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说的大家目瞪口呆,陈世伟和他身边的陈世娇,都开始冒汗了。
嘎吱吱!陈世娇咬着牙:“这臭小子咋啥话都敢说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是犯错吗?是犯大错误了。”
嘿!颜强苦笑道:“还不如不让他来呢,他这么说话搞不好会被批判的,只希望后果没有那么严重吧。”
怎么会!陈世伟看向了角落里几位中年人,压低声音说:“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你看那几位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显然他们早就有心理准备,只不过今天的争论有点儿太激烈了。”
岂止是激烈,已经涉及到原则性问题了。如果不是很多人看好张羽,他说的这些话简直是大逆不道。
更是句句诛心,简直能杀人于无形。小张同学的语言就像是箭矢,劈头盖脸射向对方。
那些中老年,在张羽的言辞下,几乎没有抵抗之力:“你放肆!你简直是胆大妄为!胆大包天!你想要干什么?”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可以往国家和国营企业头上扣帽子呢?你的立场有问题!”
“必须查查他的黑后台!这样的年轻人,没有反动的家长,怎么可能有反动的少年?”
我糙麻蛋!想要株连九族么?张羽冷笑道:“我在跟你们讲道理,你却在这里扣帽子。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接受党和国家教育这么多年,讲理论都讲不过我?”
少年的话太犀利,一群中老年被挤兑的脸色铁青。如果不是有上面来的代表,也许他们真要请大杀器了!
谁的家里还没有孩子呢?可是谁家的孩子,包括比张羽年长的,谁能跟少年斗嘴?
呵呵!张羽却还是不依不饶:“国家的薪水养的都是什么东西?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大打出手了?
还要个脸吗?要文斗不要武斗,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们这些人,那么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大家终于安静下来,不再那么激动了。双方的差距太大,理论争锋都甘拜下风。
梳着油光锃亮大背头的那位站起身:“那么你给我解释一下主人翁意识!我们国家的工人是企业的主人,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是吗?”
就整这些有的没的,张羽冷笑:“主人吗?因为是企业的主人,所以大家可以在企业中,随便拿东西回家?
所以各大企业到处入不敷出?所以那些企业时时刻刻都在亏损?这是你们想要的吗?如果企业是你个人的,还能允许中饱私囊的工人存在吗?”
倒霉催的!大背头只有这样一个念头,自己为什么要站出来,妄想击败少年呢?
仅仅是“企业是我家想要随便拿!”足以堵住大背头的嘴了,少年年纪轻轻,咋啥都知道呢?
你听张羽继续加码:“相反,有严格规章制度的私营民营企业,他们没有挂着什么主人的名头。
但是每一个员工,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像一个大家庭,家和万事兴!”
真的能吗?换作年轻人,也许真的会有这样的疑问。可是在座的这一帮子人,很清楚国外劳资双方的关系。
如今西方社会一片祥和,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如果工人被盘剥太狠,怎么可能没有反抗?
那句话说的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事实上当今世界,劳资矛盾早已经不是问题。
环顾一圈,张羽摇摇头:“当每一个人,都在谋取自己私利的时候,不要跟我说什么主人吧?
都是在算计都是生意,没有什么主义,各位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各位给我打工,呵呵!”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忽然发现,如果单纯的讲道理不是扣帽子,也不是拿法律的大棒来砸他。
似乎真的讲不过年轻人呢,最后那句话,蕴含太多信息,似乎极度鄙视在座的所有人?
那又如何?各位官老爷看出来了,跳出来只能是自取其辱!看看下面终于没有人反驳了。
张羽才继续道:“我不想跟你们探讨那些有的没的,我只是想知道,我收购一家亏损企业。
想变废为宝有毛病吗?这样的企业不卖掉,放在你们手里,是不是想要从中获取什么好处啊?”
“否则为什么不卖呢?残汤剩饭宁可扔掉也不肯喂狗,这就是宁给洋人不与家奴的心态吗?”
这群人差点没被张羽给气死,年轻人实在是太敢说了,居然把他们当成了慈禧太后。
一个干部站起来:“年轻人你不要乱说话,我们没有那个意思。至于说收购企业的事,可以商榷嘛,不要乱扣帽子。”
呵呵!张羽冷笑道:“到底谁在扣帽子?现在说我在扣帽子,是各位始终在给我扣帽子吧?
行,现在咱们就谈谈正事儿,这家企业你们做价多少钱?我们可以好好商讨一下,收购的细节了。”
斗嘴非我所愿!张羽没工夫跟一帮官僚斗嘴,人家整天拿着官家薪水,无论如何都不算浪费生命。
看报读书喝茶侃大山,都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甚至包括撩骚,可是张羽同学不行。
作为重生人士,承担着太多的期望和责任。自然不能更不应该把时间和生命,浪费在诸位尸位素餐者身上!
嗨!张羽叹息一声:“或者干脆就按照国际通行惯例来,毕竟在国内收购还是一个新名词。
你们不懂,我也不懂什么是收购。那么就找专业人士来,做出完美的评估之后再收购。”
年轻人似乎比在座的,所有中老年人,想的还细致周到呢,大家终于看向了角落里那三位。
其中一位站起身啪啪啪鼓掌,现场响起稀稀落落,随后开始热烈起来的掌声。
那个人看向张羽笑道:“很多人都说,你这个年轻人不一样,很有才学。
现在我才知道,哪是一个‘有才学’,能够表达我对你的敬仰之情呢?”
居然开始吹捧年轻人了?各位区政府的领导,一个个如丧考妣,他们似乎押错宝了。
还以为官方提出,搞一场辩论会,是让大家批判某些思潮。结果大家会错了意,官方不是这个意思!
似乎真的要来一次理论探索,只是涉及的范围有点小。涉及的对象很年轻,呃是年轻的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