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南嫣轻提裙摆下马,走到玄野跟前。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你这么看着我,不怕你的王妃吃醋吗?”
玄野直视着独孤南嫣的双眼,神情认真:“我没有王妃。”
独孤南嫣有些疑惑:“上次你不是说过回去后就成亲吗?”
玄野:“我已经把婚退了。”
“哦。”独孤南嫣神色平静,“那我们去打猎吧。”
她刚要转身,玄野却急了,忙跨出一步,挡在她身前,脱口而出:“你有想我过吗?”
玄野声音微微发颤,似是将满心的思念与忐忑都倾注在了这一句话中。
独孤南嫣微微挑眉,笑着说道:“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玄野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似是猜到了真话或许并非自己所愿听闻,微微垂下眼睑,低声说道:“还是假话吧。”
独孤南嫣看着他这副模样,觉得这位陈国大将军对男女情爱方面还真是个老实人。
她又凑近了他,微微仰起脸,缓缓开口:“我不曾想过你。”
玄野一时没反应过来,听到独孤南嫣说不曾想过她,脸上的落寞更甚,眼中那原本闪烁的光亮瞬间黯淡下去,嘴唇微微颤动着。
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扯出一抹苦笑,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就知道从始至终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就在他沉浸在这份失落中时,独孤南嫣轻轻皱了下眉,微微摇头,提醒道:“傻瓜…我刚刚说的是假话。”
声音虽轻,却如同在玄野耳边炸响一般。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脸上的落寞瞬间被惊喜替代,嘴唇颤抖着,急切地问道:“真、真的吗?你……你真的有想过我?”
独孤南嫣微微踮脚凑近玄野耳畔,轻声说道:“我确实有想过你。”顿了顿,她声音愈发低柔暧昧,“想你的身体了。”
玄野瞬间紧张的脸上飞速蹿起两抹红晕。
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独孤南嫣的眼睛,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瞧,目光闪躲间,满是青涩与无措,活脱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被心上人的直白话搅乱了所有思绪。
“你是在害羞吗?”独孤南嫣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玄野支支吾吾地挤出几个不成句的音节:“我……我没有……”
“那你还不亲我?”独孤南嫣话直白大胆,让空气里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玄野的心猛地一揪~
他缓缓地、缓缓地微微低下头,朝着独孤南嫣靠近。
近了,更近了……
他的鼻尖轻轻一吸,便捕捉到她发间那缕淡雅的香气。
终于,在这一刻,他带着满心的眷恋与期待,微微低头,让自己的双唇触上了那令他无数次魂牵梦绕的柔软,这个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玄野的吻带小心与克制,生怕自己稍微用力就会惊扰到眼前人。
独孤南嫣眼神微眯,带着几分沉醉,双手不自觉地搭在玄野的肩膀上,给予回应。
玄野感受到她的回应,心中的爱火熊熊燃烧。
起初小心翼翼的吻逐渐失控,变得炙热而浓烈。
他的手臂紧紧环住独孤南嫣的腰肢,两人紧紧相拥,难解难分,双唇激烈碰撞。
先是温柔摩挲,紧接着便辗转啃咬起来,滚烫的呼吸彼此交缠。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
玄野意犹未尽,双手依旧紧紧环着独孤南嫣,他微微低头,还想再次吻上去。
独孤南嫣轻轻用手抵住玄野的胸膛,声音带着一丝娇喘,“好了,可以了,待会他回来看见就不好了。”
玄野缓缓抬手,将手放到她的脸上,滚烫的目光紧锁着她,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深情,“独孤南嫣,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独孤南嫣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故作镇定地挑了挑眉,“有多想?”
玄野声音低沉而真挚,“很想很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独孤南嫣:“看来你也不老实啊,油嘴滑舌。”
玄野顿时急得眼眶都红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我的心里话。”
独孤南嫣看着他这副模样,笑了笑:“我相信你,刚刚和你开玩笑呢。”
话刚落音,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传来。
两人瞬间分开。
只见玄夜神色痛苦地从马上下来,身形踉跄。
马背上还绑着几只打来的野兔,玄野眼尖,一下就察觉玄夜神色不对劲,几步上前关切问道:“皇兄,你怎么了?”
玄夜此时头微微出汗,嘴唇有些发紫,气若游丝道:“刚刚打猎的时候,有一条蛇从树上掉下来,正好掉在朕的肩膀上,对着朕的脖子咬了一口。”
独孤南嫣立马上前查看。
她小心翼翼地拨开玄夜领口的衣物,只见脖颈处两个血洞清晰可见,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泛起青黑色,还微微肿起。
“你先靠着树坐下,蛇有毒。”独孤南嫣说。
玄夜依言缓缓靠着树坐了下来,他的呼吸愈发沉重,每一次吐息都带着痛苦的低吟。
独孤南嫣蹲下,直接对着伤口吸血。
顿时,玄野和玄夜都愣住了。
玄夜侧着头,看着独孤南嫣一口一口地吸着自己脖子上的毒血,他的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感动。
“别吸了,这毒万一……”
玄夜虚弱地抬起手,想要阻止她,却被独孤南嫣一把按住。
“别乱动,若毒不及时吸出,会直接进入你的五脏六腑,到时再医治就晚了。”
独孤南嫣头也不抬,语气坚定。
她一连吸了十几下,才停了下来,吐出最后一口血的时候,赶忙对着玄夜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说着,她又仔细看了看他的嘴唇,微微松了口气,“你的唇也不发紫了。”
玄夜看着眼前的独孤南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抬手,轻轻帮她把嘴角的血擦了擦,声音里带着一丝喑哑,说道:“多谢你替朕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