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羞这个时候忍不住仔细看着奎木狼的头脸,发现他又是白皮公子的样子,是她喜欢的头脸,心里忍不住软了三分。
“星君,我知晓你的心意,也是为我好。只是这应酬往来,人心算计,着实让人心累啊!”
百花羞回想起今日菩萨这会,总觉得每个人都一副心思,自己算得上是这宴会上最磊落的了,却不想让自己去,像是给自己专门做的一场局。
难 为他们层层递进,又是前头引诱,又是后头直接撕破脸,还不知接下来会有什么作为呢!
百花羞看着奎星一脸关心的样子,想她这部下,算的上是二十八星宿里对她最为忠诚的了,什么心思暂且不谈,如今他也不能对她做些什么。
但奎星对她的忠心却是真的。
“你们这二十几人,也唯有你时刻关心着本宫的心思。只要你对本宫忠心,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今日菩萨赠予的那盏杨枝甘露,挥手间直接抛向了奎木狼,奎木狼反手就稳稳的握在了手心。
“这是今日观音菩萨送的,说是可以起死回生,医治百病,枯木逢春,趋吉避凶,有无边好处。与我并无什么大益,就赏给你,权当你今日回禀的赏赐吧!”
奎木狼看着手中的杨枝甘露,心里想的却是,咱也用不上啊!每日在天界当 值 ,自己如今的身份和职责,最不缺的就是这等子物什。
“圣君若有心赏赐臣的话,不若让臣兼任斗牛宫内的安全护法,一则显得臣倍受圣君青睐,二则也能时刻护卫圣君安全。”
奎木狼心里美滋滋,只要百花羞同意了,他岂不是等同于登堂入室了!
百花羞听奎木狼说这话,忍不住嗤笑出声。
“星君,你观本宫可是痴儿?既然星君不喜欢这杨枝甘露,就还给我吧!我便以金玉为筹,我这里有一块金镶玉,端的古朴大方,贵气十足,与星君分外相配!”
说完百花羞一伸手那盏杨枝甘露已经回到了她手中,速度之快奎木狼都没有反应过来。
同时一块金镶玉环直接就挂到了奎木狼腰间,重的奎木狼的腰带都往下坠了几分。细看,那环确实够大气!金子足有一斤之数,青色的玉环被黄金包裹着,乍一看端的像个暴发户。
奎木狼伸手捧起这块金镶玉,心里美的一时间美的冒泡,这块玉是百花羞从袖袋里摸出来的,上面还残留着百花羞的体温。
这块金镶玉她刚得的时候,只觉得奢华,后来仔细一看,在一众金银料器里显得格外艳俗,打算拿这块玉赏人,就一直放在储物袋中,如今这奎木狼看不上菩萨的杨枝甘露,总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归吧!
她得让斗牛宫上下都知道跟着她,只要对她忠心,她必定不会薄待。
如今只有奎木狼时不时往她跟前凑,用这个金玉环做场营销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百花羞不想看奎木狼此时的嘴脸,撑着额头,挥了挥手:“行了,退下吧!日后斗牛宫外有何异常,及时来报!”
这次奎木狼终于是没有再纠缠,内殿一下子清静了。
百花羞斜倚在榻上,半点圣君的样子都没有了,一时间浑身像脱了力。
不出所料,夜晚,玉皇上帝又来了。
徒手撕裂了时空,像是凭空出现一样。
他看到的就是自家崽像是一个被吸干了精气的木偶,软软的躺在榻上,虽然看着一点精气神都没,但也没耽搁修行,像是累瘫在床的小狗眼睛闭着还不忘吃边上的东西,有几分好笑。
这个时候的斗牛宫,除了窗外透进的月光,再没了一丝光亮。
玉皇上帝一挥手,整个房间都亮了,百花羞闭着的眼睛也被迫睁开了。
再不想动还是得爬起来向大天尊行礼,人家说不用行礼,自己最好识相点,可千万不能当真。
百花羞还没爬起来,大天尊一抬手,就又重新倒了回去。
百花羞这个时候有些烦,干什么呢!
“陛下,臣……”
百花羞话还没说完,玉皇上帝直接坐到了她的窗前,一时间惊的百花羞有些说不出话了。
“百花圣君,最近赴宴可还顺心?”
玉皇上帝这是揣着答案提问题,百花羞能说什么呢?
“道祖的宴还好,”百花羞心想如果没有那次白鹤发疯会更好,“道祖还送了我一直紫金手钏,说是能放烟火。可是今日菩萨这会却不好,虽然吃了金鱼,得了杨枝甘露,那寿星送了我火枣,镇元子送了人参果,但是他们计划着用照妖镜照我!”
百花羞有些委屈,她自问行事光明磊落,从来没想过害人,不知为何别人会想着伤害自己。
“陛下,您不是有慧眼神通吗?肯定知道了今日那会的具体情形。那菩萨将宾客当耍子就算了,还分三六九等,背着人开小会,还虐待儿童,让牛圣婴干苦力!这会说的是吃瓯江彩鲤,可我看到的明明是金鱼啊,也不知道那金鱼能不能吃。”
百花羞这会儿什么话都往外抖落,反正人家都知道,干脆自己就权当发泄了。
“菩萨家的惠岸,先前在道祖的宴上就招惹我,我是不想理他的。今日菩萨的宴上,先是找我比斗,我推不过去,就给他放了烟耍,后面他硬要为我奉茶,趁我不注意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硬要用照妖镜照我,一次不行,还想照我第二回。
还好我如今修为远胜往日,今天惠岸行者自食恶果,毁了双眼,他家那面镜子也被我融变形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玉皇上帝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没说一句话,安安静静的听着百花羞的絮絮叨叨。得出了一个结论,南海观音不老实,上窜下跳,妄想知道百花羞底细,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家弟子眼睛毁了。
那一众人估计心里也想知道白瓜子的底细,才坐视惠岸的行为。知道看见百花羞轻易间就能伤了惠岸,毁了那镜,任那镜子如何去照,百花羞已然还是百花羞,才有一部分人见风使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