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中文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在超市的一隅,一家花店如静谧的花园,各色花卉争奇斗艳,馥郁的芬芳在空气中弥漫,吸引着往来顾客的目光。谢砚之身姿笔挺,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进花店,目光迅速扫过店内琳琅满目的鲜花,最终落在那几株盛放的牡丹上。这牡丹花瓣舒展,色泽艳丽,每一片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散发着华贵而迷人的气息。

“老板,牡丹花怎么卖的?”谢砚之开口询问,他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在这花香四溢的空间里格外悦耳。

花店老板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脸上总是挂着热情的笑容,常年与鲜花打交道,让他周身都透着温和的气质。听到谢砚之的询问,他连忙放下手中正在整理花束的工具,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堆满笑意:“帅哥自己选吧,咱们店里的牡丹可都是从各地精心挑选来的,品质绝对上乘。打底1580,上不封顶,您看看喜欢哪种?”

谢砚之微微颔首,眼神坚定而执着:“我要开得最为繁盛、最为娇艳的,名贵的牡丹品种,每种都来九朵,务必帮我精心包扎起来。另外,再麻烦您帮我写一张卡片。” 说到此处,他微微停顿,深吸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被注入了别样的灵魂,气质陡然一变。

他微微闭上双眼,再次睁眼时,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穿越时空,化身为萧夙朝本人:“吾爱令颐,朕坐拥江山万里,尽享天下尊荣,却在情之一字上一错再错,伤你至深,如今满心皆是悔恨与自责。朕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对朕的爱,如春日暖阳,温暖而炽热,毫无保留;似夏夜流萤,明亮而纯粹,照亮朕的世界。你以真心待朕,朕却愚昧至极,被奸佞小人的谗言蒙蔽双眼,亲手将你推离,让你陷入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之中,朕罪不可恕。”

“朕的令颐,你本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恰似那高悬于浩瀚夜空的皎皎明月,清冷绝世,又惊才绝艳。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如璀璨星辰,深深烙印在朕的灵魂深处,成为朕生命中永恒的光,为朕生生世世所倾心挚爱。能与你相识相知相爱,是朕此生莫大的幸运,而你嫁与朕,更是朕修来的三生福分。”

“然而,朕的愚蠢让这份美好蒙上了阴影,辜负了你的深情厚意。如今,朕如梦初醒,却不知该如何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只盼令颐念及往昔情分,给朕一个解释的机会。朕愿以余生所有的时光,倾尽一切,为你筑起坚不可摧的港湾,许你一世无忧,再不使你受到半分伤害。若能得到你的原谅,朕愿以江山为礼,天地为证,伴你走过岁岁年年,不离不弃。”

那一字一句,饱含着萧夙朝对康令颐如汹涌海浪般的爱意,以及深入骨髓、难以言说的愧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在花店的空气中久久回荡。

站在一旁的祁司礼,原本正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店里的鲜花,听到谢砚之这番深情的话语,不禁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调侃,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问道:“不给初染买一束?”

谢砚之闻言,脸上的神情瞬间柔和下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意,那笑容里满满的都是对爱人的宠溺:“这是替朝哥买给令颐的,阿染不喜欢牡丹,她独爱玫瑰。我已经买好了,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后备箱里呢。”

祁司礼想象着初染收到玫瑰时那惊喜的模样,自己的心中也涌起一丝期待。他的目光在花店里四处游移,最终定格在那几束清新淡雅的碎冰蓝上,脑海中浮现出时锦竹收到花时可能会露出的惊喜表情,心中一动,对老板说道:“老板,来束碎冰蓝,要店里最好、最新鲜的,麻烦您多费点心。”

老板连忙应下,手脚麻利地开始挑选花枝,精心地修剪、包装。不一会儿,一束包装精美的碎冰蓝便呈现在众人眼前。老板笑着递过来,说道:“得嘞,包好了,这碎冰蓝寓意好,花也好,一共一万三千七,两位帅哥谁付钱?”

