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一阵张狂的大笑声突然响起,犹如夜枭嘶鸣一般刺耳难听,令人不禁皱起眉头。
只见魏通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一抹轻蔑而又嘲讽的笑容,对着面前之人缓缓开口道:“独狼从不打劫矿奴?这可真是我在这里听到过的最大的笑话!”
说完这句话后,魏通原本还带着几分笑意的脸庞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眼神之中也透露出一丝寒意。
他微微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戏谑,说:“不过嘛,魏某今天登台可不是为了跟你争论这种无聊至极的事情,而是有另外一件与你有关的重要事情,要告知于你!”
事实上,正如魏通自己所说的那样,对于独狼到底有没有打劫矿奴这件事,他确实并不是特别关心。
毕竟在这片弱肉强食、混乱不堪的土地上,类似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早已见怪不怪了。
然而此时此刻,他之所以会如此大费周章地站出来发表这番言论,自然想逗弄一下独狼,以泄以往的闷气。
毕竟在这死亡矿井之内,资源稀缺,生存又是面临着挑战,打劫别的矿奴之事,这些活着的人几乎人人都曾经做过。
至于独狼之言,多半也是没错,他说自己只是抢了些资源,并未像武厥一样残暴斩杀,甚至虐杀和欺辱女性矿奴,多半也是事实。
至于那些矿奴,之后因为缺少资源没能换取到噬灵散的解药而陨落,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了。
“不知魏老哥,想要告诉老弟何事?”
独狼略一思量,依旧客气的一笑,有些意外的问道。
“这摆台角斗场之争,疯狂抢夺灵奴名额之事,那姬小哥可是一无所知!所有这一切,都不过是苟或那家伙擅自作主搞出来的名堂罢了!就算您辛辛苦苦地拼杀到最后,到底最终能不能够当上那条可怜兮兮的‘狗’,可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魏通一脸洋洋自得地把这番话说完之后,只觉得长久以来一直积压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淤气,此刻已然消散了大半。
只见他那张原本紧绷着的面庞之上,瞬间就浮现出了一抹浓浓的戏谑之色。
此时此刻,魏通的心里头正暗自得意:哼,想当初你这家嘲笑我像条狗一样卑躬屈膝,然而风水也是轮流转,今儿个也轮到你要费尽心机地去争取当一条当“狗”的机会。而且哪怕你如此卖命,到了最后,这个机会也未必就能如愿以偿!
魏通的目的其实非常的单纯,仅仅只是想奚落戏弄独狼一番。
然而,却是没有想到,就在他话音刚落,不仅仅是独狼,就连摆台四周的众多矿奴们,也是瞬间愣住了,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住了一般。
经过片刻短暂而又令人窒息的安静之后,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灶台旁边那个正紧闭双目、看似在悠然养神,实则心里却在暗暗打着如意小算盘的苟或身上。
此时的苟或,还沉浸在自认为是的沾沾自喜之中,全然没有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异样变化。
正当他得意忘形之时,突然之间,一种犹如芒刺在背般的强烈不适感猛地袭来,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苟或心头一紧,匆忙睁开双眼,视线扫过摆台上方,一眼便瞧见了那个正满脸得意之色的魏通。
刹那间,他的心中如同万马奔腾而过,无数句草泥马将要脱口而出。
只可惜,作为修道之人,言辞必须要符合自己的修养,那句“草泥马”被生生的压了回去,剩下的只是满含杀意的目光。
魏通说的没错,这摆台角斗场争夺灵奴名额的主意,并非出自姬九龄之手,而是他假借姬九龄之名做的。
目的只有一个,为了他自己,在姬九龄那里获得足够的好感,想要在自己不被种下血咒玄纹的前提之下,像魏通一样,从姬九龄那里获得足够的灵酒秸灵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