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芸芸不理解沈璃说这话,疑惑地问道:“姑娘,为何劝我不要嫁给他?”
沈璃抿紧了唇,目视着她那张天真的脸,她怎么能跟她说许家会被抄家流放呢?倘若嫁给了许唯舟,日后她车芸芸也会受到他们牵连的。
无奈的叹了口气,沈璃道:“你不要问我了,问我也不会跟你说的,总之,你不嫁给他的话,以后你就可以避开一场灾难,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她站起身,深深地看了车芸芸一眼,“车姑娘,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做人不要太懦弱了,因为你的懦弱也许会给你带来死亡!不管你想要什么,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抢,只有你主动,那么属于你的一切才会回到你手里。”
说完,沈璃头也不回地离开。
车芸芸看着沈璃的背影,眼底满是错愕。
她跟她素昧平生,为何要告诉她这些?
车芸芸想再问点什么,但此时沈璃已经走远了,她也只好放弃。
也许,那个姑娘说得对,只有她争抢,属于她的一切才会回到她的手里,否则等待她的也许就只有死亡!
念头落下,车芸芸捡起地上的银子,目光看向沈璃离开的那条街道。
人已经没有了踪影,但她的背影却深深刻画在了车芸芸的脑海中。
深吸一口气,车芸芸拿着银子转身离开。
……
接下来的几日,沈璃就打听了一下跟章太傅他们有勾结的大臣,最后她就查到了两个。
这两个大臣分别为太常卿李弘光、中书侍郎荀文山。
沈璃出了太傅府,站在她肩膀上的咕咕兽道:“主人,那现在去搬空太常卿跟中书侍郎家吗?”
沈璃瞥了眼咕咕兽,道:“之前搬空了那么多家,现在京城里的那些官员都人人自危,早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藏起来了,想搬空,也没那么容易了。”
咕咕兽自信地道:“主人,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不管他藏到哪里,我都能找到,那实在找不到,就窃取他们的记忆嘛,肯定能行的!”
沈璃脚下一顿,当她看向咕咕兽的时候,眉眼弯了起来,她指着咕咕兽,夸赞的点头,“还挺聪明的,不错不错!”
咕咕兽得意一笑,“嘿嘿,我好歹也是主人你的契约兽,没点脑子怎么能行呢?”
“那倒是。”沈璃继续朝前面走,一边走,一边说道,“那晚上咱们就去搬空太常卿的府上吧!”
“行!”咕咕兽突然好奇地问道,“主人,之前你在路上不是遇到了一个叫车芸芸的人吗?她不是说她四叔他们霸占了她父亲留下来的产业吗?你为何不直接去搬了她四叔跟她二伯他们的家?”
沈璃淡声道:“车芸芸又没有死,万一人家开窍了,要反击了呢?你啊,说话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
咕咕兽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也许是它家主人太打击人了,咕咕兽哼哼了两声,就消失了。
沈璃没管它,直接回了镇南王府。
只是,人刚到王府门口,就看到了在大门里面来回踱步的秦风,瞧他那脸色,似乎很着急。
秦风见沈璃回来了,连忙上前道:“王妃,你可算回来了。”
见他是找自己的,沈璃疑惑道:“怎么了?”
秦风道:“沈家的人来了,说你跟盗窃沈家有关系,许大人也在这里,你还是去好好解释一下吧。”
“……”
沈璃人都懵了,不是,这沈家的人怎么知道是她盗窃的沈家?
开玩笑,除了咕咕兽之外,没人知道好吧?
他们肯定是甩锅的。
“我知道了。”沈璃看了秦风一眼,就去了前院。
刚到前院,沈璃就听到正堂里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这声音是张氏、黎相宜、沈柠、沈正心她们发出的。
沈璃进到正堂里面,当沈家的人看到沈璃之后,七嘴八舌的就开始质问。
说到底,沈璃都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沈璃掏了掏耳朵,看着赵曼仪他们时,一脸的散漫,“喂喂喂,你们能不能找一个代表阐述一下?叽叽喳喳的,真的很吵好吗?”
正堂里除了有沈家的人之外,还有谢长宴、张氏、黎相宜、谢子羡、谢金玉、谢宝玉他们。
除了谢家姐妹跟谢长宴,还有许唯舟之外,其他的人在看沈璃的时候,眼神都带着分明的火焰。
沈柠瞪着沈璃,咬牙切齿道:“是不是你盗了沈家的库房?沈璃,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偷!”
谢长宴双眼扫向沈柠,目光多了一丝凉意,“这是在镇南王府,不想死就好好说话。”
见谢长宴又护沈璃,沈柠心里饶是有再多的话,也不敢放肆了。
见沈柠跟其他的人选择了闭嘴,谢长宴这才看向沈璃,眼神柔和了几分。
他开口问道:“他们说是你盗窃了沈家的库房,你怎么说?”
“噗……”沈璃笑出了声,只是这笑声听起来充满了讽刺,“我盗沈家的库房?哈哈哈,笑死人了,我是有三头六臂,我还是有神通,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全部盗走?再说了,老太婆死的时候沈家到处都是客人,到处都是下人,库房到底是不是我偷的,难道就没人看到吗?”
“王妃,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你祖母,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沈正德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
沈璃淡淡地瞥了沈正德一眼,“我认她,她便是我祖母,我不认她,她什么都不是!”
张氏指着沈璃,她看着沈正德,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道:“瞧瞧,瞧瞧,亲家,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这就是你们嫁到我王府的女儿?真是没有一点家教!”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沈璃没有家教,这无疑不是在当众扇他的耳光!
明明一肚子的火,但是沈正德却不敢反驳,因为他已经见识过张氏那张嘴巴了,倘若他反驳,那么她下一刻说的话会更加的尖酸刻薄。
忍住心里的窝火,沈正德看着张氏,脸色极其的不自然,“亲家母说的对,确实是我教女无方,这一点我承认。”
沈璃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道:“行了,从你嘴里说出教女无方这四个字都是对我的侮辱!总之一句话,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去盗沈家的库房,你们要信信,不信拉倒,姑姑奶才没有时间跟你们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