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洗漱了一下,就去了膳堂准备用膳。
这刚到膳堂门口,沈璃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黎相宜的声音,“母亲,那沈璃不愿和离怎么办?她就是个灾星,她留下来日后谢家定然还会发生其他不幸的事!”
谢嘉玉目光移去谢老夫人跟谢老爷子的身上,“祖父,祖母,相宜说得对,那沈璃就是一个不幸之人,留她在府上,日后谢家肯定还会不安宁的,不如将她赶出去吧!”
谢老夫人瞬间没有了食欲。
她放下筷子,冷哼一声,脸色极为不悦,“你以为我不想让她离开谢家?只是她说过了,要么去见皇上,要么让长宴写和离书,这见皇上断然是不可能的,说不定他现在在想着如何治我谢家的罪!至于让长宴写和离书,他都已经失去了记忆,这断然也是不行的。”
张氏阴沉着一张脸,道:“当年就是皇上乱点鸳鸯谱,非要赐婚长宴跟沈璃那个贱人,现在可好,给我们谢家整来这么一个扫把星!”
谢嘉玉脸色也带着阴沉,“四弟当年若是娶了那个寡妇,她便可以随便让我们谢家拿捏,昨日也不至于让我们出糗。”
他冷哼一声,“至于许唤云,四弟若是能娶她,如今皇上就不会治我们谢家的罪,只是,四弟没能娶着那个寡妇,更没有娶着许唤云,最后娶了沈璃那个一无是处的贱人,若不是她,谢家今日又怎么会发生那些事?”
谢老爷子语重心长道:“这事也怪元淮,当初他若不是反对长宴娶司娴,也不会进宫去让皇上赐婚长宴跟许唤云,哪知道当时章太傅在御书房,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皇上乱点鸳鸯谱让长宴娶了沈璃。”
谢老爷子长叹一声,“这就是我们谢家的命啊,能怪谁呢?”
膳堂外,沈璃听到谢老爷子他们说的话之后, 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因为谢老爷子说的那些话,沈璃都是知道的。
据说谢长宴现在失去了记忆,那他肯定是不记得司娴了,怕是就算司娴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认识了吧?
谢老爷子说得没错,谢长宴喜欢的人是司娴,若不是谢元淮阻拦,嫁给谢长宴的人一定是司娴。
谢元淮这是生生将那一对鸳鸯给拆散了呀。
沈璃双手环在身前,进入了膳堂。
看到大家都在用膳,沈璃嘴角扬了扬,“哟,这是在用膳呢?”
黎相宜冷冷瞥了沈璃一眼,“不好意思,厨房没有做你的饭,今儿个你就不必坐在这里了。”
张氏厌恶地看着沈璃,“还想用膳?沈璃,识相的就给我滚出谢家,你没有资格待在谢家!”
沈璃先是一愣,嘴角又噙起一分笑意,“我没资格吗?我怎么记得我跟王爷还没有和离呢?那既然没有和离,我便依然是他的王妃,敢问一下,我怎么就没有资格在这里用膳,怎么就没有资格待在谢家呢?”
谢长宴不在膳堂,估摸着是还在他的屋里。
张氏眼神顿时带着恼怒,“你这个贱人,长为尊的道理你懂不懂?敢跟我顶嘴,你这个没有家教的东西!给我滚!”
“得得得。”沈璃语气带着轻松,她微微一笑,“你们慢慢享用,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转过身,刚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张氏,“哦对了,婆婆,三嫂,你们吃饭的时候记得细嚼慢咽,我怕我真是灾星,让你们霉运缠身,然后一不小心给噎死了。”
她看着张氏跟黎相宜,抿起一丝浅笑,“不客气。”
微微点头,沈璃这就走了。
张氏跟黎相宜回过神来时,沈璃早已不见踪影。
张氏气得要命,狠狠地将面前的碗砸在地上,她直视沈璃之前站的地方,眼中露出分明的怒火。
她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道:“沈璃那个贱人,我一定要把她赶出谢家!”
……
沈璃本想去膳堂蹭个早饭吃的,哪知道他们都已经开吃了,她才不想吃尽是口水的菜呢。
这不,沈璃就离开了谢家,准备去和丰酒楼吃个大餐。
只是,刚来到集市上,沈璃就听到周围的百姓都在议论太傅府被盗的事。
“诶,你们知道吗?据说盗窃太傅府银库的是一位山精妖怪。”那女人说完,就嗑了一颗瓜子。
周围的人听到女人的话,顿时都看向了那个女人。
年轻的女子不相信,她瘪瘪嘴道:“别开玩笑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山精妖怪?”
另一个年轻的男子道:“可不是,江姑娘,你就知道吓唬人。”
江姑娘江应真道:“我可没开玩笑,你们也不想想,那太傅府的银库门口有一堵围墙,紧挨银库门那里有守卫把守,外面的那堵墙门那里也有守卫,这银库门口等于就是四个守卫,他们彻夜在那里把守,别说贼了,就是一只苍蝇他们都没有见到,就这样那银库都失窃了,你们还相信这是人干的事吗?”
周围的那些人在听到江应真的话之后,都十分的惊讶。
他们也只是听说太傅府失窃了,知道的并不仔细,可是这江应真却说得如此清楚……
那个年轻的男子道:“江姑娘,你怎么知道得那么确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