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听到江应真说搬那个字,起先还没反应过来,吃了晚饭,江应真他们一家都出去后,当沈璃站在房间里,看到面前一大堆的物资,这才明白江应真说的那个字是什么意思。
咕咕兽出现在沈璃面前,“主人,趁现在没人,咱们快点搬吧。”
沈璃嗯了一声,打开空间后,咕咕兽就用法力将房间里的物资运送到空间里面。
“咕咕兽,江姐好像知道我有空间的事了,要是我猜得不错,她应该是看到了咱们往空间里搬物资的一幕。”
“她看到了?那她为什么没问你?”
“不知道。”沈璃抿了抿唇,看着咕咕兽道,“她应该不会给别人说吧?”
“这都过去那么久了,她真要说的话,早就传开了。”
“倒也是。”
沈璃其实也不确定江应真会不会到处去说,更不确定她有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江应真,同时也希望江应真不要背叛她。
咕咕兽搬完物资,就跟沈璃走了。
沈璃到江应真家门口时,江应真他们一家都还没有回来,不过,她不打算等她了。
随后沈璃就先回了王府。
……
本来沈璃是打算回王府的,但是想到谢长宴孤零零的一个人被关在天牢,人本来就有天大的冤屈,想到这里,沈璃就去了酒楼。
在酒楼打包了一些吃的,还买了一壶酒,她就去了京兆狱。
路过一个没人的地方,沈璃直接隐身。
没多久,沈璃就到了京兆狱的天牢里面。
四个狱卒在那打牌,沈璃来到关押谢长宴的地方,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谢长宴竟然不在那间牢房里面!
不止谢长宴不在,连那个假扮谢将军的人也不见了。
沈璃正疑惑的时候,就听到地下传来了一声惨叫!
她秀眉一沉,当即就去了地牢。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面,非常的潮湿,卫生方面更是比天牢都还要差一百倍。
前面是一处宽阔的地方,那里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沈璃拧紧眉头走过去,就看到谢长宴双手被绑在十字架上面,身上伤痕累累。
而旁边的十字架上,绑着的便是那个假扮谢将军的人。
只是他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
两个狱卒还在用鞭子狠狠殴打谢长宴,他们也不审问,就只是无理由的在打他。
沈璃气得拳头攥紧,眼里露出了明显的怒火。
谢长宴为靖国立下了无数战功,他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就算犯了错,他也应该被人尊重,更何况他是无辜的,他并没有跟赵国勾结!
可是现在,谢长宴竟然无端被人打成那样。
在她看来,一定是章太傅收买了这些狱卒,或者说,皇上下了命令,否则的话,这些狗东西怎么会将他打得如此之惨?
沈璃气急,她转身离开地牢,来到上面找许唯舟。
京兆府的衙役说许唯舟在书房,沈璃直接来到书房,许唯舟看到沈璃,眼里露出一抹欣喜之色,连公务都不处理了,起身来迎她。
“阿璃,你来了。”
本来他很高兴,可当他注意到沈璃的脸色不对的时候,压下心里的喜悦,皱眉问道:“阿璃,你怎么了?”
沈璃站在许唯舟面前,质问道:“许大人,镇南王跟他父亲根本就没有跟赵国勾结,他们都是被人构陷的,皇上也答应过不会伤及他的性命,为何你要让那些狱卒对他用刑?”
见她是为了谢长宴而来,许唯舟的脸垮了下来。
他没说话,转身走到书案后坐下,抬眼看她,“阿璃,是皇上下令让我好好招呼他的,皇命难违,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再说谢长宴跟谢老将军是不是被构陷的,现在皇上已经判定他们通敌叛国,除非拿出实质性的证据,否则谁也救不了!”
沈璃觉得可笑极了,狗皇帝明明答应过她不会伤及他的性命,可是他现在却下令折磨谢长宴,这真的是太过分了!
“那你也相信他通敌叛国?”
“谢老将军已经亲口承认,就算我不相信也没用。”
“那所谓的谢老将军根本就不是本人,他是章太傅他们派人假扮的,目的就是为了搞垮镇南王!”
许唯舟目光一沉,他眯眼看着沈璃,手指轻轻地敲击着倚框,发出很有节奏的声音。
“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否问,反正这一切都是章太傅他们构陷的,我知道就算我说给皇上听他也不会相信,因为他觉得谢长宴功高盖主,早就想除掉他了,所以不管我说什么,就算是有证据,他怕是也不会放了谢长宴的!”
“既然你知道,那你何不现在就跟他和离?只要你们和离,他就牵连不到你。”
“不好意思,不管谢家遭受什么样的打击,我都不会跟他和离!”沈璃不屑再跟许唯舟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听信狗皇帝命令的人废话,直接转身离去。
“阿璃……”
许唯舟起身去追沈璃,但沈璃走出京兆府之后,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离开京兆府,沈璃来到一条没人的巷子,隐身后,又返回京兆狱。
到地牢时,谢长宴已经被送回上面的牢房了,但是那个假扮谢老将军的人还在这里。
两个狱卒站在他身边。
其中一个狱卒道:“他被打死了,咱们可怎么向皇上交差啊?”
另一个狱卒道:“这是太傅大人吩咐咱们的,就算出事,咱们可以赖在太傅大人的头上,走吧,先通知许大人。”
好家伙,原来是章太傅让他们把这个人打死的,杀人灭口这一招用得真好。
这下假扮谢老将军的人死了,再也没人从他的嘴里问出什么,他也不会说出任何一句跟他们有关的话,这下他们可真是不用担心会被出卖了。
沈璃冷哼一声,转身来到天牢。
谢长宴确实被送回来了,可他却满身伤痕,身上的白色囚衣都快被鲜血给染红了。
沈璃看到这情况,连忙穿过牢门走到谢长宴身边。
谢长宴躺在铺着稻草的床板上,流下来的鲜血都把下面的稻草给染红了。
沈璃见牢房外面没有狱卒,立马现身。
谢长宴见过沈璃现身的一幕,所以第二次见的时候,他只是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