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羞看着猪八戒如今的样子,也算是有了体面工作了,怎的操起了旧时行当?
猪八戒看着百花羞花容月貌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能怎么办呢?当初欠下的债,如今咬着牙也得认了啊。
当年猪八戒还是天蓬水神的时候,觊觎百花羞美貌。当时道祖盯他盯得紧,让他混入取经队伍,当内应,后面又让他混入灵山当线人。
只有玉皇上帝知道他对百花羞的那点子肮脏心思,道祖以为他纯纯好色。就让太阴星君宫里那献舞的姮娥仙子勾引他,那时候不仅道祖逼的急,玉皇上帝也逼他,没奈何,装作一副入了套子的样子。
谁知道下了凡,道祖依旧不放心他,派了这姮娥仙子来盯着他,这姮娥仙子本就是兔子成精,修成了仙。下凡后,占了这山,专门等他。
他天蓬元帅是何等样人,怎能甘心日日被盯着?索幸这仙娥貌美,他也不算吃亏,鏖战之法又精通,反而采补的对方修为大跌。
本以为她修为重损已经丧生了,谁知道又回到了月宫做起了仙娥。那时节他保唐僧西去求经,路经天竺国时,她随着太阴星君一同而来。那不知情的猴子还以为他起了淫心,浑不知他是想去询问一二。
再后来他成了灵山的菩萨,不愿再时时受道祖的辖制,谁能想到这姮娥仙子又被送到了他身边做起了钉子。
这姮娥仙子下了凡,就有了妖精气。拦路吃人,劫财索命,样样拿手。
就是不知道这一回,她经得起他几轮鏖战。
人形都要维持不住了,依旧这么猖狂。哪天碰着强人,也不知会不会带累他?这洞府里的一应家私都是道祖赏他的,他才不会为了这些身外之物去触犯律法。今日也是该她倒霉,遇见了百花羞。
这百花圣君真是一如既往的善心,遇着害她性命的妖怪,竟然能手下留情,这要换作他,早一耙子筑死了。那兔子随从来喊他救命,他不好不管,来的那样慢,这姮娥仙子真是有些运道的。
百花羞看着猪八戒边上的兔子精,身上还流着血。猪八戒却在一边视若无睹,陪她说话,到底于心不忍。虽然是她伤了她,但如今也算说开了,她毕竟也没事不是吗?对方长的又那样乖。
要是让百花羞去取西经,哪里能迈出去一步?四圣试禅心头一个走不动道的就是她!美色可能诱惑不了唐僧,百花羞是真的经不起美色,都不用诱惑,单单站在那里,她就已经走不动道了。
“元帅,嫂夫人身上还流着血,要不你先带她去处理一下伤口!咱们叙旧,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猪八戒闻言先是一愣,仿佛现在才看见兔子精身上有伤,只见他指着边上的兔子仆从,让对方带他家主母下去了。
猪八戒心里想着要是能因着这事没了,反而一了百了,他早就腻烦了,本身鏖战采补,她迟早成药渣。
就这?
百花羞又看不懂了,对方人形也是花容月貌,体态风流,兽形也圆润可爱,除了修为低些,配一头黑毛野猪绝对是绰绰有余啊!
凡事不能看表象,百花羞一路太顺了,没吃过什么苦头,不知道底层妖精向上爬要付出多少代价。皮相算什么,尊严算什么,被踩在泥里,就被踩在泥里,一点道理都不讲。
兔子成精算什么,就算是真龙成精,金凤成精,真得低头就得低头。实力为尊的世界,就不要讲尊严体面。
猪八戒看着百花羞盯着自家老婆的背影看个不停,忍不住出声道:“咱俩个是老相识,你怎的不问我,一直盯着我浑家看干什么?”
你说呢?人兔子那么好看,不看兔子难道看野猪吗?
“只是觉得嫂夫人貌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百花羞讪笑。
猪八戒闻言心头一震,这么久了,百花羞也还是老样子,爱俏!他这头脸可一点都不占优势啊!
“星君不知,我这浑家,原名叫做卯二姐,虽说是浑家,却也是旧时浑家。那时节她都离家了,原本这姻缘算是作废的,也不算俺老猪停妻再娶。容貌再美,那也是幻化的,怎及得上浑然天成?”
猪八戒的内心:圣君啊,你千万别被她给骗了!那妖精品行不端,长相也是假的,不值得你关注,也不值得你同情!她早就不是我老婆了,我也从来没有当她是我老婆。你别看她了,她也几天好活了,你看看我啊!
“几日不见,元帅怎的让人感觉有些陌生呢?”卯二姐?卵二姐?果然传言不可信,传着传着就失了真。百花羞听着猪八戒的说辞,看着猪八戒对卯二姐的态度,总觉得这一对怎么看怎么奇怪。
猪八戒看着百花羞盯着他的样子,说不出来的精致好看,一时间顺着百花羞的话说了下去:“哪里陌生了?我对你何曾变过?”
百花羞顿时觉得被对方侮辱了,既然已经娶了妻,就好好在凡间过日子,好好对人家。怎的朝三暮四,让人不耻!
“净坛使者!”百花羞咬着牙准备出言嘲讽,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人家脑子怎么想她管不着,他如今又不能伤她一丝一毫。况且人家两个人你情我愿,也不见得哪一方心有不甘的样子。
自己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咱们相识一场,为贺你成婚,我送你个好东西。”百花羞从储物袋里掏出两坛御酒,直直的甩向了猪八戒。
只见猪八戒一个利落的旋身,轻松躲过,那两坛酒也完好的抱在了怀里。谁说胖子不灵活了?人家猪八戒灵活的很。
“多谢圣君赏赐!”猪八戒向着百花羞憨憨一笑,仿佛没有察觉对方生疼的怒气。
百花羞被猪八戒气笑了,不想和他再掰扯了,端的浪费时间。
“我来你山门,本就是误打误撞。如今咱们也算叙过旧了,就此别过。”百花羞看了一眼那兔子精去的方向,终于还是说:“元帅,你好自为之。”
终归是人家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