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双脚接触地面的瞬间,那个红色的气泡仿佛失去了支撑它的力量一般,颜色逐渐变得黯淡无光,最终如同烟雾般缓缓消散于空气之中。我瞪大眼睛,紧盯着脚下这片满目疮痍的废墟,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我不知道刚刚那场如末日降临般的猛烈摇晃是否会再度袭来,让这原本就残破不堪的地方彻底崩塌。
我焦急地转过身去,一把拉住身旁的胖子,用尽全力拍打他那张胖乎乎的脸颊。“胖子……醒醒,醒醒啊!”然而,任凭我如何努力,他依旧紧闭双眼,毫无反应。心急如焚的我索性加大力度,使劲儿摇晃起他沉重的身躯。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晃动之后,胖子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咳嗽声,悠悠转醒。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正身处于一片废墟之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抬起头望着我,满脸惊恐地问道:“黎姐,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来到地狱了?”听到他这句话,我又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还是紧张与不安。“别瞎说,我们还活着呢,只不过现在身处险境,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说罢,我拉起他便朝着门口飞奔而去。
可是,当我们冲到门口时才发现,那扇原本坚固无比的大门此刻已经严重扭曲变形,无论怎样推拉都无法将其打开。无奈之下,我只好转身奔向一旁的窗户,踮起脚尖向外张望。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奇怪的是,外面的建筑物竟然完好无损,丝毫看不出有经历过任何灾难的迹象。这绝非普通的地震所造成的破坏,难道说……是有人蓄意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用炸弹来炸毁这个地方吗?想到此处,一股寒意从我脊梁骨上涌起。
胖子颤抖的手指向门外,一个蒙着面的人,正在门口放炸药,我吓得抓住胖子连忙向后退——快跑。
刚跑了几步,只听一声巨响,一道火光向我们袭来,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可真的死定了,就在这时一个有力的手臂搂住了我的腰,我毫无反抗地贴在他的身上,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自在,挣扎了一下,那人的胳膊坚硬如同铁环。
我抬头向他看去,可就在此时灯光都熄灭了,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脸,只感受他的气息,极其陌生。
“胖子……”我惊叫。
“他没事,顾好你自己吧!”那人的声音低沉略带一些磁性的沙哑,很好听。爆炸声还在继续,我感觉到巨大的气流冲击着我们的身体,只因我被他保护在怀里,所以才没被气流伤到。
我的鼻子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体里散发出清爽好闻的气味,听着他胸膛里鼓点般的心跳声,以及沉重的喘息,给了我从没有人能给过我的安全感。我觉得靠在他的怀里,就会非常安全,不会受到一点伤害。
专心点抱着我,别胡思乱想,他低声说了一句,让我顿时脸红到耳根,他怎么会知道的心里所想?没等我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我感觉他的手松开了我的腰,同时抓住我的手环在了他的腰上,他大口喘着气冲我低吼:“抓好了。”我听话的搂住了他的腰,同时我感觉自己的脚脱离了地面,似乎飞了起来,我不确定,内心有些恐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丝毫不敢松懈。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我仿佛觉得过了一个世纪,脚终于落在了地上,他随即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湿漉漉的都是汗,紧抓住我,向前奔去,我紧紧跟在他身后,不时被什么物件绊一下,还好有他牵着我,我才不至于摔倒。
“闭上眼睛——跳”他突然在我耳边说道,我像着了魔一般,闭上了眼睛,感觉被他抱着似乎飘在半空中,正慢慢向下坠落,那种感觉让我有点晕厥,还来不及多想,脚已经落在了地上,我的腰上一空,连忙睁开眼睛,应该站在面前的男人却不知去向,只有晕过去的胖子躺在我的脚下。
我用脚踢了踢胖子叫道:“嗨!醒醒,我们安全了……”了字刚出口,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好似有一股风袭向我的后背,我连忙转身,躲过,却没见身后有人,我警惕地四下看去,只觉得左侧脸庞感觉到一股极轻微的风袭来,我快速向后退了一步,那风瞬间变得强烈,扫掉了我一缕发丝,我大惊,如果这风扫到的是我的脖颈,我还有命在吗?
“是谁要杀我?出来,别鬼鬼祟祟躲在人背后。”
我的喊声刚落,一股犹如鬼魅般的黑影从一株树上掠出,闪电般向我袭来,我本能一愣,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我的身上,打得我眼前金星乱迸,胸口发甜,一口鲜血如数喷出。
我感觉额上的汗珠如雨般滑落,身体在不住后退,直到身体撞在一堵墙上还没停下来,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墙随即坍塌,我被砸在墙下。
我晕过去时苦笑:前有红色气泡救我一命,后又有神秘人救了我,可我还是难逃厄运,可见我是个厄运缠身之人,跟我在一起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为什么我就不能像平常人一样,平平常常的过日子,有父母疼爱,有亲朋好友陪伴。哎!为什么我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会这样死了吧?如果我死了,姥姥怎么办?疼一阵阵袭来,我的思绪混乱不堪,渐渐了市区了知觉。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清醒了过来,感觉自己在一辆摇晃的车上,车正在行驶,行驶的路一定跟差,我感觉到非常颠簸,我睁开眼,看到的是黑暗,伸了伸手脚,双手被困住了,脚是自由的,随即我发现我能活动的空间很小,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汽油味,我猜想我一定在一辆车的后备箱里。我怎么会在后备箱里?我是被人劫持了还是被人救了?