谢砚之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拿出手机,手指轻快地操作着,说道:“我来吧,朝哥现在正焦头烂额呢,这就当是我为他的追妻之路出份力,希望令颐看到这些花,能消消气。”

祁司礼摸了摸下巴,突然灵机一动,提议道:“要不我去买个dR吧,也替朝哥买个戒指,都说dR代表着一生唯一的真爱,说不定能打动令颐。”

谢砚之听后,摆了摆手,耐心解释道:“别费这心思啦,回御叱珑宫拿就行。萧夙朝早就准备好了,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买了一整套的凤冠婚服,本想着这两天就找个浪漫的时机向令颐求婚呢,谁能想到突然出了这档子事。计划赶不上变化啊!走吧,先去买食材,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帮他们解决问题。”

祁司礼无奈地耸了耸肩,笑着跟上谢砚之的步伐:“行吧,那咱赶紧的,我都有点饿了。” 两人并肩走出花店,午后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两道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之中。而那花店中,馥郁的花香似乎还在悠悠诉说着他们刚刚留下的故事 ,见证着这份复杂而真挚的情感。

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萧夙朝驾驶的黑色轿车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疾驰而过。车内,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握着方向盘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前方,手机被他随意扔在副驾驶座上,屏幕不停地亮起又熄灭,那是他给康令颐拨打的无数个未接电话。

“到医院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顾修寒打破了车内压抑的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担忧。

萧夙朝猛地踩下刹车,车子还未完全停稳,他便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冲了出去。抬眼望向医院大楼,当看到电梯门上方显示的数字 “19” 时,他不假思索地说道:“爬楼梯。”

顾修寒愣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和不解:“二十三层呢,朝哥。”

萧夙朝脚步不停,声音中透着决绝:“你自己去坐电梯,朕爬楼梯。” 此刻的他,脑海中只有康令颐的身影,什么电梯,什么楼层,他统统顾不上了。

顾修寒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拉住萧夙朝的胳膊,神色焦急:“你疯了?刚从剑阵出来,身上还带着伤,你不要命了?” 他的手微微用力,试图让萧夙朝停下脚步。

萧夙朝用力甩开顾修寒的手,眼中满是痛苦和自责:“我管不了了,我没想打她的。顾修寒,你懂这种感觉吗?是朕把她逼成这样的。”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深深的懊悔。那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康令颐那绝望的眼神,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疼得无法呼吸。

顾修寒眉头紧皱,看着萧夙朝狼狈的模样,又气又急:“你特么还没看医生呢。” 他知道萧夙朝身上的伤有多严重,此刻让他爬二十三层楼梯,无疑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然而,萧夙朝像是没有听到顾修寒的话,咬了咬牙,不顾身上还在隐隐作痛的剑伤,抬脚便朝着楼梯间冲去。每迈出一步,伤口的疼痛就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但他却浑然不觉,口中喃喃自语:“朕只想让她原谅朕,朕只想让她重新爱上朕,她是朕的妻,是朕的皇后,是朕一眼爱上的人。她只能是朕的。”

顾修寒望着萧夙朝决绝的背影,心中一阵无奈和感慨。犹豫了片刻,他轻叹一声,低声骂道:“真特么拿你没办法。舍命陪君子,走啊,爬楼梯。” 说罢,也快步跟了上去。

昏暗的楼梯间里,两人沉重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萧夙朝每一步都迈得艰难而坚定,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衫。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康令颐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如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他想起初次见到康令颐时,她那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想起两人携手漫步在花园时,她的欢声笑语;想起她在他身边,温柔地为他排忧解难的模样…… 可如今,这一切都被他亲手毁了。

“令颐,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原谅我……” 萧夙朝一边艰难地攀爬着楼梯,一边在心中不停地默念着。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见到康令颐,向她倾诉自己的悔恨和爱意,祈求她的原谅。

爬到第十层时,萧夙朝的双腿如同灌满了铅,每迈出一步都沉重得仿佛要将地面踏穿。他的脚步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眼看着就要重重摔倒在地。顾修寒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了他。“朝哥,你先歇会儿,这样下去你身体撑不住的。”顾修寒的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他看着萧夙朝那狼狈不堪的模样,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

萧夙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风箱一般。然而,他却倔强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不顾一切的决绝:“不行,朕一刻都等不了,万一她……”话还没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骤然打断了他。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紧接着,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在惨白的脸庞上显得格外刺目。

顾修寒见状,心急如焚,眼眶都微微泛红:“你看看你,都咳出血了,再这样下去,你还没见到令颐,自己就先倒下了。”他的双手用力地抓着萧夙朝的胳膊,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让他能停下来歇一歇。

