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立刻提起了精神,他们都已经准备冲上来制止关兴了,因为只要拔刀对准自己的同僚,那么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几乎难逃一死,军队当中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就算关兴可以凭借自己的身份逃过死刑,但也绝对不会再有任何发展的可能,甚至会被赶出军队。
但就在大家做好准备的时候,就看到关兴直接将刀连同刀鞘一起摘了下来,然后远远的扔到了后面,之后就开始解自己的战甲,这东西一个人穿上去很不容易,可是脱下来还是比较简单的,只是顷刻之间他就已经将所有的战甲都脱了下来,然后也跟着扔到了身后,现在就穿着里面的麻布秋衣。
这个东西自从诸葛亮见到之后马上就是意识到了好处,所以开始推广,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在全军之内普及,但是这些将领基本上都穿这个了,大家的反应都很好,比之前那些内衬舒服得多,而且方便的多,关兴自然也不例外了。
他这么一搞,那些本来蠢蠢欲动想要上来拉架的人全都停住了,要是真的全身铠甲手持尖刀,那么就是违反军纪,可现在这样手无寸铁也没有任何的防护,这最多也就是个同僚之间的彼此切磋,在军队当中并不被禁止,还有很多人都很推崇这个,他们两个现在被拦下来的理由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众人也都默契的退到了一边,甚至于在他们身边还围成了一个大圈,让他们两个人在圈子其中,都这样了,就好好较量一下吧。
马通也是一阵泄气,这么一来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要杀死自己的想法了,那么对自己的伤害也就不会再被记录在案,那么接下来被他打也没有价值了,那就不如干脆给他一顿教训好了。
下定主意还没有动,就看到关兴已经冲了上来,他嘴里大喊一声“我要你的命。”手里的拳头就举了起来。
马通冷哼一声,这是什么玩意,看来关兴并不精通街头斗殴,,那么自己就好好给他上一课吧。
他也跟着向前冲去,看样子好像要和对方碰一下似的,但在两个人就快要接触的时候,他忽然侧身弯腰,一只手搂住了对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身体向侧后方用力,直接将对方甩了出去,这是一个标准的反抱摔。
关兴哪里见过这个,刚才看到对方朝自己而来,还准备一拳打出去,可对方忽然消失不见,就知道不好,但也晚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摔了出去,好在他的身手也很灵活,在落地之前用脚狠狠蹬了一下地面,大部分力量都被卸去,不过还是在地上滚了两圈,这才站起来。
他伸手一摸自己胸口,再次冲了上去,不过对方竟然还是那一招,在两个人非常接近的时候,再次弯腰转身,又是一个反抱摔,关兴这一下还想要用腿在地上蹬一下,可是明显感觉这一次的力量比刚才大得多,所以一个踉跄之后,还是摔在地上。
不过他也是刚刚一落地,就立刻翻身而起,看样子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但实际上肩膀在刚才的撞击中首先着地,此时此刻有点疼痛。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也学着马通的样子微微弯腰,嘴里面说着“你就这一招?不会点别的?”
马通很明显比他轻松得多,还有时间嘲笑他“就这一招不够你用的么?打你足够了。”
关兴被他的这个态度刺激的哇哇大叫,猛地再次冲了出来,两只手就去撕扯对方的脸孔,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招数,倒更像是泼妇打架,马通也被这种招数逗乐了,还是不进行躲闪,在对方的手臂马上就要接近自己的时候,忽然抬起手,一把抓住了,然后往反关节处一推,关兴立刻就被制住,再想挣扎已经用不上力量了。
“你放开我!”
“你服不服?”
“我服个屁,你快点放开我。”
马通说了一声好,直接来了一个鳄鱼翻滚,把关兴整个人都带着在空中翻了一圈,然后才重重摔在地上,这一下是正面着地,关兴的腿没有用上力量,只是用一只手支撑了一下,这才没有伤到脸孔,可是摔得可是七荤八素,眼前一阵阵发黑。
马通却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立刻松开对方,朝旁边退去,在他看来两个人也没有深仇大恨,虽然不知道关兴是犯了什么病对自己痛下杀手,可很明显那也是下意识地,因为后来他也没有再出现要把自己杀死的念头,所以他也没有继续上前,利用关节技对方对进行伤害的想法。
可是这么一下,关兴不干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也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当即暴喝一声,就从地上窜了起来,那副样子好像真的要拼命的架势,可还没等他冲上来,就听到有人在他们身边喊了一句“住手!都要给我住手!”
这个声音是出自于诸葛乔,虽然并没有霹雳一声的的感觉,但也足够让关兴停住了下一步的动作,说实话他还真的没有在诸葛乔面前造次的胆子。
诸葛乔此时脸色特别艰难看,眼神都带着钢刀一般“你们两个人在干什么?我父亲还在昏迷之中,你们在这里斗殴?是不是想要我父亲被你们气死?是不是以为这个军营中就没有人能管得了你们了?”
他这么一说,两个人可都是不敢动手了,全都放下了架势,可诸葛乔却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来人,将他们全都押入犯军营,听候发落。”立刻就有十几个军士上来,将两个人拉住,往外就走,他们两个倒也不挣扎,更不辩解,直接就离开了。
一直等到他们出去马岱才说道“公子,刚才的事情我们看的清楚,他们就是年轻人之间切磋而已,再说事出有因,大家都知道是因为什么,就不要真的处罚太重了。”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
诸葛乔却是忽然一笑“我当然知道了,这是我父亲的意思,他要这两个人去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