就在这时,车子毫无征兆地猛然一顿,紧接着戛然而止。原本安静行驶的车辆瞬间停滞不前,与此同时,一阵低沉而严肃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你好!请把驾驶证给我看看。\"这道声音清晰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有交警?”我是不是有救了,可我的手脚被绑,我的嘴巴粘住了,我奋力的挣扎想要弄出一点动作来,我虽然用尽全力,可弄出的声音还是非常细小,外面根本听不见。
这时我听见一个男人略显慌张的回应声:\"警官,我们没违章啊,您看是不是就不用检查了呀......\"然而,他的话语还未完全落下,就被另一人的吼声硬生生截断。
\"把驾驶证给他,你个傻子!\"这一声怒吼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整个车厢都微微颤动起来。听那人急切的语气,仿佛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的心头猛地一紧,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妙——难道他们真的担心藏在后座箱中的我会被交警发现?
这一刻我觉得不能在等了,如果车开走了,我再无自救的机会,于是,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起脚狠狠地踹向后备箱的内壁。只听得\"砰砰砰\"几声闷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什么声音?\"那位交警显然也听到了这不寻常的动静,立刻警觉地质问起来,并向后备箱走去。
\"噢!刚刚买了个猪仔,正准备拉回家养着呢。\"之前说话的那个男人赶紧解释道,但他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似乎底气不足。
\"猪仔?能发出这么大的响动?再说,你这车不是运输车辆,更不能私带动物,打开,我要检查。\"交警显然并不相信这个牵强的理由,语气越发严厉起来。
我听见有脚步声走近,心紧张地提到了嗓子眼,心里哀求着:“拜托,千万打开看看,千万打开看看。”
“快点,我看你这后备箱未必是什么猪仔,别是什么野生珍禽。下车,打开我看看。”交警的声音让我欣喜若狂。
“哎呀!真是猪仔,就被麻烦了吧!”
“你这是干什么……”我听见交警怒道可以猜想到,一定是那人要给交警钱,交警会拒绝我?我不禁又用力踹了踹后备箱,发出更大的响声。
“打开……”交警的声音极其严厉。
随即我听见了打斗声,我又暗自担心,交警的身手未必有我好,他如果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该怎么办?“请求支援,请求支援……”我听见交警大叫声,随即打斗声音消失了,我侧耳听着,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担心的不得了,没多久,后备箱被打开了,我仰着头看见交警的大檐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差点激动的哭了。
“小姐你没事吧?”那位交警低头问道。
我呜呜了几声,示意他拿掉我嘴上粘住的胶布,他连忙伸手撕下粘住我嘴上的胶。然后扶着我出了后备箱。
“那两个人那?”我脚一落地,就感觉前胸后背钻心的疼。
“跑了,我同事去追了,你还好吗?”
“我没事,谢谢你。”我抬头冲他微微一笑,霎时间我呆住了,他长得太好看了,比女人还好看,又不似女人娇媚,眉眼中带着英气,看身高,足有一米八左右,身材也好不胖不瘦,如果脱去这身交警服,他完全可以去当模特。
“小姐……你还好吗?”他见我一直盯着他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好!还好。”我说着直了直身子,这话有点逞强,我感觉并不好浑身撕裂般疼。刚直了身子就倒吸了一口气。
“嘶……”
“你怎么了?”他扶住我摇晃的身体。
“没事,我想打个电话。”我说着看向他的手机。
他忙把手机递给我。
我拿着手机,一时间愣住了。他好奇地问:“不记得电话号吗?”
“不是。”
“那为什么不打呀?”
“不知道打给谁。”我苦笑,打给姥姥,她非紧张死不可。打给肖剑,他现在对我阴阳怪气的,我不想触这个霉头。
“算了,不打了。”我把手机又递给了他,他接过手机问看了我一眼说:“你等我一会,我请个假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自己去。”我说着要走,他却拉住了我的手臂:“别走,等我送你去。”说着他冲着对讲机跟上级请假,上级得知情况,很赞同他的做法,我是坐着警车去的医院,倒也挺风光。
检查后,医生建议我住院,我摇摇头说:“不用,我自己也是医生,你就给我开点药就行。”
医生听我说是同行,不再坚持,开了消炎药和止疼片给我。见我出来,他忙迎上来问:“怎么样,要住院吗?”
我摇摇头往外走,他跟在我身后,手扶住了我的胳膊,我想伸手推开,他皱着眉说:“别逞能,你要摔倒了,可得住院了。”
我顿时不再挣扎了,他搀着我上了警车,问我家在哪儿,我笑着说:“别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安全到家我就安心了,刚才我让同事先去警局备案了,估计警察很快会跟你联系的。”
“没事,我就是警察,那两个人是炸毁红星刑警队的凶手。”
“你说什么?就是刚才发生的爆炸案?”我见他如此紧张,不免又点点头。
“他们竟然在我手下逃走了,真可惜,太可惜了,我应该抓住他们,而不是请求上面支援。”
“不,你请求支援是对的,以他们的身手,你很难以一敌两,与其让他们伤了你,还不如现在的结果。”
“他们的身手,我也没见好到哪去,我可是全国散打冠军,打架我从没怕过,只是……最近总让人投诉,我不敢在犯规了。”
我听他说全国散打冠军,猛然抬头看向他说道:“你……莫非就是那个孟浩南?”
他眼睛一亮说道,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