萧夙朝用手背胡乱地擦去嘴角的血迹,那血迹沾染在他的手背上,显得触目惊心。他的眼神坚定得如同寒夜中的星辰,声音因为剧烈的咳嗽和过度的疲惫而变得沙哑不堪:“令颐怕雷雨天,朕说过这种天气朕会陪着她,朕食言了。不对,不是食言,是朕对她无所不用其极,亲手把她推下深渊的。她还怀着孕,朕还在她怀孕的时候打了她,是朕混账,分不清是非黑白。”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说完,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是他此刻唯一的支撑,然后又继续抬起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艰难地往上爬。

顾修寒望着萧夙朝那摇摇欲坠却又无比坚定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与敬佩。他连忙跟上,脚步匆匆,两人在昏暗的楼梯间里,留下了一路沉重的喘息声和蹒跚的脚印。

终于,他们来到了康令颐的病房外。萧夙朝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的手颤抖着抬起来,正想敲门,却听见病房内传来谢砚之的声音:“令颐,这是朝哥送你的牡丹花,他知道你生气,特地让我买的。”

萧夙朝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屏气敛息,静静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康令颐右手手臂搭在软枕上,凤眸里透着算计,声音清冷而带着一丝怀疑:“真是他送的?有证据吗?”

萧夙朝的心猛然一疼,像是被一把锐利的匕首狠狠地刺中。这时,又听见时锦竹的声音响起:“得了吧,萧夙朝如果真的改了,温鸾心能好好的站在令颐面前耀武扬威。你的朝哥口口声声说爱令颐,做的却是伤她至极的事,你还说萧夙朝爱令颐,哪来的爱?这么大的脸。”

祁司礼把碎冰蓝送到时锦竹面前,还未说话,碎冰蓝就被时锦竹打翻在地。时锦竹的声音中满是愤怒与委屈:“我不收,跟你的梅花仙过去吧。”

凌初染接过谢砚之递过来的玫瑰,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好香啊,还是你懂我。砚之,她们欺负我,把我的丑照做成表情包还给我发,尤其是独孤徽诺。”

谢砚之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徽诺,要不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你别盯着初染的那些表情包了。”

独孤徽诺不屑地哼了一声:“笑话,有令颐、锦竹的例子在前,我谈恋爱?”

康令颐眼尖地瞄到那张纸条,伸手接过那束牡丹,抽出纸条,随便扫了两眼,便冷笑道:“萧夙朝懒得写这东西,更懒得给朕买花。朕又不知道是不是他演给朕看的苦情戏。”

顾修寒呼哧带喘地跑到康令颐的病房外,看着萧夙朝充满自责的眼神,再结合谢砚之把牡丹递给康令颐,以及康令颐的口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康令颐说了什么伤人的话。他再也听不下去了,只好伸出手扶着萧夙朝,轻声问道:“进去?”

萧夙朝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里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勇气和决心。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敲门。而此时,康令颐满不在乎地把那张用行书写得情真意切的纸条撕碎,扔到了垃圾桶里。

顾修寒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猛地推开房门,扶着萧夙朝坐到康令颐的床边,质问道:“为什么把纸条扔了?”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神紧紧地盯着康令颐。

康令颐神色冷淡,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没有为什么,不顺眼。”

萧夙朝苍白着一张脸,身后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渗出血来,洇红了他的衣衫。他的声音微弱却又充满了温柔:“既然看不顺眼就扔了,朕再给你写。”

康令颐闻到一股血腥味,嫌弃地皱了皱眉,眼中满是厌恶:“离朕远点。”

萧夙朝一愣,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但很快,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眼中满是心疼:“朕没想打你的,疼不疼?”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懊悔和关切,仿佛此刻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康令颐。

康令颐却丝毫不领情,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冰霜:“死了都不用你管,发情了去夜店,朕怕染上病。”

顾修寒听了这话,忍不住出声:“说话没必要这么难听吧?”他实在无法忍受康令颐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语。

萧夙朝却立刻开口替康令颐辩解:“别说她,她还在生气,说的是气话,不是有意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包容和理解,仿佛无论康令颐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能原谅。

康令颐却冷哼一声,语气更加决绝:“不,朕就是故意的。萧夙朝,朕还可以告诉你的是,那段与你交颈相缠的时间里,朕悔不当初,这个孩子,朕没想过要把她生下来。”

萧夙朝的眼神瞬间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芒。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祈求:“是气话对不对?”他不愿意相信康令颐真的会有这样的想法,那对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康令颐神色冰冷,眼神中毫无温度,直直地盯着萧夙朝,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真话。”她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在这小小的病房内回荡。

萧夙朝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康令颐,双手下意识地向前伸去,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祈求:“朕不信,令颐,告诉朕这不是真的。”此刻的他,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康令颐真的会不要这个孩子。

