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爻派的人借纸过去研究得越久，千禧宗师姐心里就越得意。
瞧瞧，玄爻派的人就是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当这份得意达到峰值时，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而这一刻并没有让陈玄灵等太久。
修士本质上还是人，人蹲久了腿就会麻，这是不变的真理，毕竟人修炼可以强大肉身，却不能改变经脉构造，该有的软肋，一个都不会少，只是软得程度不同罢了。
陈玄灵站在茅厕门口，鼻子里塞了两片棘苏叶子，什么臭味都闻不到，不过茅厕里的声音，她倒是听得真真的。
“喂，隔壁的，你看够了没有啊。”
“你给我两张纸，剩下的都送你了。”
叩叩。
“隔壁的，你在不在？”
“师姐，你赶紧瞧瞧，那个女的是不是卷纸逃跑了？”
陈玄灵挑眉，在心中回答，是的呀！
千禧宗师姐强迫自己不去想臀瓣夹屎的动态画面，她提着裙子，缓缓起身，扒着隔扇往旁边的蹲位瞧，那边哪里还有人！
“那个女的跑了！”
千禧宗百合妹和千禧宗小师妹跟吃了二斤翔似的，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
“有没有人啊！”
“来个人啊。”
“千金买纸，有喘气的吗？”
陈玄灵微微一笑，踢踢踏踏在石板上来回走了几步。
“外面的朋友你带纸了吗？”
陈玄灵并不回话，脸上挂着微笑，踢踢踏踏地走远了。
千禧宗师姐：“……”
千禧宗百合妹：“……”
千禧宗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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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让我们知道你是哪个，不然定要揪掉你的脑袋。
回到大堂的时候，陈玄灵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她靠在门框上，蜷成虾米。
隔着一丈远，林碧桃和墨子萱都能看到陈玄灵肚子里的笑浪。
陈玄灵擦擦眼角的泪水，招手叫来了老板娘，“你们平时一天赚多少钱？”
老板娘面露难色，营业额啊，可是一家店的机密了。
陈玄灵并没有因为老板娘吞吞吐吐就生气，相反的，她很能理解。
她读书那会儿，租房的楼下有两家店，一家卖面，一家租脚手架，因为没啥竞争，两家店的老板娘关系很好，没事儿就凑到一起吃瓜子聊八卦。
后来某天聊天时，租脚手架那家店的老板娘无意中透露出他们家一个月营业收入二十来万，面店老板娘怎么都不相信那么小一家店收入竟然这么高，再三确认后，回去跟老公商量，下定决心把自家的面店改成了租脚手架的店。
他家新店开张的时候，还是乐瑶的陈玄灵待在家里都能听到楼下骂架的声音。
陈玄灵：“你别担心，我不开店，我想问问包一天这家店需要多少钱，你大概还不晓得，最近我们玄爻派会有大量弟子在上爻镇巡逻，我想给他们弄个休息落脚的地方。”
老板娘松了好大一口气，“这家店一天也就三四百文钱的收入。”
陈玄灵点头，“我出一千包场，另外给你十两银子押金，你把这店借我，你和老板暂时去亲戚家借住一天，可好？”
老板娘左右一合计，这波生意其实不亏，万一出了啥事，十两银子不够赔，不还有玄爻派在么。
她当下笑着说：“当然全听仙长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