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覃卿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办公室,回神的时候她已经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了。
时慕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让她不要将之前的事放在心上?
覃卿松了一口气,那再好不过了!
她不用再心惊胆战了,这份六险二金的工作保住了。
心里的大石头落地,覃卿不禁哼起了歌。
躲在转角的王兰掏出手机。
【看起来他们和好了!】
【真的吗?耶!】
【我又活过来了!细说!】
办公室内的时慕盯着手中某人遗忘的笔,蹙了蹙眉。
他的话说得体面,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他发现她有意在躲着自己。
他以为时间久了,他就不会再有什么想法。
但是他错了。
错得离谱。
指尖摩挲着手中的笔,时慕叹了一口气,将笔轻轻靠近唇边。
是她的味道。
王特助敲门进来的时候,恨不得自戳双目。
他看见了什么?
他们时总,在亲一只笔?!
他上班上出幻觉了?!
时慕抬起眼,凉凉的看了一眼门口的人,“进来。”
王特助同手同脚的进了办公室。
眼神飘忽,“时总,我什么都没看见。”
“别杀我。”
时慕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王特助,只将笔小心翼翼的放到抽屉里锁了起来。
王特助余光观察着男人的动作,心中震惊。
什么笔啊这么金贵?
他们大老板还要锁起来?
“文件。”时慕伸手,“去把墨水找来。”
王特助恭敬的将文件递过去,转身去找墨水。
时慕签完字,声音听不出情绪,“管好自己的眼睛。”
王特助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好的时总。”
总算熬到午休,覃卿起身去食堂吃饭。
贺丹这几天出外勤,没了饭搭子,覃卿感觉饭都不香了。
食不知味的覃卿挑挑拣拣,叹了今天的第五口气。
贺丹不在的第二天,想她。
时慕进入食堂的时候,就见覃卿一副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样子。
上午在办公室他没说什么重话吧?
她怎么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平时能吃一大碗饭的她,今天连三分之一都没吃到。
难道是食堂的菜不合他的胃口?
时慕走进窗口,里面的菜看起来稀稀拉拉的,确实没有什么胃口。
掏出手机,时慕拨通了王特助的电话。
“喂,时总。”
“饭堂的菜看起来就没什么胃口,你找经理换一下口味。”
王特助坐在窗前,看着自己碗里的菜。
很好吃啊!
哪里没胃口了!
但是特助就是一切听上司指挥。
“好的时总,我现在就去找经理。”
时慕挂断电话,抬步向覃卿走去。
覃卿正发愣呢,一双黑色皮鞋停在自己面前。
覃卿抬头,“时总?”
“您也来吃饭堂啊?”
覃卿皮肤白皙,表情懵懵的,时慕的视角看过去,只感觉像一只没有胃口蔫巴巴的兔子。
求主人疼爱。
时慕感觉胸口的那道指甲印又热了起来。
声音却淡淡的,“不好吃?”
覃卿一愣,低头看了看碗中被她戳个稀烂的饭菜。
饭搭子不在,再美味的食物也没那么好吃了。
“走吧。”时慕道,“换一家。”
“啊?”覃卿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提步往外走了。
覃卿看了看餐盘,咬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时慕都主动找她吃饭了,显然是不想让之前的事影响他们之间纯洁的上下级关系。
她也不能一而再的拿乔。
覃卿跟着时慕到了一家中餐厅。
点好菜后,覃卿静静的坐在位置上。
时慕的视线自然的落在对面的人身上。
女人今天穿了一件打底的羊毛衫,外套一件红色大衣,衬得女人肤色更加白皙。
红色真的很配她。
穿在她身上,好似冬日里盛开的花朵。
两人安静的吃完了午餐。
回到公司的时候时慕忽然开了口:“覃卿,周六来我家吧。”
覃卿:????
什么?
不是才放下心中的芥蒂吗?时总在开什么玩笑?
让她周六去他家?!
