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浪啊,我儿子电脑坏了,你好像说过自己大学学的是计算机,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看!”王大富脸上堆满了笑容,
阿浪犹豫了一下,但想到平日里他对自己也算照顾,“可以,没问题!”说罢,随手关上门,跟着他进了隔壁屋。
王大富几年前和妻子离了婚,独自带着孩子来云洲打工。他儿子今年十五岁,正在上初三,住的屋子是一室一厅带厨房卫生间。
儿子住在那间稍微宽敞点的卧室,他自己则只能在客厅支了张折叠床睡觉 。
走进卧室,阿浪看到了摆在书桌上的电脑。他熟练地检查了一遍,不禁暗自惊叹,这台电脑的配置相当高。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还能给孩子配备如此高端的电脑,王大富可真舍得花钱。
他哪里知道,这看似普通的请求,正悄然将他的人生引向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电脑的问题很快就解决了,王大富对阿浪的技术赞不绝口,眼神里透着别样的意味。
从那之后,他会时常找阿浪聊天喝酒,谈天说地,两人的关系也愈发亲近起来。
阿浪逐渐发现,王大富虽然表面上只是个很普通的装修工,但偶尔会流露出一丝神秘的气质,说起话来也常常让人觉的深不可测。
这天晚上,儿子去上晚自习,王大富又邀请阿浪到家里喝酒。几杯酒下肚,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突然凑到阿浪耳边,压低声音说:“小浪啊,你这么有本事,窝在这破地方打工太可惜了,我知道一条发财的路子,只要你跟着我,保准你能过上好日子。”
阿浪心中一惊,疑惑地看着他,问道:“王叔,你说的是什么路子?”
王大富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实不相瞒,我擅长的是开锁的活儿,不过不是普通的开锁,那些富豪家里的保险箱,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但别墅的安防系统太先进了,我刚一靠近就会被发现,所以只能去一些老旧小区,搞些小偷小摸之类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懂计算机啊!咱们俩要是联手,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阿浪听到这番话,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本分和善的王叔竟然是个盗窃分子。
王大富不紧不慢地说:“小浪,你想想看,咱们辛辛苦苦打工,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那些富豪们随随便便一顿饭,就是咱们一年的工资了。咱们只是拿他们的一点钱,又不会伤害他们,有什么关系?”
听了这话,阿浪的大脑如遭雷击,对呀!我现在这么倒霉,就算活着也是苟且偷生,如果能够腰缠万贯,鲜衣怒马的去见见自己的白月光,那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见阿浪默不作声,王大富
继续说道:“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材,才想着带你一起。你放心,我干这行好几年,从来没失过手。只要你听我的,保证你没事。”
“那我就听您的,王叔,人活一世,谁不想发财,一定要跟对人才行,王叔你深藏不露,我碰到您算是遇见贵人了!”阿浪差点就要给王大富跪下。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云洲市的上空,别墅区里,一栋栋豪华的建筑隐匿在静谧之中,唯有偶尔闪烁的微弱灯光星星点点。
阿浪和王大富,两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穿梭在这片富人的领地。
阿浪的心,此刻就像一只疯狂敲打的战鼓,“咚咚咚”跳个不停,这是他第一次参与盗窃,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也控制不住的颤抖。
“王叔,不会有人看见我们吧。”阿浪的声音低得如同蚊蝇,
王大富转过头,看了阿浪一眼,“怕什么!有我在呢。你按咱们之前计划好的做,别出岔子就行。”他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劲。
两人来到了目标别墅的围墙外。阿浪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从背包里掏出了自己的电脑。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舞动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很快,他成功入侵了别墅的安保系统,让监控画面陷入了循环播放的假象。
“好了,王叔。”阿浪轻声说道。
王大富点了点头,从腰间掏出了一套开锁工具。熟练地走到别墅的大门前,蹲下身子,眼睛紧紧盯着锁眼,双手灵活的操作着工具。仅仅片刻,“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阿浪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别墅,屋内奢华的装饰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他们轻手轻脚地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极为小心,生怕发出一点声响。阿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终于,他们来到了书房。王大富径直走向墙角的保险箱,那是一个亳不起哏的铁箱子,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王大富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的电子设备,贴在保险箱上,然后就开始用工具操作起来,他的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阿浪感觉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他紧张地望向窗外,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有警察冲进来。
就在这时,“嘎嗒”一声,保险箱的门缓缓打开了。阿浪只看见保险箱里堆满了一沓沓厚厚的钞票,还有各种闪闪发光的珠宝首饰。
“只拿钱和金条,首饰不要,不好出手,还容易被警察盯上。”王大福低声提醒道。
阿浪赶忙上手,开始将钱和金条往袋子里装。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结束这一切。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把高尔夫球杆,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男人高声喊道。
阿浪瞬间吓得脸色惨白,手中的袋子差点掉在地上。王大富却反应迅速,他猛地冲上前去,凶狠的和男人缠斗在一起,就势夺过男人手中的球杆,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男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