康令颐却别过头去,不再看他,语气中满是厌恶与疏离:“是真的,你赶紧走,去找你的心儿,朕怕染上病了。”提到“心儿”两个字时,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冷笑,那是对萧夙朝曾经荒唐行为的不屑。

萧夙朝慌乱地摇着头,额前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凌乱地摆动,他急切地说道:“不找了,不找了,朕让你受委屈了。”说着,他还抬起自己的手臂,展示着自己,声音带着一丝讨好,“朕洗干净了,真的,你看看朕好不好?”他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渴望得到康令颐的原谅。

康令颐却毫不留情地拒绝:“不好。”那两个字简短而干脆,如同一把利刃,再次刺痛了萧夙朝的心。

这时,病房外传来谢砚之的声音:“牛肉烤熟了,阿染,吃不吃牛肉?”

凌初染欢快的回应声也传了进来:“吃。”紧接着,便是一阵轻微的咀嚼声,似乎她正往自己嘴里塞着生菜。

萧夙朝听到声音,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试图用这些日常的话题来缓和气氛,他看向康令颐,轻声问道:“朕给你烤,吃虾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康令颐能给他一个回应。

康令颐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嫌弃地说道:“别把血滴上去了,朕嫌脏。把花拿回去,看着不顺眼。”她的目光扫过那束娇艳的牡丹,眼神中没有一丝喜爱。

萧夙朝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你最喜欢牡丹了,怎么又不喜欢了?”他实在想不明白,曾经康令颐最爱的花,如今为何会让她如此反感。

康令颐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决绝:“你买的朕都不喜欢。”这一句话,彻底切断了萧夙朝最后的幻想。

萧夙朝的眼眶微微泛红,他向前走了一步,脸上满是痛苦与哀求:“别这么绝情,给朕一个弥补的机会。”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此刻的他,真的害怕失去康令颐。

康令颐却不为所动,她靠在病床上,闭上眼睛,疲惫地说道:“我累了,你出去吧。孩子我会打了,你想要,我会给你寄到御叱珑宫。”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同晴天霹雳,让萧夙朝呆立在原地。

萧夙朝猛地回过神来,冲到床边,双手紧紧地抓住康令颐的肩膀,声音带着绝望:“令颐,朕到底为何要怀疑你对朕的真心?朕想要的,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朕,扶持朕上位的你,不是机关算尽的你。给朕一个弥补你的机会,朕不会再伤你了。”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此刻的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康令颐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用力地甩开萧夙朝的手,大声吼道:“可惜那个满心满眼爱着你的傻女人早死了,死在你的猜忌,死在你外面的小三看你灌朕血毒的那一天。萧夙朝,你活该孤独终老。机关算尽?朕机关算尽是为了谁,萧夙朝你不清楚吗?你现在说朕机关算尽,你不觉得你虚伪吗?”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萧夙朝被骂得哑口无言,他的头低垂着,像是一个被审判的罪人。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眼里是化不开的深情与愧疚:“是朕不好,朕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到康令颐面前,“这是朕常年带在身上的玉佩也是朕的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你收下,朕对不起你。”那玉佩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与悔恨。

康令颐目光冰冷,嫌弃地扫了一眼萧夙朝递过来的玉佩,薄唇轻启,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不稀罕。”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萧夙朝的所有努力拒之门外。

萧夙朝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满是失落与不甘。他微微颤抖着,缓缓收回手,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期待,试图再唤起康令颐的一丝柔情:“那牡丹花海你喜欢吗?还有,这是你第一次与朕拍的写真,你看看。”说着,他匆忙从怀中掏出一本有些褶皱的相册,小心翼翼地翻开,递到康令颐眼前,照片里两人曾经的甜蜜与幸福此刻却如针一般刺痛着康令颐的心。“令颐,你腹中是朕的孩子,不能不要啊。”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哀求。

康令颐听到这话,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瞬间爆发。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一字一句地吼道:“我说了,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要了!萧夙朝,你把我逼成这副机关算尽、内心阴暗的鬼样子,你满意了吗?”她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朕告诉你,时锦竹给朕的那盒朱砂,和你在朕的药方里加的朱砂,都来源于温鸾心!”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把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来。“朕还能告诉你,你把朕囚禁在念巢的时候,你与温鸾心各种风花雪月,一起进出酒店,做了什么的照片视频,都给朕发过来了!整整九个月,你在温柔乡里缠绵,你怎么忍心?萧帝,对于这个你亲自教出来的,狠毒无情用来制衡朕的女人,你满意吗?”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炮弹,狠狠地砸向萧夙朝。

