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驶入市中心,只见丧尸密密麻麻,如汹涌潮水,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他紧咬着牙,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驾驶着履带车在丧尸群中左冲右突,发动机嘶吼阵阵,好不容易才从这丧尸潮里突出重围。
刚一脱身,秦阳立刻施展隐身能力,将履带车收进空间,而后脚步匆匆,开始在市中心大肆收取各种物品。
这一趟,他收得格外彻底,餐馆里的桌椅各种厨具,他一概不放过。商铺中的衣服皮具,电器、生活用品、卫生用品乃至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只要映入他眼帘,统统被纳入囊中。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之时,秦阳就随便找个角落,又从空间拿出食物和水,匆匆补充体力,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继续收集物资。
就这样,整整三天三夜,他不眠不休,不知疲倦地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终于收完了这座城市里所有未被破坏和污染的物品。
此时,秦阳从城边上的一个工程器械售卖点走出来,满脸都是满意的笑容。这里丧尸寥寥无几,安静无比。他从空间中唤出一台装甲车,在车后铺上柔软的床垫,舒展着疲惫的身躯,舒舒服服地睡了起来。
再次睁眼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秦阳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暗自咋舌,本以为一个星期便能往返,谁能料到,这都快过去一个星期了,才收完两个城市。
在接下来的行程里,秦阳路过县城时看都没看一眼,径直朝着市级城市驶去。在平市,他花了1天时间收集物资,铁市同样也耗费了1天。
终于,在三天后的深夜,秦阳抵达了奉天城。他目标明确,此次前来,主要是收集油类、建筑材料,还有重工机械、钢铁材料等物资。
时间飞逝,转眼间,秦阳刚收完城东的油库,便又火急火燎地赶往城西,将工厂里堆积如山的钢材,还有挖掘机等工程车一股脑儿收走。
紧接着,他马不停蹄地来到城东的物流仓库,仓库大门紧闭,铁链锈迹斑斑,显示着这里已许久无人问津。他将仓库里的所有物品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可惜的是,在这漫长的收集过程中,他连一个活人的影子都没瞧见。
这片仓库规模宏大,所有仓库相互连接,让秦阳收取物资时十分顺利,几乎没费什么力气。
不过,当他靠近一个冷冻仓库时,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那味道仿佛是千万种腐物混合在一起,熏得秦阳差点窒息,他脸色煞白,赶紧捂住口鼻,转身狼狈逃窜。
收完这些物资后,秦阳来到市中心最大的商城,商城里有一个面积达几十万平的超市。秦阳在里面忙得不亦乐乎,除了生鲜区那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让他避之不及外,其他区域的物资他全部收入囊中。
商城里的服装店、饰品店等店铺,他也没放过,将里面的商品一扫而空。就连大型医院的库房,他也仔仔细细搜刮了一遍,把里面的医疗物资全部收走 。
收完这些物资,已经是深夜,秦阳丝毫没有休息的打算,驾驶着“日破沙”在城区中不断前行。
就在秦阳穿越城区时,一束强光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直直照射在秦阳的车顶上,光线透过天窗,晃得秦阳眼睛生疼。他下意识猛地打方向盘,差点一头撞上旁边的建筑。
秦阳看着透过天窗还在不断晃动的灯光,陷入了沉思。他心想,这里肯定有幸存者,而且能在末世活这么久,肯定不简单。
秦阳迅速把车子开到建筑物隐蔽处,下车后便将车收进空间,随后朝着那束光的来源看去,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这一栋居民楼走去。
这栋建筑十分奇特,周围一片空旷,就只有这一栋高楼,大概30层的样子,整个建筑被一个精致的花园环绕,看起来高端又神秘。
秦阳来到小区门口,原本高大气派的大门已经破损不堪,他轻松一跃便进入了花园内。还好,这里丧尸极少,他顺利来到大楼入口,却发现大门被各种物品堆积堵死,若不花费一番大力气,根本进不去。无奈之下,秦阳只好施展隐身能力,直接穿越障碍物进入楼内。
一层大厅昏暗阴森,地上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惨烈的流血事件。秦阳看了一眼楼梯口,被各种杂物堵得死死的,怪不得丧尸没能进入这里面。
秦阳顺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去,尽管周围寂静无声,但他还是能听见旁边房屋里时不时传来各种嘶吼声,让人毛骨悚然。
他隐约记得发出灯光的房屋在27层左右,于是加快了脚步。能住在这里的,肯定都是一等一的有钱人,地处市中心,带花园,单独的一栋大楼,而且还是复式楼设计,配备五个电梯。
按照这种设计,每两层才有一户人家,每家的面积最少都在1000平左右。在北方省会城市,这种建筑面积的房屋没有个好几千万,根本拿不下来。
整栋楼也就15户人家,完美彰显了地位与稀缺性,各种高端属性拉满,能住在这里的,绝非一般人。
很快,秦阳显出身形来到27层大门前,好家伙,这大门明显是防爆门,就这道门,没有100万根本拿不下来。
秦阳站在大门前,望着紧闭的防爆门,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这看似普通的地方暗藏玄机。他谨慎地戴上塑胶手套,没敢直接触碰大门,手指在门铃按钮上停顿了一瞬,深吸一口气后,轻轻按下。
很快,外放的喇叭传出一阵电流声,紧接着,可视门铃的屏幕里缓缓浮现出一张小男孩的脸。小男孩大大的眼睛里透着审视的意味,他脆生生地开口:“您好,请问你是活人吗?”
秦阳听到这话,满脸黑人问号。心里直犯嘀咕,自己不是活人难道还是丧尸不成?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头,脸上的困惑怎么也藏不住 ,随即战术性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后开口:“咳咳,我是活人,你们在楼上拿灯照射我,所以我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