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您身子骨本就虚弱,平日里就让尧尧多多陪伴在您身旁,您也好安心在家里调养歇息。至于我的事情,您就别再操心啦,我自会妥善处置妥当的。”李安被李夫人这般紧紧盯着,浑身都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小安啊,你......难道说你心里头......”李夫人欲言又止,后面的话语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来。
“我一直都清楚您跟姐夫之间的感情深厚得犹如亲生父子一般,只是姐夫他都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就连我都快要记不清他的模样了。而你却始终对他念念不忘,甚至到了这种地步,我早该想到的......哎,这可真是一段冤孽情啊!”说到此处,李夫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与痛苦,泪水又如决堤般汹涌而出。
老天爷啊!您为何如此不公?我们李家到底做错了何事,竟要遭受这般磨难与惩罚啊......呜呜呜......李夫人泣不成声,根本无暇顾及一旁站着的李安,只是自顾自地抽泣着。她脚步踉跄,仿佛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一般,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外走去。那单薄而颤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李安的视线之中。
李安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姐姐离去的方向,整个人宛如雕塑般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回过神来,但眼中充满了哀伤和迷茫。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给人带来一丝温暖的感觉。然而,对于李安来说,这份温暖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阴霾。按计划去向李夫人辞行,返回书院。于是,他来到了院子里,找传话的刘妈妈,转达自己离开的消息。
刘妈妈点头应下后便转身走进房间,将李安的话告诉了李夫人。此时的李夫人正因昨日之事心情低落,听到李安前来辞行,心中更是一阵酸楚,但她最终还是强忍着泪水,没有出来相见。而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尧尧看到娘亲满脸愁容,心里十分心疼,此刻也大着胆子不去见李安。
李安等了许久都未见李夫人和尧尧露面,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但他也没有纠缠,只好默默地带着书童踏上了归程。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飞天凤可不知道这些事情。她发现尧尧已经有两天没来找自己的麻烦了,不禁暗自得意起来。心想一定是尹天奇得知无忧先生要来探望自己,害怕得罪霸刀门,所以暗中出手教训了尧尧一顿。想到这里,飞天凤越发觉得自己威风凛凛,不可一世。于是乎,她开始变本加厉地指使起御剑山庄的下人们来,把他们指使得像陀螺似的团团转。那些下人虽然心中不满,但碍于飞天凤的身份和背景,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乖乖听从她的吩咐行事。
尹庄主,您看,这可是我亲自吩咐人熬制的参汤呢!来嘛,就让人家亲手喂给您喝呀。只见飞天凤笑靥如花,娇柔地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参汤,莲步轻移来到了尹天奇的面前。她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般婉转悦耳,但落在尹天奇耳中却不啻于一道惊雷。
尹天奇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之色,仿佛眼前的飞天凤手中捧着的并非是什么滋补的参汤,而是一碗足以致命的剧毒之物。他下意识地往后退缩着身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把它放在那儿就行了。”说话间,目光瞥向一旁呆若木鸡的李钟,心中不禁恼怒起来,大声呵斥道:“李钟,你傻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把这参汤接过去,怎么能让凤姑娘这位贵客亲自动手做这些事情呢?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李钟被尹天奇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个激灵,如梦初醒一般,他从来没见过哪家小姐这般行为,一时失态。他忙不迭地上前几步,伸手就要去接过飞天凤手中的参汤。然而就在此时,飞天凤的身躯却如同灵蛇一般扭动了一下,原本快要贴近尹天奇的身体又往前凑了几分。李钟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连忙用力一推,将飞天凤的身体隔开一段距离,口中还不忘假意赔罪道:“凤小姐,这种粗重活儿还是交给属下来做吧,怎敢劳烦您动手呢。”
飞天凤被李钟这么一推,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愠怒之色,美眸圆睁,狠狠地瞪着李钟,娇嗔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没看到本小姐正和尹庄主......你还杵在这里碍眼,真是一点儿眼色也没有!”
且说那飞天凤对李钟的所作所为甚是恼怒,心中愤愤不平。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堂堂霸刀门的大小姐!此次入住御剑山庄,她便自觉已然成为这庄中的女主人,地位尊崇无比。
“哼,等我嫁进门来,你可给本小姐好好等着瞧!”飞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美眸之中闪烁着怒火。然而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尹天雪领着铁风踏入了房间。
只见尹天雪面带轻蔑之色,目光直直地落在飞天凤身上,仿佛将其视为蝼蚁一般。随后,她竟毫不客气地径直走到座位旁,优雅地坐了下来,脸上依旧挂着那一抹似笑非笑、充满玩味的神情。
“哟,凤小姐这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知是打算让谁等着呢?”尹天雪温温柔柔地开口说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但言语之间,却透露出满满的嘲讽之意。
只见那飞天凤原本就高昂着头颅,此刻更是不可一世地瞪向尹天雪,高声叫道:“你,尹天雪!你不过是一个已经嫁出门去的小姑子罢了,怎还有脸赖在娘家不走?也是,瞧瞧这堂堂的御剑山庄,竟然连个当家作主的女主人都没有,真是毫无规矩可言呐!”说这话时,飞天凤心中暗自得意,想着自己有霸刀门撑腰,根本无需惧怕这个尹天雪。
而尹天雪听到这番话后,脸上并未显露出丝毫恼怒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道:“哦?敢问凤姑娘究竟哪来的底气质问于我啊?”她那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戏谑之光,仿佛眼前之人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般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