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事情就简单多了,先吃饱,吃的饱饱的。
小家伙似乎对吃有执念,有吃的东西就要往死里吃。
吃完后就顺便在小溪边帮它洗洗干净,小家伙倒也不怕,以为是玩水,洗的咯咯直笑。
洗着洗着,周慕阳红着脸,回头跟章润秋说道,
“师父,它好像是女的。”
‘啪’
脑袋挨了一巴掌,章润秋气道,
“它都不是人或妖,哪来的男女之分啊。”
周慕阳一愣,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为了转移话题,边洗边说,
“师父,用你飞针给它缝件袍子呗,反正你的飞针速度快,估计一炷香就能搞定,再说还能训练你对飞针的微操控。”
章润秋被气的无语,不知道什么叫微操控,但用飞针缝袍子,我秋仙还要不要脸了啊。
洗净擦干,梳理下头发,脑后绑个小辫子,套上师父临时缝制的小袍子,再割了两块毯子做了双小鞋。
看着站在石头上的小家伙,周慕阳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手艺,澡是自己帮忙洗的,辫子是自己帮忙扎的,其他都是师父弄的。
周慕阳思索了下,
“差点忘记一件重要的事了,给你起个名字吧。”
小家伙摆弄着身上的袍子,可能不习惯穿鞋,老是用手去抓鞋子,嘴里还不停的说着,
“吃吃,吃吃。”
周慕阳本来还在思索取什么名字,听闻小家伙说吃吃,那就决定了,
“你就叫哧哧吧,不是吃吃,是哧哧。我叫周慕阳,很高兴认识你,哧哧。”
说完伸出手,本想跟哧哧握下手。
结果哧哧以为又给自己东西吃,可是没什么东西给自己啊?
抬头看了看周慕阳,又看了看周慕阳伸过来的手。
低头就是一口,关键咬着还不放,把周慕阳疼的哇哇直叫。
一旁看热闹的章润秋如同看着儿子在逗孙女般傻乐。
翻过了麒麟山脉就是武定州了。
武定州以平原为主,沃土千里,气候温润,是整个武成国重要的粮食产区。
章润秋走在前面,周慕阳跟在身后,哧哧骑坐在周慕阳肩上,两只小脚在周慕阳胸前晃荡。
周慕阳边走边教哧哧说话,经常逗的哧哧咯咯直笑。
章润秋心情既轻松又沉重,轻松的是后面的言语和笑声让他感觉很美好,身心都很放松。沉重的是周慕阳一心的离去和哧哧的未知身世。
或许这就是多思者多忧虑吧。
进入武定州后,第一个落脚地在一个小镇上。
虽说是小镇,可比起其他几州都富庶热闹,人流量大。三人逛了半天,给哧哧买了身小女孩的衣服,周慕阳也换了双鞋,磨破了不知几双鞋了。
吃饭时哧哧差点爬到桌子上,吓的周慕阳只能把哧哧抱在身前,然后夹菜到碗里,哧哧就用手抓着吃,看的旁边两桌人指指点点。
周慕阳没在意人家的言语,倒是章润秋不乐意了,我徒弟我可以说教,你们凭什么?
竹筒中的筷子根根飞出,钉在其桌面上把几桌人吓的饭都不敢吃了,赶紧结账走人。
晚上睡觉就是两人的打闹时间,一张床榻还不够,两人又跑到章润秋床榻之上,把正打坐修练的章润秋给弄的摇摇晃晃的。
章润秋也属无奈,只能任由其摆弄,就当锻炼心境了。结果哧哧一把揪住其胡须,又是一扯,把章润秋痛的差点眼泪都流出来。
结果就变成了章润秋在逮两个捣乱鬼,而两人就不停跑跳躲闪。
一时间客房内鸡飞狗跳的,倒也热闹。
第二天刚想出客栈,就被堵在了门口。
武定州已经全面由驻军接管防务,来往众人都要查验身份,各国自由往来多年,除了车队马队,行人早就没有什么符节,路引,文书一类的。要查验身份其实挺难的。
不过每个入住之人要报出哪国哪州哪县哪村镇,如果查验兵士觉得可疑的话,可以直接扣押。
周慕阳傻了,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己哪里知道什么国什么州啊。
不过还好章润秋在,飞起柜台上的物件,报出名号。
兵士一看是高手,态度随即恭敬起来,让其稍微等待,派人去请逸仙派使者来勘验。
章润秋也不计较,坐在一边喝起茶来。周慕阳跟哧哧也跟着坐了下来。
不一会就有逸仙派使者赶来,躬身致歉,
“早收到仙使传书,说秋仙前辈会去京城,没想到秋仙前辈会从麒麟山脉过来。”
当即让兵士放行,还将一竹简状物双手递上,
“路上如遇盘查,请前辈出示此物即可,这是逸仙派通行令牌。”
章润秋收起竹简,对着来人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大步走出客栈。
周慕阳抱着哧哧紧跟其后。
逸仙派跟拜火教冲突已起,不会再无缘无故跟其他势力或高手结仇,现在能拉拢一个是一个,起码大战之时不说多个帮手,最少可以少个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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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成国,京城,皇宫,御书房。
陆耀兴脸色铁青,端坐在案桌之后,面前跪着两人。
一人是禁卫军指挥使,韦暮军,一人是武成国谍报机构‘蚁穴’一把手,陆柄。
可以说两人都是陆耀兴的左膀右臂。
陆耀兴阴着脸,
“逸仙派真当自己是武成国的主人了?居然让母后来要禁卫军调动令牌,呵呵。”
说着笑了起来,看向韦暮军,
“去抽掉五百人给他们,令牌不能给,就说孤还要护卫宫城安全。”
韦暮军领命而去。
陆耀兴转头看向陆柄,轻声说了句起来吧,陆柄谢过后起身,低头弓腰候着。
陆耀兴闭眼沉思会,低声问到:“都准备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就等老虎离开巢穴了。”
陆耀兴点点头,把一块令牌状的物件递了过去,
“柄哥儿,这是城外黑甲骑的令牌,这次谋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必要时候可以出动黑甲骑。”
陆柄低头上前,双手接过令牌,颤声道:“如若不成,陆柄提头来见国主。”
陆耀兴嗯了声,轻声说了句下去吧。便又闭目思索起来。
陆柄并未说话,而是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