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我说啊,假如啊。”气氛到了,这有些事还是该提前打支预防针,震震惊,陈蜜儿瞥了他一眼,觉得这事可大可小
她是不怎么爱管闲事,可陈建平养了陈安夏那么多年,要真知道不是他的种,替人当了那么多年后爹,他心心念念那个小儿子也是别人的,他这大男人不得身心重疮,气得两腿一蹬要没了气那就不好玩了。
“说啊,吞吞吐吐像什么话。”陈建平催她,“你爹我,活了四十几年了,什么没见过?”
“哦。”陈蜜儿还是有点小紧张,拿起镰刀在有一下没一下刮草叶子,“你说,要是有个男人,他今年五十岁了,
前半生没造什么虐,跟他的媳妇生了一儿半女,
可有一天,他那个媳妇上了一趟县城,到处乱走没注意被小车撞上了住院,
医生说要亲生父亲输血才能活命,他那媳妇反倒没向她的男人,
异常去城里找了另一个男人输了800ml的血,那小儿子第二天被医生诊断说脱离生命安全,
你说这个男人得知消息会开心吗?”
陈建平越听越糊涂,但也听出不对头,“孩子脱离生命安全活了?”
“对。”陈蜜儿偷偷观察他的脸色。
陈建平拧眉道,“那不就皆大欢喜了么?当然会开心。”
“确定吗?”陈蜜儿头差点上手揪他耳朵灵魂一问,那儿子怎么就活了呢?
真操碎了心!
老头活那么大岁数,一点不通透!
她都那么会讲故事了,陈建平还能龇牙开心。
陈建平也察觉不对,“可那孩子不是要亲生父亲的血吗?怎么另一个男人的血能救那孩子?”
也不算蠢,陈蜜儿觉得这老头还有得救,“你说会不会喜极而悲,老头,我跟你说,我听到这故事可有意思了,特地分享跟你笑一笑。”
“笑个屁笑!”陈建平唬着脸,“儿子都不是那男人的!你这从哪听的故事?!没点正经,你以后跟那给你讲故事的朋友离远点,别整天那人混一起,一身浑气!”
“哦。”陈蜜儿嘻嘻笑了,那都是她编的故事,反正都是她,浑就浑。
另一边,端着搪瓷盆装水出门救火的村民面面相觑。
“谁家起火了?”
“你家灶台?”
“不是我家,还早着,还没淘米做饭。”
“……”
陈安夏躲在炕上不敢出门,没一会,推门而入的男人用桌子关好门。
男人是小学老师,她观察好久,下了功夫把人追到手才谈了对象,关心问,“怎么回事呀?”
周单春也掀开被子上炕,把双眼哭得楚楚可怜的姑娘抱入怀里,“没事,可能是哪个小孩子玩闹,喊着着火了玩耍,都是假的,我们不用理他们,我们继续我们的。”
陈安夏瞬间红了脸,她听过沈北山和陈蜜儿的墙角,也亲眼看过自家娘偷情的画面,心里也是很好奇男女之间这些隐秘事的。
“我怕。”下摆那只手,让陈安夏不安想退缩。
“交给我。”周单春眸色幽暗,他这下乡支教,日子又苦又难,一日三餐虽然没问题,可一个人也太难熬了,这送上门的姑娘,他很难不心动。
“嗯。”陈安夏眼角滴落一滴幸福的眼泪,热情回应,脑子里全是沈北山那张脸。
……
晚上,八点多。
陈蜜儿上了一趟茅房,踩着脚下的两块木板晃晃荡荡,像脚上踩空一样难受。
舀好水洗澡,钻入被窝,已经九点多了。
哼哼不满两声抱着沈北山的腰,他把人搂入怀轻拍安抚,“怎么了?这怎么像受一身气回来?”
“我想找几个师傅来建一间厕所,我不要蹲坑了,蹲坑那木板晃啊晃啊晃,像要掉粪里去一样,“咚”一声还溅水,呃下面还那么不干净,我要吐了。”
“嗯,那就换。”沈北山下巴轻抵在她脑袋,“我手上还有一百多块钱,明天我给你拿去请人做工。”
“不了,你那点鸡碎小钱,留着自己用,我有钱。”陈蜜儿小手不老实从他的下摆滑进去,手下起伏的肌肉纹理让她忘了一切不开心,“沈北山,我今天看到陈安夏了。”
“嗯?”沈北山呼吸微喘,由着她玩,双臂抱着她腰的手收紧一分,“提她干什么?”
“她偷汉子。”陈蜜儿觉得太亏本了,陈安夏要是个听话点的,就她那有点小心机,找个老实的男人相夫教子,她活得也不差的。
“你看到了?”沈北山敛了眉,他对陈安夏也没什么感情,但好歹是同一屋檐下住着的人,这年纪轻轻眼就瞎了,她想什么。
陈蜜儿:“我这几天就让霞姐两母女守摊,我送了鸡鸭上县城,我就回村帮老头忙,今天早上刚巧看到她进了小破屋找汉子鬼混,胆肥了她,真不知死字怎么写。”
沈北山:“你不是不管她吗?”
“她吃老头家的米,好好的姑娘,就这么白给人了,我觉得太亏了点。”陈蜜儿越想越气。
噌一下坐起身,双手十分夸本在拍着,“偷就偷吧,,她没眼光,我替她觉得没脸,我都故意搅混了,她还不知事,嗐,这养着也不知有啥用,我真的太难受了,真想一把火给那间小破屋给点着一把火给烧了。”
“小嘴叭叭一大堆,不能冲动。”沈北山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她的选择,她自己承担后果,跟你没关系,嗯?你别气,看看都气成什么了,那么气,要不咱们做点快乐的事情开心一下?”
陈蜜儿一时没反应过来,说得有点喝,下床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了下肚,依旧觉得火气上头,又倒了半杯咕噜咕噜下去。
她像受足怨气般,下了床就找了几张纸不知写什么。
撇在一边的沈北山,伸手摸了摸暖气跑光的被窝,无奈揉了揉眉眼,一言难尽下床穿上外套陪她。
陈蜜儿没看他,一个多小时完成几幅家具设计的初稿,其间沈北山给她披了外套,顺从伸手穿上就继续。
平常大大咧咧的人,一认真,从发丝到脚趾都是说不上的美。
亭亭玉立的姿态,白润娇嫩的小脸,哪哪都让沈北山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