萧夙朝被这些话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懊悔,身体晃了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但他还是强撑着,缓缓向前,轻轻把康令颐抱在怀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令颐,令颐。朕抱抱。”他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哄一个受伤的孩子,试图用这拥抱来弥补曾经的过错。

康令颐却像是被触碰到逆鳞,用力地挣扎着,大声喊道:“滚,你滚!”她的双手用力地推搡着萧夙朝,指甲都险些嵌入他的皮肤。

萧夙朝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抱得更紧了:“不走了,朕不找她了,朕刚从剑阵出来就来找你了。朕身上的伤疼得紧,你别动,朕抱抱。”他的声音虚弱而疲惫,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

顾修寒在一旁看着这混乱的场景,眉头紧皱,心急如焚。他连忙上前,劝道:“令颐还怀着孕呢,情绪有起伏很正常。你身上有伤,别洗澡了,简单擦擦,先上个药,换身衣服,别熏着她了。”说着,他看向祁司礼,“祁司礼,你陪着去。”

祁司礼连忙伸手扶住萧夙朝,点头应道:“行,走吧朝哥。”

萧夙朝恋恋不舍地松开康令颐,被祁司礼搀扶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他的脚步沉重而蹒跚,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的重担。

人走后,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顾修寒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心中一阵酸涩。他默默拿起拖布,弯下腰,仔细地擦拭着,仿佛这样就能擦掉萧夙朝和康令颐之间所有的伤痛。等一切做完以后,谢砚之走进病房,轻声说道:“我定包间了,咱们先走。”

凌初染、独孤徽诺、时锦竹纷纷应道:“行。”

三人离开后,顾修寒关上门,倒了杯温水,轻轻地递给康令颐,然后坐在萧夙朝刚刚坐过的椅子上,语气温和地说道:“萧夙朝从剑阵里出来,没上药就来找你了。赶到医院的时候,电梯在十九层,他带着满身伤痕爬了二十三层的楼梯,我跟着的。三年前,我劝过他,劝他别一意孤行,他不听。”他微微停顿,看着康令颐有些动容的脸,继续说道,“我说这些,没有要让你原谅他的意思,我只想劝你好好想想,免得后悔。我让谢砚之从水果店里给你买了点水果,有胃口吗?”

康令颐接过温水,轻轻抿了一口,声音沙哑地说道:“没。”

顾修寒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疼地劝道:“你不吃,我侄子不吃了?你先吃点,牛肉吃不吃?我给你烤。”

康令颐却别过头去,冷冷地说道:“别,朕不是舒儿,担不起。”

顾修寒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你不是舒儿,你是舒儿的姐姐,舒儿不在你身边,我接替她。我是你妹夫,对吗,姐?”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与关切。

康令颐的眼神微微一动,轻轻点了点头:“嗯,劳烦洗点蓝莓,谢谢。这花可真香。”她的目光落在那束被她嫌弃却又依然艳丽的牡丹上,语气里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顾修寒笑着应下,起身去准备蓝莓。他一边忙碌,一边轻声说道:“其实你也想给孩子一个家的对吗?只是我这兄弟把你的心伤透了,你不敢再信他了,对吗?”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康令颐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康令颐沉默了许久,最终轻轻吐出一个字:“嗯。”她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还有一丝对未来的迷茫。

