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知道我朝向来能者居上,不论出身贵贱,只要有才华,封喉拜将也无不可。” 独孤南嫣的声音掷地有声,瞬间压下了殿内交头接耳的细碎声响。
“最难能可贵的是魏少卿为官清廉,研制瘟疫,开仓赈济的时候将全身家当的一千两银子毫无保留地全部捐献出来,众位大臣不妨仔细看看,魏少卿身上所穿的官服、官靴,可都打着补丁。”
众人纷纷侧目,瞧见魏少卿那身虽整洁却破旧的衣衫,不少人露出惭愧之色。
此时的魏少卿双眼通红,那些积压多年的委屈与不甘,在这一刻几乎要决堤而出。
为官这些年,他满心赤诚,一心只为社稷苍生,奈何出身寒门,就像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世家大臣们看他的眼神里,永远带着轻蔑与不屑,日常朝堂议事,他的谏言常被随意打断,精心筹备的新政推行,也总会被暗中使绊,处处遭到打压,给他的永远都是别的大臣不愿接的活。
如今,皇后娘娘仗义执言,句句维护,魏少卿胸膛剧烈起伏,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
独孤南嫣话锋一转,神色瞬间冷厉如霜,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反观你们,各个家财万贯,富得流油,可在赈灾一事上,却只肯拿出一星半点的银子,真是可悲可叹!”
她的声音愈发冰冷,透着彻骨的寒意。
“本宫手里有一本账目,上面详细记录着各位大臣的家资。”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本宫今日便来读一读,各位大臣仔细听好了。”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不少大臣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停的擦着汗。
独孤南嫣翻开账目第一页,声线平稳却暗藏锋芒:“礼部侍郎王义,资产现银五万八千三百二十两。”
她缓缓抬眸,目光直直地看向王义。
“本宫记得王大人上次可是只捐了两千两银子,如今看来还真是......”
她故意停顿,没有把话说完,可那未尽之意,却像一把锋利的刀,悬在王义头顶。
王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双腿微微发软,双手不停的擦着汗。
“娘娘是不是弄错了?臣……臣哪有那么多银子。”
独孤南嫣凤眸微眯,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是啊,以王大人的俸禄怎会有五万两如此多的银子,如果王大人觉得自己冤枉,可当场去你府邸验证一二,王大人可敢?”
王义双腿一软,直接跪地,声音颤抖:“臣有错,臣愿意上交一半的银子填充国库。”
独孤南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冰冷:“既然王大人如此慷慨,本宫便成全你。”
她扫视一眼朝堂,威严的目光让其他大臣纷纷低下头。
李朝和其他交好的同僚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交汇间,未言一语,却满是复杂情绪。
独孤南嫣继续翻阅账目,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在安静的大殿中被无限放大。
她缓缓抬头,目光从一张张惶恐的面庞上扫过,红唇轻启:“这厚厚的一本账目,你们说,本宫还要不要念下去?”
李朝反应极快,当即出列,双手抱拳,高声说道:“娘娘睿智!魏少卿有大才,又一心为国,堪当尚书令一职。”
其他大臣见状,虽各怀心思,但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下,也纷纷附和。
“臣附议”
“臣附议”
独孤南嫣嘴角微微上扬,神色尽显满意,将账目缓缓合上。
“既然众爱卿无异议,那魏少卿从今日起不再是少卿而是正二品尚书令。”
魏少卿听到这话,眼眶瞬间红透,双眼一闭,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些年,他饱受冷眼与打压,仕途坎坷,如今终于得到认可。
他再次磕头,声音带着哽咽:“微臣魏江令叩谢娘娘,此生定当肝脑涂地,不负娘娘信任!”
在魏江令心中,独孤南嫣已然成为他矢志效忠的主子。
是皇后极力的提拔,让他终于从那无尽的低谷中攀爬而起,得以站在这朝堂的高位,一展自己的才华。
这份知遇之恩,他铭记于心,暗自发誓,余生定要追随皇后。
站在大殿之下的穆北萧,目光紧紧追随着独孤南嫣的身影。
只见她周身散发着自信与威严,那番对魏江令的提拔以及对大臣们的威慑,尽显其卓越的才干与气魄。
穆北萧的心不禁微微颤动,原本对独孤南嫣就有的爱慕之情,此刻如燎原之火般愈发浓烈。
下朝之后,独孤南嫣步伐从容地回到凤仪宫,周身还带着朝堂之上的威严气势。
她刚在主位上落座,便对着一旁垂手而立的秦怀安开口:“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
秦怀安忙拱手作揖。
“能为娘娘效力是奴才的荣幸,幸不辱命。”
这时,一旁的琉璃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白花花的银子,她走上前,将五百两银子递到秦怀安手中,轻声说道:“秦公公,这是娘娘的赏赐。”
秦怀安双手紧紧握住银子,脸上满是感激之色,“扑通”一声跪地。
“谢娘娘赏赐,奴才定当尽心竭力,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这时方草走进凤仪宫,脚步有些急促,脸上带着几分懊恼。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埋得极低,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奴婢跟踪了秀儿十多天,那秀儿谨慎得很,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有一次秀儿带着面纱半夜出门,奴婢本想跟着,奈何天色太暗,秀儿还时不时的回头查看,然后在一个转角处不见了,奴婢办事不力,还请娘娘责罚。”
独孤南嫣坐在榻上,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旋即又恢复了平静。
她轻轻摆了摆手,声音沉稳而冷静:“无妨,这秀儿既然有鬼,自然会露出马脚,你且继续观察着。”
方草忙磕头,声音坚定:“谢娘娘,奴婢定不负娘娘所托!”
苏德旺脚步匆匆,从殿外走进。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独孤南嫣身前,微微躬身,禀报道:“娘娘,赵太医来给娘娘请平安脉。”
独孤南嫣眼神平静,随后轻声开口:“你们都退下吧,让他来本宫的寝殿。”
“是,娘娘。”
独孤南嫣从正殿缓缓走入寝殿。
寝殿内,赵墨染早已等候多时,见她进来,赵墨染迅速上前关上了门。
转过身,一把将独孤南嫣搂入怀中。
独孤南嫣眼中闪过一丝嗔怪:“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
赵墨染紧紧拥着她,眼中满是深情,喃喃道:“微臣想娘娘了。”
话落,他迫不及待地吻住了独孤南嫣。
独孤南嫣却轻轻推开赵墨染,抬手勾起他的下巴,语调婉转:“赵太医怎如此心急?”
赵墨染的声音里满是眷恋:“微臣也不知为何,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见你。”
独孤南嫣轻轻松开勾起赵墨染下巴的手,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几分魅惑的笑,那笑容似是能勾人心魄。
“把衣服脱了,去床上等着。”
赵墨染的呼吸一滞,脸上瞬间泛起红晕。
他的手有些颤抖,缓缓抬起,开始解自己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