她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这是职场骚扰!
覃卿觉得不能再忍受下去,在心中给自己打了无数遍的气,眼神坚定的看向时慕。
她今天就要对他说不!
“时总,我觉得......”
“时竹想你了。”
“......”
覃卿打的气瞬间跑了个光,只听时慕继续道:“他说最近天太冷了,不想出去玩,所以周六你来我家吧。”
啊哈哈哈。
覃卿尴尬的挠挠头,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以为她以为......
“呵呵,好的。”最后覃卿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脸上扬起一个官方的笑容:“没问题。”
王兰看着两人一起回来的背影嘴角勾起弧度。
很好,他们和好了!
周六。
覃卿打车到了时慕的家。
时慕的家位居地段最金贵的清水湾,清水湾又有个别称,叫富人湾。
这里都是独立的别墅,而时慕的别墅是其中地理位最好的。
覃卿敲了敲门。
时竹很快打开门冲了出来,“小舅妈!”
小团子成功挂到了覃卿的身上:“你总算来了!”
时竹迎着覃卿进了门,小嘴叭叭个不停:“你不知道,舅舅那家伙太无聊了,一天在家只会看文件,都不陪我玩!”
“原来总裁是没有周末这一说的。”
覃卿一进门,就看见时慕穿着居家服在看文件。
他神色专注,连洒进来的阳光都格外偏爱他俊美的侧脸。
男人好似注意到了覃卿的注视,侧过头:“你来了。”
覃卿点点头。
“哎呀小舅妈你们天天都能见,还是把目光多停留在我的身上吧!”时竹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小蛋糕递给覃卿。
“这是舅舅特意给我们买的,咱们吃完去我房间玩好不好?”
覃卿接过蛋糕,是他们公司不远处那家蛋糕店出的新品。
“好。”
时竹拉着覃卿上了楼,时慕收回视线继续看文件。
心情却有些微不可察的愉悦。
时竹的房间很大,比覃卿整个家加起来还大。
房间是可爱蓝色装修,墙上挂着小黑板,上面画着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好像幸福得一家三口。
时竹推来一个椅子,“小舅妈请坐!”
“真是一个小绅士,谢谢。”覃卿落座,两人开开心心的吃起了蛋糕。
蛋糕入口绵密,奶油的清香瞬间充斥了口腔。
时竹满足的吃完小蛋糕,“舅舅只允许我一周吃一个,但是今天居然又买了一个,嘿嘿开心。”
“是吗?”覃卿低头看看蛋糕。
难道是因为她所以才......
“最近我牙有点疼,舅舅说不让吃太多甜的,可馋死我啦!”时竹指了指自己的小奶牙。
牙科医生太可怕了!
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牙齿!
再也不想见到他。
两人吃完蛋糕,时竹摸出了五子棋,没想到时竹小小年纪脑子却很灵光。
覃卿一开始还有些漫不经心,结果连输了小团子三把!
就算最后认真起来,两人也是有输有赢。
时竹真是个很聪明的团子。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到了午饭时间。
“舅舅说今天他亲自下厨!我们有口福啦!”时竹蹦蹦跳跳的领着覃卿下楼。
“你舅舅还会做饭?!”覃卿惊讶,她以为像时慕这样的总裁应该只会签文件。
时竹边走边道:“舅舅小时候过得可苦了,爹不同娘不爱的,和我妈妈相依为命,很小就会自己做饭了。”
“可惜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了,不然现在舅舅也不会孤身一人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单身至今。”
小团子絮絮叨叨。
覃卿却停下了脚步。
“唉,如果不是我......小舅妈你怎么不走了?”时竹回头疑惑的看着覃卿。
只见女人面色不赞成,声音犹如山泉般叮叮咚咚撞进时竹的耳畔。
“你不是拖油瓶,你的舅舅很爱你,他从来不觉得你是拖累。”
厨房门口的男人听见这话,手中的刀不小心划到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