暴风中文推荐阅读:破局:黑暗中的正义曙光末日冰河:神界降临后我成了农民我出生那天,鬼母下跪,蛊王投胎千机:废物王爷与女将军青苹果的夏天2前世来生蝴蝶梦关于我们穿越到崩铁后的那些事夫郎家的科举高三牲顾佳燃,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冠军人在海贼:我成为了世界女王破案:我能锁定凶手,推理就变强猎人记盗墓:小哥她姐姐老有钱啦在海贼建团:船员是万界反派撩她入瘾原神:仙人洞府满门殉国你悔婚,我娶嫂嫂你哭什么?抓鬼啦阿拉德的冒险日记穿成孩子他妈,盛总夜夜求壁咚九阳生死变旅行精灵:我的宝可梦在异界变强97:怕我破产要退婚?钢价暴涨她傻眼了海贼:获得联盟英雄之力成为海军清穿:在康熙后宫做妾室绝对死亡规则暮色沉溺极限惹吻惊!妖孽美人深陷男团修罗场剑雨仙侠如果没有穿越这件事娇娇王妃驾到,疯批王爷宠入骨闺蜜齐穿带崽跑路!世子急疯了综清穿:下岗咸鱼再就业快穿带娃:开局精神控制躺赢末世风水师之阴阳神婿盗墓:你们真的不是npc吗?天地日月神域她们的幸福时代快穿囤货:利已的我杀疯了上穷碧落下黄泉只与你相守别人修仙,我搞吃的魏梓芙女穿男:小正太娶妻又生子不死修仙人校园怪谈之惊魂异事集精灵,开局在森林长大穿越,暴力夫妻互宠盗墓:兄弟来自古代,怎么办陨落神武
暴风中文搜藏榜:农门炮灰:全家听我谐音改剧情造化长生:我于人间叩仙门隐藏在霍格沃兹的占卜家欢迎来到成神之旅夫人她马甲又轰动全城了乔念叶妄川溯灵圣体:林洛的复仇之路爱上和尚新婚夜,病秧子老公求我亲亲他魔极道初遇心上人我老婆竟然从北源区来找我了书画学院的修仙日常读痞幼的书快穿之夏姬家有表姐太傲娇参加摆摊综艺后肥姐成了顶流凶案真相我在八零建门派小师祖在炮灰宗门大力投资被赶出家门后,真千金疯狂掉马甲被当替身,踹渣男后闪婚千亿大佬荒年悍妻:重生夫君想要我的命创世幻神录贺年有礼傅总的小娇妻又甜又软假死后,彪悍农女拐个猎户生崽崽快穿: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废妃无双这个实教不对劲国密局都来了,还说自己不会抓鬼开局被甩,转身带崽闪婚千亿总裁仙途传奇:修仙家族郡主扛着狙击杀来了汪瑶修真传四合院:许大茂的新生夺舍圣主的我穿越到了小马宝莉乡野村姑一步步算计太傅白月光仙子师尊的掌控欲实在是太强了暴徒宇智波,开局拜师纲手诸天从噬灵魔开始龙族再起气运之子别慌宿主她好孕又多胎仙妻太迷人,醋夫神君心好累我的二次元之旅,启程了赛尔:没有系统的我,点满了科技修真界亲传们没一个正常人春历元年女尊:昏庸女帝的阶下囚满分绿茶满分嗲精满分作凌虚之上
暴风中文最新小说:拯救女主?从当上皇帝开始!今日宜虐温二爷穿越成星野爱孩子1卷数码宝贝篇丹破苍穹:我以鸿蒙炼诸天天降娇美雌性,全星际追着求标记娇软雌性会疗愈,兽夫深陷修罗场不伺候了!断亲后渣父子哭着求和秦时记事情潮汹涌娇软美人手段高,恋爱脑侯爷不经撩重回八零踹渣男,只做大佬的小玫瑰妄折春枝我在大酒店里学捉鬼【原神】我叫辛西娅,亚尔伯里奇豪夺娇花穿成狗血文里反派那路人甲小叔奥特:从抽贝老黑十管血开始!离婚后,顾总跪碎膝盖求我戴婚戒热血高校之文武天下超神:开局系统掉线,我独自升级少打听我!囚养玫瑰假结婚装恩爱,事成离婚他却疯了女帝古穿今,乡下真千金竟是老祖宗大婚当天,假千金死而复生抢我亲事死遁三年归来,暴君黑化了三年婚姻守空房,我独美你发疯被虐惨死?穿书后三小姐虐翻全家不正经怎么了,不还是杀穿末世了穿书逃荒?谁还管男女主死活?穿书美人娇又软,清冷军少宠上天犬系恋情ing进入团播后,小透明主播越来越火带系统逃荒?我的福气已到账!看见后宫规则后,九尾暴君独宠我永夜玄鉴白月光婚礼夺夫,我二嫁财阀震惊全球七零炮灰假千金:偏执军少宠上瘾联姻三年不回家,我提离婚你勾缠啥?漫威:从要饭开始的诸天万界四合院:开局娄晓娥上错炕留守妇女的荒唐情事断亲后,残疾王爷助我灭全家满门帝君逃荒记天道亲儿子:助天道兼并诸天万界快穿:任务目标是成为反派他妈表小姐有喜,首辅大人求高攀魂穿女尊之独宠小奶猫我死后,就成了反派心头朱砂痣夫人直播算命,被全网警察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