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从两个多小时前,苏幼夏跟随傅延参加晚宴说起。
这场商业晚宴规格极高,云集了本市各大企业的重要人物。
而傅氏身为龙头企业,傅延一出场,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但更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还是他身旁那位气质出众的女秘书。
苏幼夏穿了一袭贴身长裙,合身的剪裁将身形勾勒得凹凸有致,背后开叉落得刚好,隐约露出一截白皙光洁的美背。
几乎所有人都在悄悄观察他们,虽然大家不敢当面讨论,但眼里的震惊足以说明一切。
在他们眼中,年轻有为的傅氏总裁绝对是圈子里最洁身自好的。
这么多年来,他不仅没有一条花边新闻。
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也只有那个瘦猴一样的林特助。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傅总身边竟然有了新人,他看她的眼神更是温柔的要命!
傅延正微低着头,对苏幼夏道:“待会跟着我认认人就好,不用紧张。”
“好的傅总。”苏幼夏乖巧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
今晚,她不是秘书,她是医生,要给被病痛折磨已久的傅总“治病”!
为了让傅延配合就医,她很快有了计划,这样的场合,当然最适合装醉啦!
套路虽老,管用就行!
等到宴会结束,俩人一齐从酒店离开,夜风一吹,她的脚步便虚浮了起来。
身子晃了晃,似是控制不住地往前栽去。
果然,一只有力的手臂立刻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下意识地将她往怀里带。
苏幼夏清澈的杏眸晕开醉后的雾气,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傅延也正在垂眸看她,看她白净的脸蛋浮起红晕,小巧的鼻尖都醉得红彤彤的。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深邃的目光很有穿透性。
“喝醉了?”他沉声问道。
苏幼夏迷茫地眨了眨眼,似乎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傅延听着她软绵的哼哼声,本就不受控制的东西迅速被撩拨了起来。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哑声道:“先上车,我送你回家。”
这回苏幼夏听懂了,她点点头,勉强站稳身形,说:“我能自己走。”
傅延看着她醉眼曛曛的模样,迟疑了片刻,才缓缓松手。
他看着苏幼夏没有走向副驾,而是径直拉开了后座的车门,自然地弯腰坐了进去。
在她身后,傅延站在原地几秒,眸色沉沉地暗了下来。
他迈步跟上,也坐进了后座。
车门无声关上时,他抬手,缓缓降下中间的挡板。
封闭的车厢内,昏暗,暧昧。
温度正在悄然升高。
苏幼夏靠在座椅上,长发微散,眼波氤氲。
就在她无意识地往男人身上倾倒时……傅延直接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带到了他的大腿上。
“……!”
男人急切的动作让吓了她一跳,手臂条件反射地勾住他的脖颈。
她虽然坐在他身上,却生出一种强烈的被压制的感觉。
傅延的双眸很黑,黑到像深渊巨口,让苏幼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尤其当他的手毫无阻隔地按在她莹白如玉的脊背上,粗糙的指腹让她的后背泛起一阵酉禾麻。
傅延感受着手掌下的皮肤传来的颤.\/栗,深吸了一口气,也将怀里的香气口及入肺腑。
“我是谁?”
他声音低沉,带着磁性与隐忍的燥热。
苏幼夏眨了眨眼,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脸茫然。
“你是……傅总啊?”她睁着雾蒙蒙的杏眼看他,“难道不是吗?”
傅延:“哪个傅总?”
苏幼夏:“当然是我的老板,傅延……!”
傅延的表情还是绷得很冷峻,但他的气息明显绷不住了,气血翻涌,呼吸也彻底凌乱。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只要其中一人稍稍倾身,彼此的唇瓣就会紧密贴合上。
若即若离,呼吸缱绻,气息交缠。
“傅总……”苏幼夏又软软地叫了他一声,不知道因为热,还是因为紧张,睫毛轻轻颤了颤,手指不自觉攥住他领口。
傅延温热的手掌也贴在她的腰上,修长的手指严丝合缝地握住,克制住想要握得更紧的力道。
两个人突然陷入沉默,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都在对方的脸上逡巡着。
一个懵懵懂懂,一个无限幽沉。
就在一切即将失控的时候。
傅延突然道:“别叫傅总,叫我名字。”
他不想以上司的身份吻她。
“傅……延……”
几乎在苏幼夏回应的瞬间,傅延猛地收紧手臂,将她压进自己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
温热而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两个人在车厢逼仄的空间内吻得难舍难分。
静谧的黑夜,只剩下时轻时重的吻声,就连月色都染上一层脸红心跳的暧昧。
一番***后。
苏幼夏失力地靠在傅延宽阔的肩头,手腕更是酸绵,甚至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傅延唇角微微勾起,看上去倒是神清气爽的。
他握住那皓白如雪的手腕,又慢条斯理地从旁抽出湿纸巾,为她擦手。
他的动作极其温柔,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每一根手指都极其仔细地擦拭干净,就连指缝也没有放过。
虽然傅延用湿纸巾为她清理干净后,又取出手帕重新擦拭了一遍,但苏幼夏还是觉得手上的黏感挥之不去。
她忍不住看了眼男人那格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
脸蹭的红了,脱口而出道:“你应该给自己也擦擦。”
毕竟他手上的情况,比她更糟糕,毕竟她在他的指尖…
傅延轻笑了声,好像并不在意。
苏幼夏还注意到,他用的是新的手帕。
虽然对于傅延而言,每天更换一条手帕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她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果然,傅延用他那还带着点湿漉漉的手指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丝,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一般,说道:“那条被我用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