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水神八戒和卷帘沙僧相顾无言,在听了八戒无数次散伙的叫嚷中沙僧已经麻木了,心想如今不比往日,凡事有猴子出头。为何他俩如此被动,无他,他们早已经认出了抓他们的正是往日天界同事,玉皇陛下的心腹近臣。
难不成这宝象国是玉帝在凡间的私产!往日种种如潮水般涌上水神和卷帘的心头,不能出头,但这关总要过去,即使演戏,也要混合体面,五方五老牵头的项目,怎么滴也要好好落地。
就在他们还沉浸在如何坑猴子的想法中,玉龙三太子已经悄悄化成了人形,准备潜入大狱。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火把摇曳的昏黄光影下,两名面目丑陋的囚犯被牢牢地束缚在刑架上。行刑者面目狰狞,手中的刑具层出不穷。皮鞭一次次抽打在两人身上,绽开一道道血痕,烙铁烫在皮肤上,丝丝的响着,那湿答答的纸一层一层的糊在两个人的脸上……可即使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被折磨的人似乎并没有产生多大痛苦。
坐在一旁观刑的奎星悠闲的喝着茶水,看着受刑的两人啧啧赞叹。挥手间将卷帘放了回去,单单绑着水神。
昏暗的角落里,奎星居高临下,乍一看仿佛两人对峙着。被指责的一方微微抬头,脸上带着一抹嘲讽又幸灾乐祸的神情,身体即使被绑着也丝毫不显弱势。而站着的人头发隐隐发红,双目圆睁,眼中满是嫉妒与愤怒,手指揪着对方的大大的耳朵,恨恨的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没事!”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刺,狠狠扎向对方。
“看着你就来气!”奎星的情绪愈发激动,头颅不断向前逼近,一手握拳,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去动手。“我真想不明白,你有哪点比得上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解,似是长久以来的郁闷在这一刻有了出口。
“凭什么能得她的垂怜!”说罢,一把推开猪八戒的身体,猪八戒由着惯性躺倒在地上,模样和神态格外猥琐难看。
“真该让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何其丑陋,她那样爱俏的人,估计看你如今一眼,就会憎恶一生呢!”
猪八戒闻言缓缓抬起头,目光不屑却又透着一丝淡淡的哀伤,长长的獠牙呲出长嘴,似乎想要辩解些什么,却又终究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头不打算搭理这个二不唧唧的昔日同事。然而,对方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又揪起了猪八戒的耳朵,猪八戒哼哼唧唧的一把推开他,终于舍得说话了。
“你个杀千刀的见不得人的鬼东西,还有脸说你爷爷我长的丑!谁没见过谁的本相呢,我还不知道你,红发蓝脸獠牙,哪里有资格笑话我!人家神女眼睛不瞎,不搭理你肯定是你道德败坏!劝你一句,别做无谓的努力,好生想想,咱们毕竟老相识!”
水神一番唇语反击,奎星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句,反正终于还是离开了大狱。
就在监牢重归安静之时,玉龙三太子来到了两人的监牢。
“好啊,你个见死不救的泥鳅,看着我俩受刑!”
“师兄别开玩笑了,你们的神通。区区凡人之力哪里伤的了你呢!”
“哼!你来干什么!”
“如今之计,那大将军把持朝政,看他行事,似有神通!唯有我们的大师兄齐天大圣方能降伏他!”
“算了吧,当初师父赶他走时,我们都没有相劝,恐师兄心中生怨。如今却要去请他,恐难成事。”
“此言差矣,师兄贵为齐天大圣,心胸宽广,只要我们说明厉害,潜心请求,师兄定会归来!”
最终还是由猪八戒出面,去花果山请回美猴王。
国王寝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雕花木墙上晃动,营造出几分诡谲的氛围。女帝身着华丽却略显凌乱的锦袍,眉头紧蹙,犹如被暴风雨侵袭的柳叶,透着深深的痛苦。她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精致的玉指泛白,似要将那钻心的疼痛生生遏制住。口中不断喃喃着心口疼,声音微弱却又带着几分凄厉,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求救。
此时,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奎星匆匆赶来。他额头上布满汗珠,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神色满是焦急。一踏入寝殿,他的目光瞬间锁定在女帝身上,心猛地一揪。快步奔到榻前,单膝跪地,眼中满是关切与忧虑,轻声询问:“陛下,这是为何突然心口疼?究竟发生何事?”女帝微微睁开双眸,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与无助,颤抖着嘴唇,却难以说出完整的话语。奎星心急如焚,立刻起身,招来侍女照顾女帝,同时吩咐人速速去请太医,他则守在女帝身旁,紧紧握着她的手,试图传递一丝力量与安慰,祈祷女帝能快点好起来 。
百花羞制止了侍女,并挥退室内众人。喘息之余,说道:“方才我盘坐在蒲团之上,试图运行你传授的功法。然而,从一开始,体内气息便紊乱不堪。那功法的脉络就像错综复杂的迷宫,每一次尝试探寻,都引得气血翻涌。
渐渐地,一股炙热之感自丹田处升腾而起,如汹涌的火焰,瞬间席卷全身。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想要强行压制这股混乱的力量,却只是徒劳。
眼前开始出现种种幻像,时而看到狰狞的恶鬼张牙舞爪地扑来,时而又瞧见已逝之人的面容在云雾中若隐若现。耳边也回荡着各种诡异的声音,有凄厉的惨叫,也有阴森的冷笑。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心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这不合我体质的功法,此刻就像一把利刃,在我体内肆意搅动。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我的咽喉。”百花羞没有说完的是,她早就在天界时就研习了化解之法,只是如今她肉体凡胎还得依靠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