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冠英闻言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疑惑地说道:\"是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他努力回忆着昨晚的记忆,但脑海中却空空荡荡,唯有一些旖旎的画面碎片闪过,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虚幻而不真切。
那些画面中,依稀是他与何沅君颠鸾倒凤的香艳场景,让他心中一阵燥热,小腹也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难道……难道昨晚我真的……陆冠英心中一阵狂喜,但仔细回想却又没有任何真实的触感和记忆,一切都如同镜花水月般虚无缥缈,让他难以确定。
但他宁愿沉溺在这虚假的旖旎幻想之中,也不愿承认自己被人戏耍而落得如此狼狈不堪。
他嘿嘿一笑,对着纪元拱了拱手,语气兴奋地说道:\"多谢纪兄关心,我这就回去休息了。\"
说完,他脸上带着回味无穷的表情,如同偷腥成功的猫儿般一瘸一拐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心中还在YY着昨晚与何沅君的\"春宵美梦\"。
纪元看着陆冠英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真是个可恨又可笑的家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活该被他怜花公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转身回到厢房,只见何沅君已穿戴整齐,如瀑青丝随意挽起,更衬托出她修颈如天鹅般优美。
此刻正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秋水般的眸子盈盈流转,复杂地看着他——
感激、羞涩,还有一丝难以掩饰如同破土春芽般悄然滋生的情愫,在她美眸中交织,令她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晕,美得令人心悸。
\"纪公子,昨晚……昨晚多谢救命之恩。\"何沅君贝齿轻咬,声音柔糯如清泉般悦耳,带着江南软语的温婉,又带着一丝女儿家的娇羞,更显动人心弦。
纪元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走到何沅君面前,目光温柔如水,轻声说道:
\"何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陆家庄藏污纳垢并非善地,何姑娘留在此处恐有不妥,还是早日离开为妙。\"
何沅君闻言俏脸微微一黯,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瞬间失去了光泽。
她幽幽叹了口气,美眸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如同风雨中飘摇的落花楚楚可怜,更让人心生怜惜。
\"纪公子说的是,只是……只是沅君被李莫愁和武三通追缠不休,天下之大又能去往何处呢?\"
她抬起头,用那双盈满水雾的眸子望着纪元,眼神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期盼和渴望,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对眼前的这个丰神如玉的公子有着莫名的信任,甚至可以不顾那陆展元而直接投奔依靠?
纪元看着眼前梨花带雨娇柔无依的何沅君,心中一动,一个念头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迅速在他心间扎根生长。
美人如玉佳人在侧,如此良辰美景岂能辜负?或许这是一个将美人留在身边的绝佳机会。
天武美人图再添新彩,岂不美哉?
他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轻声问道:\"何姑娘若是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纪某身边如何?\"
何沅君娇躯猛地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美眸瞬间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纪元。
她心湖瞬间掀起惊涛骇浪,如同小鹿乱撞般砰砰直跳。
……
从何沅君房中出来,纪元只觉一股暖意融遍周身,心神无比通泰。他信步庭院,晨风轻拂,吹散了些许旖旎后的热意。
“嗯?”纪元眉梢微挑,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感涌上心头。
不远处,程瑶迦的绣楼下,一道身影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在晨曦的阴影里如同伺机而动的蛇鼠。
纵使那人极力藏匿于花丛,纪元锐利的目光还是一眼将其锁定——陆展元,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
“啧啧啧,这陆展元,都一夜过去了,还是贼心不死啊。”
纪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欲不再理会这跳梁小丑,但转念一想,此人留着终是祸患,不如……
一丝邪魅笑意自纪元唇边漾开,他悄然运转“无形阴阳诀”,身形如烟雾般消散于晨曦之中。
陆展元正痴迷地仰望着程瑶迦的绣楼,脑海中浮现美人投怀,颠鸾倒凤的旖旎画面,心中邪火熊熊燃烧。
然而昨夜那被鬼魅偷袭的经历仍让他心有余悸,
他正进退两难,犹豫不舍,
忽觉后颈一麻,还未及惊呼,眼前便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
纪元身影再度显现,轻拍衣袖,仿佛扫去身上尘埃,
拎起陆展元如同提着一只待宰的鸡雏,几个纵跃,便将其丢进了陆家庄阴暗潮湿的柴房。
“哼,就让你在此好好醒醒春秋大梦!”纪元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
夜幕低垂,陆家庄再度陷入一片静谧。
倏然,一道黑影自夜空翩然而落,轻盈地站在陆家庄高耸的院墙之上,无声无息,宛若鬼魅。
那身影婀娜,一袭月华紫道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莲花冠束发,更衬托出她不染凡尘的清冷。
手中拂尘轻摇,背负杏黄剑穗宝剑,平添几分凛冽肃杀之气。
女子约莫二十四五年纪,正值韶华,容颜姝丽,眉如远山凝黛,目似秋水横波,本是绝色之姿。
然而,她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一双美眸中寒光隐现,透着一股决绝与狠戾,如同淬了毒的冰刃,令人不寒而栗。
此女,正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赤练仙子”李莫愁!
李莫愁立于墙头,环顾寂静的陆家庄,目光如夜鹰般锐利,似要洞穿一切黑暗,搜寻着她的猎物。
“陆展元!你这薄情寡义的狗贼!还有那何沅君小贱人,我必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莫愁银牙紧咬,声音如同寒风般刺骨,字字句句饱含着蚀骨的怨毒与恨意。
她身形一展,如夜猫般无声潜入陆家庄,朝着灯火通明的方向飘然而去。
今夜的陆家庄,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景象,与这深夜的肃杀气氛格格不入。
原来,陆乘风夫妇正为准儿媳程瑶迦赶制嫁衣。
绣楼闺房之中,程瑶迦正临镜而坐,
铜镜映照出她身着的一袭刚完工大红龙凤嫁衣,衬得她面若桃花,娇艳欲滴。
她凝望着镜中如仙子临凡的倩影,嘴角噙着幸福的笑意,眼眸中流淌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她想象着自己穿上这身嫁衣,与陆冠英执手拜堂,共结连理,心中便如同蜜糖般甜腻。
“砰!”
突然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自外暴力踹开,木屑四溅,一道迅疾黑影裹挟着凛冽寒气,如同鬼魅般骤然闯入。
程瑶迦惊呼一声,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觉眼前一花,一股寒意直逼面门,紧接着,周身穴道被瞬间封锁,身躯一软,失去了反抗之力。
还未等她发出求救,便被那黑影一把扛起,如拎布偶般扛在肩头,旋风般破窗而出,飞掠而去。
“唔……唔……”程瑶迦拼命挣扎,喉咙却仿佛被扼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恐惧如潮水般将她吞噬,她不知自己将被带往何处,又将面临何等可怕的命运。
李莫愁挟持着程瑶迦,足尖轻点,身形如飞,很快便掠出了陆家庄,融入茫茫夜色之中。
她犹自沉浸在复仇的快意之中,并未察觉自己抓错了人,只当怀中之人是那让她恨之入骨的何沅君。
“哼,小骚蹄子,今夜落入我赤练仙子手中,定要让你尝尽千般折磨和万般苦楚!”
李莫愁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何沅君在她手中痛哭哀嚎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