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就是个愚蠢而清澈的大学生,注:仅代表个别大学生群体,不代表全部,请轻点喷我。二十岁不到因渐冻症死在医院,虽然是大学生,但大学生活都是在医院度过的,与社会接触的少,通过刷小视频了解外界情况。正史知道的少,野史知道的多。如果有地方让小可爱们看的不舒服了,请及时退出,不要因为一本小说,影响你们的心情,谢谢你们的支持,爱你们~~)
元狩二年,秋。
虽然是秋季,却仍旧炎热。
百姓们的穿着,也带着一丝清凉。
聚在一起,正感叹着秋老虎的威力。
几匹战马从身边飞驰而过,一时间尘土飞扬。
众人疑惑,此处并非边境,数十年来鲜有战乱,怎么会有战马来此?
驿站内,平阳县的县尉等的有些心焦,时不时便往外面张望。
只因他今日等的人非常特殊,是当今汉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霍去病,霍骠骑。
就在一月前,他率军第二次出击河西地区,深入匈奴境内二千余里,歼敌三万余人,俘虏匈奴王五人及王母、单于阏氏、王子等一百余人。
自此,汉庭彻底占据了河西地区。
如此耀眼非凡的战绩,就是这位少年将军创造的。
作为汉庭的官吏,怎能不为这位少年将军的战绩感到心血澎湃。
一阵马蹄声传入耳中,平阳县尉急忙快步往前走了几步。
“快快快!霍将军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几匹快马已经停到了他的身前。
正巧距离他一丈之远,可想而知,驾马之人的马术有多么的高超。
“有劳县尉了。”
平阳县尉忙道:“霍将军客气了,我这便带你去霍县吏的宅子。”
霍去病冲着平阳县尉微微颔首。
平阳县尉的手下也给他牵来了一匹马。
对上霍去病的目光,平阳县尉显得有些拘谨。
“霍将军,我们这便出发吧?”
霍去病的声音很平静,也很冷淡,“有劳县尉带路。”
平阳县尉的马,自然是无法与霍去病所骑之马相比。
比起霍去病来时的速度,此时他们的速度要慢上不少。
名满汉庭的将军就在自己的身侧,平阳县尉有些难掩激动。
忍不住又望了一眼身旁的少年,想想两人的目的地,平阳县尉忍不住感慨万千。
霍仲孺,怎么生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儿子!
真真是让人羡慕啊!
听闻霍骠骑这次来的目的,便是接自己的异母弟弟去长安。
平阳县尉在心底,再一次羡慕起霍仲孺的好运。
有这样一个儿子在,霍家将来必定飞黄腾达。
一行人骑着马,很快便到了霍仲孺家附近。
平阳县尉趁机上前,对着霍去病殷切的说道:“霍将军,前面那处宅子,便是霍县吏如今的住所。”
霍去病听着他的话望向那处宅子,目光却被前边那棵枣树下,一个小女童所吸引。
半长的头发,梳成了两个小揪揪,一身棉麻制成的新衣,倒也干净整洁。
此时,小女童正站在枣树下,不停的长吁短叹。
明明是一个孩童,偏偏一副大人做派,让霍去病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他早已经打听过了,霍仲孺和他的夫人生了一儿一女。
儿子如今十五岁,女儿五岁。
这小女童,莫非就是他的异母妹妹?
这般想着,霍去病跃下了马,往小女童的方向走去。
平阳县尉也急忙下了马,紧紧跟在霍去病的身后。
霍瑶望着头顶的这棵枣树,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
“唉,好好的一棵枣树,怎么就疯了呢?”
今年夏天,她阿翁也不知道从哪里发了一笔横财,不仅买了大宅子,还买了不少的奴仆。
全家人的生活质量,都提高了不少。
而对于霍瑶而言,最开心的莫过于,新宅子的门口,有一棵巨大的枣树。
这棵枣树结的枣子,是她五年来吃过最大最甜的。
谁能想到第一次吃,竟成了最后一次。
霍瑶心痛的捂住了胸口,对于一个吃货而言,这简直是最残忍的事情。
早知道,上个月她应该多吃点的。
“你为何要说,这棵枣树,疯了?”
