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柳依晴一听修车的，一口啤酒没忍住喷出来。
坐她对面的杨圆圆：……
柳依晴赶紧递过去纸巾：“不好意思，你说修车的，我没忍住。”
杨圆圆笑着摇头：“这么一下，要是查酒驾，我会不会被查出酒驾？”
唐沫沫：“你电动车可以立马转头。”
杨圆圆“哦”了一声，问：“那修车的怎么了？”
柳依晴想了想：“说修车的也没错，但是他挺厉害的。”
“他几岁？”
“28周岁。”
“那还是老。”
柳依晴沉默，然后看向疯狂吃吃吃的温软。
温软抬头，沾了油的手指了指手机，嘴里有烧烤含糊不清：“自己看，都是过客。”
柳依晴挑挑眉，擦干净纤细的手指，拿起温软手机查看。
杨圆圆也凑近：“1、2、3、4……”她扭头，“软软，你属舔狗还是战狼？”
柳依晴放下手机：“十个，就算舔狗也是顶级。”
温软咽下，这才开口：“开玩笑，他们才是舔狗。”
“哦？”柳依晴一副看破不说破，指了指手机，逗她：“让我看看？”
杨圆圆把手机递回，“软软，我也想看看。”
话都说了，温软擦了擦手，“怎么看？”
杨圆圆思考了一下：“就随便选一个发信息看看他态度。”她看向一直沉默的唐沫沫，“让沫沫选，公正。”
温软：“我自己就不公正了？”
杨圆圆指了指手机屏幕，嘿嘿一笑：“这个修车的，他百分百是追你的，你选他怎么办。”
温软能说就打算给蒋赞发信息吗？
她把手机朝边上唐沫沫递去，“行，公正一点，我肯定不是舔狗。”
唐沫沫翻了一下微信通讯录，“这个白臣吧，名字我比较喜欢。”
温软：“……”
出师未捷身先死。
杨圆圆拿自己手机打开短视频软件，“等我找一句暧昧期拉扯话术。”她把手机递过去，“这句怎么样？”
夸下海口，温软只能硬上，给白臣发去——什么档次，敢冷落我？
还发了一个可爱表情包，试图挽救。
好消息，白臣秒回。
坏消息，他回的：「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我说话？这种手段留给那九个男人，对我没用。」
温软觉得地板一下子好干净。
原来是她颜面扫地了。
杨圆圆：“他没眼光。”
柳依晴权衡利弊：“选择多的情况，这个男人可以弃，为钱提供情绪价值的前提，也可以让自己有一点。”
唐沫沫垂眸：“他应该在意的，否则不会秒回，还回复两句话。”
温软连点三次头，表示都认同。
白臣没眼光，下个月赶紧离职，回复两句话他玩不起，急了。
吃得差不多温软要招呼她们走，唐沫沫和杨圆圆同时拿出银行卡，要把钱还给她。
柳依晴一句：“她能给就不会收回了。”
温软真的喜欢柳依晴，相处说话都很舒服，她总能做得恰到好处。
最终，温软跟杨圆圆她们掰扯了一会，这才没有还回来。
就是真要还，温软也不能收，不然也不会这样给出去。
“走吧。”
温软再一次招呼她们一块。
这一次难得柳依晴也疑惑，声音在夜里很柔和：“干点什么，也得提前通气吧？”
夜市人多眼杂，温软看了一眼行李箱，也不能直接说立马现金250万，拿出手机把她们拉了个群解释。
她要拿这250万去砸人，其他的懂得都懂。
杨圆圆一脸懵，唐沫沫和柳依晴倒是明白，她想要她们等着，把她砸出去的钱捡了。
唐沫沫凑近杨圆圆耳边解释了一下。
说明白之后，温软给Leo发了酒店地址，跟她们也过去。
Leo收到地址就迈步往餐厅外走：“Ryan，你赢了。”
白臣眸底闪过一抹幽光，心中腾起些莫名的烦躁，直接拨打电话，声音冷得似乎要凝结成冰：“玩够了就回来工作，别太过。”
温软接到电话还自我怀疑的看了一眼时间，“老板，晚上八点，我就是没请假也下班了。”
“所以……你打算彻夜不归了？”手机里，白臣语调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温软一脑袋问号：“彻夜不归这个词，你这么用对吗？你又不是我家长。”
好一会都没有声音，只传出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那如果，我以执棋者的身份呢？”
“……”
这男人神经病，确诊了。
温软无语：“你今晚不正常，上医院看看脑子。”
白臣语气漫不经心：“反正，你已经在局里了。”
“你说呢？棋子，或者……”
神经病，温软反手就挂断电话。
她和柳依晴到酒店门口的时候，还没有看见Leo。
等了没有两分钟，一辆车停下，温软放倒行李箱打开。
一个行李箱现金，回头率百分百，但黑衣保镖拦着，并没有人能靠近。
柳依晴她们就站在身后，见此她拿出手机在群聊发了句：倔强小白花人设上线。
温软这时候没时间看手机，不然刚酝酿好的情绪要崩。
“很喜欢拿钱砸人是不是，钱还给你。”
温软说完，车门打开，抓起一把钱就砸过去。
或者说扔，这样更合适。
余光差评，捆钞纸怎么全拆了，不是一捆捆缺少杀伤力。
Leo不闪不避，唇角反而扬起，任由钞票砸在脸上，伸手抓住一张钞票，放在指尖把玩。
微风一吹，粉红色钞票满天飞，像花瓣雨。
“傲慢无礼的疯子。”
温软扔钱的动作慢下来，到处飘，一会找不到就亏钱了。
Leo丝毫不为这谩骂而生气，反而心中涌起一股兴奋，笑得肆意：“blanche，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炸毛猫。”
他一点都没感觉，温软就气了，“你……狗。”
Leo双眸微眯，神色变得乖戾，眼神有些幽深：“狗？”
“你就是狗，没有比你狗的。”
“很好……”
Leo大步上前，攥住温软手腕的动作强势而霸道，轻笑着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声音低低，透着恶趣味：
“你猜，我会不会像狗一样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