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妃不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正如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和赵莹玉冰释前嫌一般。
另一边。
张福最后还是被楚新月的人盯着给变卖了自己的宅子。
他恨不得把楚新月给生吞活剥,不过看到楚新月身边站着的黄鹂之后,到底还是没那个胆子。
楚新月笑眯眯的收了他房子的地契,随后又扬了扬眉,“多的钱,当做精神损失费吧。”
“西北那边想必会很欢迎你这种类型的厨子的。”
张福杀了楚新月的念想更多了几分,
西北那边向来苦寒,仅有的几个厨子厨艺也不太好。
那边不兴清淡,反倒喜辣。
张福过去,说不定还真的能改一改那边的作风?
不过以张福这个性子……
西北人性子性子直率,说不定张福被打死的可能性更大。
张福咬了咬牙,
“你……”
他狠话还没有放出来,却被黄鹂一个眼神给吞到了肚子里。
看着那张地契,又分外痛恨楚新月: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在被楚新月找来的人压送的途中,张福回头冷冷的看着楚新月一眼。
楚新月却恍若未见一般。
人做错事了,就要付出代价。
这算得上是血的教训。
不过对方想必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京城了,她也不打算和一个废物傻子置气。
此刻,她思索着皇宫那边的情况。
按理来讲,赵莹玉和灵妃的事情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了。
如果不出意料,赵莹玉估计也会被严罚。
这件事情其实是原着里也有的故事。
不过角色反过来了。
原着里说赵莹玉高雅又带着几分的清冷,十分得皇帝的喜爱。
只有善妒的灵妃却记恨赵莹玉,在宫中吃醋,不断和她争宠。
终于有一次,赵莹玉借着怀孕的由头把灵妃邀请出去,灵妃虽然嫉妒她怀孕,不过再怎么样也没有傻到在怀孕的妃子面前主动推她。
于是灵妃把所有的痛都自己咽下。
只是灵妃没有想到的事情是——赵莹玉突然摔了一跤。
明明赵莹玉摔得不重,可是她肚子里却冒出了血。
灵妃那时比赵莹玉急多了,连忙找来太医。
这兴师动众的场面倒是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皇帝来这里的时候正好是贵妃哭诉,而太医在旁边叹了口气的场面。
皇帝怒不可遏,直接就把灵妃给夺了封号,扔进冷宫。
原着里最后讲赵莹玉她是假怀孕。
目的就是为了让灵妃这个一直记恨她的女人彻底被打入冷宫。
不过故事里对赵莹玉的正面描写可多了,一直说她的品行如何端正,她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这才出此下策,
楚新月悠悠笑了一下。
不过灵妃她是一个没有背景的人,皇帝这么做无可厚非。
赵莹玉应该不会被这么对待。
但不管如何,赵莹玉以后想得军心,怕是更难了。
她唇角微微扬起,眉间似乎还有着几抹化不开的张扬。
这一次她提前提醒了灵妃,还让她收买原着里为赵莹玉诊脉的那个太医。
其实她还是觉得这本小说槽点太多了。
诊脉的太医就叫一个吗?
皇上都不知道赵莹玉怀孕吗?
宫斗的手段都这么低级吗?
现在只是但愿灵妃不会那么蠢,自己再三嘱咐的事情都去做。
若她告诉皇上赵莹玉就是刺客的雇主,就不是明摆着借刀杀人?
皇上好歹也做了那么久的位置,九五之尊的脑袋还不傻。
皇帝这种人,最烦的就是女人后宫干政。
而且时机又那么的巧合,他到时候随意一查,肯定会查到灵妃的身上。
接着又会怀疑到灵妃特意陷害赵莹玉。
楚新月想着的时候,一直离去的白露倒是翩然回来,“查清楚了,当时让那个张福和旧掌柜过来闹事的人,都是苏晴,”
楚新月听到这番话,如同意料之内一般,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唇角微微扬起,“这段时间里,苏晴过的怎么样?”
白露摇了摇头。
苏晴在宴会上得罪郡主,过的肯定不会很好。
不然的话,郡主的面子落下去,礼部侍郎肯定也不好做。
“郡主向来得陛下的宠爱,这次她去陛下跟前告了一状,而且隐隐约约听到了礼部侍郎管教无方。陛下气急,不过礼部侍郎好歹也是个要职。在郡主的劝告之下,陛下没有将礼部侍郎降职,只是把他训斥了一,用罚俸以示警戒。”
这倒是意料之中。
当初郡主说要和陛下提一嘴,她就知道以郡主的作风肯定说到做到。
而郡主这个人也进退有度的。
知道礼部侍郎不是一个好焕的职位,于是又在陛下怒火中烧的时候,以退为进。
倒是个不可忽视的主儿。
白露见楚新月神色如常,才继续开口,“礼部侍郎被陛下训斥了一通,心里有火,最后全部发泄到了苏晴身。他把苏晴罚去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甚至罚了她一段时间的禁闭。这次还能联系到旧掌柜和张福,估计也是用了什么手段出府。”
跪了三天三夜。
对于普通人来讲,都不好忍受,何况是对于苏晴这种娇生惯养的孩子?
她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苦?
也难怪她要铤而走险的对自己下手。
楚新月轻叹了一声,“我想,礼部侍郎听到自己的女儿不仅没有乖乖在家里被他罚着禁闭,反而在外面这边有闲心,定然会很高兴的”
这算得上是不轻不重的话,轻飘飘的。
白露却和楚新月有了默契,心里当即就想到了什么,对她点了点头,
“属下这就去办。”
酒楼的生意如火如荼,越往后越红火。
第一日的口碑口口相传,人传人。
以至最后,酒楼的名声也多了起来。
有些人听酒楼被自己的亲友夸了一通,便对酒楼产生了神往。
还有更多人对于酒楼那些限定出售的糕点感兴趣,甚至直接掐着点来。
酒楼的盛况难得一见,楚新月却仍然悠悠扬扬地扯着唇角。
人一多起来,自然就有人对九楼的名字感到兴趣。
楚新月刚出九楼,突然就看到一个摇着羽扇的书声瞧了一下这个酒楼名字。
“这名字取得好呀。”
楚新月转过了头。
酒楼的名字完全就是她随便取的。
取了个靓仔。
她当真不知道这个书生要说她哪里好?
谁料那个书生高深莫测的开口:
“这个名字恢宏大气,想出它的人想必于胸怀大志,且性子带着几分和善从容。而这题字的笔墨,下笔有神,这才写出这一副墨宝!看那字迹滂沱,又见这两个字搭配在一起,实在是妙啊,妙得很!”
他这完全就是瞎编,偏偏还有一群人在他旁边鼓掌。
楚新月难得沉默。
这酒楼的字……
不是老板我提笔写的!
“不过这靓仔是何意?”楚新月又听到书生自言自语的说,“我定然要去和这酒楼老板交流一通。”
楚新月听了他的话,蒙着自己的面,迅速往花楼那边走去。
拒绝和神经病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