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性的问,(所以当初说,把我的储物空间什么的都封了起来,其实是因为……)
事到如此,系统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其实是因为那些东西都只复制了外貌,并没有复制具体的机制。所以才用不了。)
零零:???
所以说,当初她的储物空间打不开,不是因为系统把它们给封了,而是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有那个功能啊!
救命,她当初是怎么相信系统的鬼话的!
——她对它那么信任,可它却接连背刺她。
零零恍然大悟,逐渐理解了这个游戏的真谛。
原来这才是这个游戏的全新玩法吗?
开启这个支线1以后,游戏公司真的给了玩家太多的惊喜。
零零疑惑,就是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其实这个游戏的隐藏玩法是玩家和游戏公司的对抗。
是吧,这样一想,果然这个游戏就合理多了。
——披着乙女游戏的皮,但实际上却是游戏公司与玩家对抗的全息游戏。
之后,她又想起了那个隐藏设定:我终将离你而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设定的存在是不是说明了,即使她在这个支线里什么也不做,一到时间了,她也会以死亡或崩溃的方式离开。
可是,以死亡或崩溃的方式离开,那她的海渊得多伤心和难过啊。
……
经过一大堆的检查,零零被重新送回了病床上。
她躺好的那一刻,芬尼安上前紧紧的扣住了她的手,尽量让两人皮肤的接触面积增大。
然后,他又默不作声的开始给她做精神安抚。
以前在主剧情的时候,她总是好奇精神安抚是个什么感觉,现在她总算是体会到了。
那是一种酥酥麻麻的,像是被微妙电流经过身体的感觉。
——不难受,也不舒服,但可以被忽略。
此时房间里就剩她和芬尼安,她看着芬尼安,想松开他的手,但是芬尼安很强势,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一点也不放开。
她一直开着痛觉屏蔽,所以此刻她倒是没有什么痛苦的感觉,只是感觉自己浑身没有力气,也没什么精神。
她自我感觉还是挺良好的,可她感觉芬尼安不是那么的好。
芬尼安脸色苍白,眼睛里都是血丝,满脸的憔悴,在他的两眼下,有着乌青的黑眼圈——她感觉他要猝死了。
“芬尼安,”零零呼唤他的名字,“你需要休息了,我感觉你要猝死了。”
芬尼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闻言和她四目相对了一会儿,然后,他移开了视线,让她看不见他眼里的情绪,“我已经是S级的向导了……我没那么脆弱。”
S级的向导!!!可她记得芬尼安只是一个A级的向导啊?
所以说,他晋级了?!!
零零很高兴,她自我感觉良好,可她身体的表现却是如此的吓人。
芬尼安就看见她稍稍睁大了眼睛,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笑着和他恭喜,“恭喜你,芬尼安。你已经成功成为了这个世界顶级的向导之一。”
芬尼安听着她的话,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他只是低声嗯了一声。
——成为这个世界顶级的向导之一又怎么样,他还是救不了她。
“你怎么一点都不开心?”零零疑惑的问他,她是一点都没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大问题。
反正她结束了这个支线回到主剧情后,她就能和德里克他们一起甜甜蜜蜜了。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她离开以后,游戏公司会怎么处理这个支线1呢?
是暂停它吗?还是让它作为一个剧情继续发展下去?
要是后面那个选项的话,那她离开了,海渊、贝克、雅兰姐……该多伤心啊!
看着零零这一副疑惑的样子,芬尼安感觉一股怒火从自己心头涌起,随之而来的,还有酸涩不已的感觉。
之前首领他们还没有离开威格勒的时候,医生已经就已经和他们交流过了。
医生和他们解释,按道理来说,她身上的异样应该会导致她身体的剧烈疼痛。
但首领、贝克、雅兰姐和他,大家都仔细回忆过了,结果完全没有在记忆里发现过零零的异样。
她那么娇的一个人,要是受了一点小伤,有了那么一点的痛,她肯定会忍不住像他们哭诉的。
但是事实却是,在这样剧烈的疼痛下,她仍然无知无觉的生活着,直到几天前的昏迷。
那个时候他们就推测,她的身体应该有些缺陷,她应该没有痛觉。
现在,看着她这副样子,芬尼安说不出自己的感觉。
他恨死了她没有痛觉。因为没有痛觉,她不能及时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耽误了那么久的治疗时间。
但他又庆幸她没有痛觉。那么剧烈的疼痛,她那么娇娇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得住。
他看着她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恍惚的回答,“我很高兴,很高兴。”
是吗,零零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她怎么看不出他的开心呢?
但是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芬尼安,松手。你该休息了。”
芬尼安忽略了她的话,突然问她,“你真的有痛觉吗?”
听到他这个问题,零零很疑惑——她的游戏面板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可以看见和操控吗?他是怎么知道她屏蔽了痛觉的?
看到零零显眼的表情,芬尼安就明白了,她知道的。
他的心里突然很恨她——为什么她不说,为什么她不和他们说!
零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她是真的认为,芬尼安需要睡眠了。
她拿芬尼安没有办法,所以她只能往旁边挪了挪,让出半张床,“你上来,和我一起睡。”
“你不是在防止我的暴乱值升高吗?”零零向他提建议,“你把你的精神体放出来,我和它待在一起也有用,你不必要一直给我做精神安抚。”
“你上来休息,让你的精神体接过你的工作。”
芬尼安用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盯了她几秒,然后默不作声的蹬掉鞋子,上床躺好。
他上床了,但他没有照她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