头顶突然响起了一个清亮的男声,还沉浸在失去枣子的悲痛中的霍瑶被吓了一跳,连忙抬头望去。
来人身形高大,霍瑶需要高高仰起头,才勉强看到来人的面容。
还没看清,霍瑶便因为仰头仰的太过,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
霍去病长臂一伸,便将霍瑶抱到了怀中,霍瑶也在这时看清了他的长相。
剑眉星目、英姿勃发,看着刚刚及冠的年纪,却带着同龄人都没有的锐气和成熟。
隔着皮甲,霍瑶还能清晰的感受到,少年精壮的胳膊。
若说一开始,霍去病还不能确定小女童的身份,如今看清了她的长相,霍去病便能笃定,她就是自己的异母妹妹。
这双眼睛,和他、和霍仲孺几乎一模一样。
见到霍瑶望着他发呆,霍去病挑了挑眉,再一次问道:“你为何说这棵枣树疯了?”
霍瑶回过神来,被陌生人抱着,她也丝毫不惧,反而拍了拍霍去病的胳膊。
“大哥哥,你再把我举高些。”
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却在想着,好结实的肌肉啊。
霍去病有些意外小女童的反应,但还是依言将她举高了些。
霍瑶轻而易举便够到了枣树的枝桠,她伸手折下一节树枝,递到霍去病的面前。
“大哥哥,你看,这上面的树叶是不是长的特别短、特别的密?完全像是在疯长。”
说着,她又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指着远处的一块空地,“大哥哥,你再往那边走走。”
霍去病依言抱着霍瑶,走到了她的指定的位置。
霍去病的亲卫,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将军抱着小女童走来走去。
平阳县尉却是紧紧跟着霍去病的步伐。
“大哥哥,你再看那棵枣树,和其他的枣树相比,是不是看着特别的杂乱,好像失去了控制,就好像发了疯一样。”
听她这么一说,再一细瞧这棵枣树。
霍去病发现,霍瑶形容的还真是贴切,可不就是疯了嘛!
“疯了便疯了,你为何这般愁眉苦脸?”
听到这问话,霍瑶因看到帅哥才舒展的眉目,再一次皱成了一团。
“这棵枣树结的枣子可甜了,以后我再也吃不到了。”
看到她这样难过,霍去病思索片刻,对着平阳县尉说道:“你去找农家的人,或许他们有办法。”
霍瑶却摇了摇头,“没用的,治不了了,还得尽快将它砍了,否则还会传染别的枣树。”
霍去病眉头微蹙,排兵布阵是他的强项,这农事还真不是他擅长的。
再看那平阳县尉一脸茫然的样子,想来也不懂这些事情。
“没事,这棵枣树砍了便砍了,你若喜欢吃枣子,明年我给你买最甜的枣子,可好?”
霍瑶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这小帅哥,难不成是他们霍家的亲戚?
怎么从没听家人提起过啊。
还未等她想好如何回答,宅子中出来了一个少年,见到霍瑶被陌生人抱在怀中,他脸色一变,立刻上前。
等看清了陌生人身旁跟着的就是平阳县的县尉,他的脸色变了变。
再一细瞧,他便认出了来人所穿之衣,乃是将士的皮甲。
眼角余光瞥见了枣树下站着那几人,俱是一身皮甲,身上尤带着一丝肃杀之气。
他们所牵的马匹,都是精壮的战马。
霍光心中有了数,上前几步,对着霍去病行了一礼。
“妹妹年幼,冲撞了将军,还望见谅。”
霍去病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弟弟。
穿着朴素简单,行为举止有礼有节,看这样子,是个行事谨慎的。
听到兄长的声音,霍瑶立刻侧身高兴的冲他挥着手。
“阿兄!”
小女童尾音微微翘起,显得俏皮可爱。
她挣扎着从霍去病的怀里下来,往霍光的方向扑去。
霍光熟练的接住了幼妹,声音温柔的对她叮嘱道:
“瑶瑶,你先回屋,阿兄一会儿便回来。”
霍瑶却扯着他的衣袖,带着一丝兴奋,用特别小声的声音说道:
“阿兄,我终于见到一个和你一样好看的大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