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山把人放在凳子上,手捧着她的脸,弯腰在她嘴角落了轻吻。
“下不为例,以后不论多忙,都要回家吃饭。”
陈蜜儿被沈北山那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迷死,也听出诱哄成分偏多。
看在他卖乖,可怜讨好份上应了,“好。”
沈北山收回大手,按往常习惯,陈蜜儿回家休息会就练操。
他今天的闷气也散了,见她准备换衣服,回房拿着一本医书坐下陪她。
她在一边运动,沈北山在看书,格外和谐。
陈蜜儿做完三轮瘦腰腹的燃脂操,瞥眼那桌边看书的沈北山,她没找角度,随便一站瞧,正侧脸比例好到挑不出毛病。
隽俊的脸,眉骨丰隆饱满,配着一双眼尾上挑的桃花眼,比例分寸的好,连滚动的喉结都是性感。
皮囊是沈北山与生俱来的优势。
沈北山连穿衣都偏欲,今晚这套分明不是早上两人碰面的那套沉气的黑衣。
陈蜜儿眸子微眯,沈北山变得还挺快。
……
跟陈蜜儿预料有出入,不到一个月时间,河沟村的蝗灾已经被消灭了。
火上浇油啊,这提前了一周多的时间。
陈蜜儿起了早,抹了面油,涂好保湿膏,戴好手套就出门。
这会,鸡棚周围的大捞布挂起。
特别是日头升起,那么多鸡鸭混在一起,又热又闷,不通风得憋死不少鸡鸭。
陈建平抬起手背抹汗,走向陈蜜儿,他来了就看到路上停了不少的拖拉机,二八大杠,牛车,驴车。
“大闺女,今天咋那么多人?”
陈蜜儿摇头。
眼见蚂蚱快没了,她特意买了一台二八大杠备用,跑遍县城周边各大工厂做销售,最后跟她合作的厂家就五家。
也快中午了,还有那么多人?
陈蜜儿没再多想,现下,这一大车是肉联厂订下的鸡。
她东奔西跑,找到的最大的卖家。
要了五百只鸡,但当时谈价花了不少功夫,拿她的鸡价太低,她最后抓了两只杀好,送给厂家的媳妇,好不好吃先吃,她不谈价,就送鸡上门,坐下吹吹水。
没两天,那肉联厂厂长一口气订了五百只,还是。
她自己挑了只肥的炖了土鸡香菇汤,汤青肉嫩,怎么炖都是香滋滋的。
连陈建平都喝了三大碗汤水,饭都不吃了,不顾大口吃肉。
她的鸡会飞,肉实肥嫩的走地鸡,可不是一般的鸡,吃过就知。
肉联厂长是个四十多出头的男人,他这次还带着他家亲戚下村。
额外又跟陈蜜儿介绍了两张小单。
出手抓好十只牧鸡,十五只鸭子装入几个麻包袋,手脚放脚,剪了几个通风口,陈蜜儿喊沈北山把鸡绑上带子放上拖拉机。
忙到中午一点多,其他人也把其他五百只鸡装入笼。
核对好数目无误,等肉联厂厂长给了钱,陈蜜儿也出手抬大鸡笼上车,没一会,汗流浃背。
最后,送走大客户,陈蜜儿去了一旁搭建的守夜小木房准备倒水,陆叔八岁的大孙女急冲冲跑进门。
大声喊道,“姐姐,外公说有人找你!”
陈蜜儿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谁?”
“不知道。”
没问出什么,陈蜜儿放下石碗就出门。
陆叔也带着几个人来到她跟前。
“你们找我?” 陈蜜儿也没见过这几个陌生的面孔。
五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比陈建平看起来年轻。
其中蓝色衣服的男人开了口道,“你就是陈家闺女,陈安夏?”
“哦,你可认错人了,我是我家老头的大闺女。”陈蜜儿眼神好,明显看到那男人眼底的遗憾。
不亲不戚,就跑过来拉关系?
陈蜜儿也不管那几个人,她忙着。
沈北山下意识往绕路走的陈蜜儿靠近,她走一步跟一步。
那几个男人一看就是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不知靠近她干什么。
泥路上的几个大叔婶子见到陈蜜儿。
其中一个大叔先喊话。
“陈家大闺女,俺也想买几只鸡,你能不能买几只给俺?”
陈蜜儿看他穿扮,朴素的灰衣麻裤,她之前见过,是村里人。
本来不打算买村里人,她定价高,不赚钱她宁愿留着。
“一口价,鸡至少八块一只,鸭至少十块一只,叔你考虑要买吗?”
一听她的话,那大叔没了声。
其他围着看热闹的婶子大呼抢钱,贵死人。
外出务工的男人,月薪才赚四五十元,买两只鸡鸭就去了三分二的工资。
更何况,村里都是靠着几块地喝粥吃饭,陈蜜儿张口就八元,十元,哪来的钱?
其中不少是村里汉,听得陈蜜儿比天高的价钱,暗戳戳指手画脚。
一哄而上的人走了大半,停在泥路边的好几辆牛车也赶走了。
陈蜜儿也没在意,这些人,凑热闹吹牛皮可以,赚他钱要他命。
当她转身,那大叔才出声道,“俺就要两只鸭,两只鸡。”
陈蜜儿回头,立马喊陆叔给他抓了鸡鸭放上牛车。
送走那大叔,陈蜜儿坐下休息了会,没多久就来了两大台拖拉机。
一台车,一个厂家。
一单是一百头牧鸡。另一单,两百只牧鸡。
一样流程,抓鸡入笼,核算,核对数目,装车。
最后快到五点多,清点了剩下的牧鸡才回了家。
也受不了一身粘腻,陈蜜儿直接去洗澡。
弯腰,抬笼,上下折腾的,最出汗,也容易饿,陈蜜儿擦干净头发就去了厨房,意外挑了眉。
除了老陈,沈北山是第二个在她眼底腰系围裙做饭的男人。
深蓝色碎花围裙,细带绑在他那清瘦的劲腰后显屁股圆翘。
她站在厨房外,撩拨头发的手停住,平常都是李宁娟在厨房忙,今天怎么不见人?
没想通,走入厨房,看着沈北山在稳而不乱在切豆角。
“哇,你准备做什么,看起来很好吃啊。”
沈北山轻笑,他还没做。
“豆角切长段,你就看出来很好吃?”
“那不然呢?”陈蜜儿就是做菜白痴,她不会,别人会,她认为夸就对了。
“想吃焖面麻花包吗?”沈北山瞥了一眼,也没执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