出来。这男童通身的穿着,一看就知道并非凡品,就连他脚上的靴子,都绣着金丝线,显得格外精致。
“娘,娘!”那男孩一边喊着,一边直奔卢氏而去,仿佛卢氏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他扑进卢氏的怀里,立刻嚎啕大哭起来:“娘,程儿不要认个死人做娘,呜呜呜……程儿不要变成死人的孩子啊!”那男孩哭得伤心欲绝。
他一边哭着,一边还从身后掏出了一个木牌。那木牌看起来精致无比,上面还刻着字。男孩紧紧地攥着木牌,似乎对它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我要把这玩意儿砸烂,看你们还怎么让我认她做娘!”男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和愤怒。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木牌用力扔在地上,然后用脚狠狠地踩了两脚,仿佛这样就能摆脱这个让他害怕的“死人娘”。
“住手!”杨若溪见状,失声惊呼,急忙上前想要阻止男孩的行为。然而,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男孩已经将木牌扔在了地上,并且踩了两脚。杨若溪心急如焚,连忙将男孩推倒在地,然后小心翼翼地捡起木牌,生怕它再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当她将木牌拿起来时,众人这才看清楚,那正是唐心莲的牌位。看到这个牌位,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
“岂有此理!杨致鹤,你实在是欺人太甚!”唐平王怒发冲冠,满脸怒容,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杨致鹤,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突然,他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了一下,身体猛地一颤,竟然生生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唐家大舅,他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一步上前,扬起手就要再次暴打杨丞相。卢氏见势不妙,急忙高声呼喊,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死士召唤出来。刹那间,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场面变得更加难以收拾,喊叫声、厮打声交织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