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就好,我也恨那个小丫头片子!这段时间里她给我下的面子太多了,我一定要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
妈妈妈这么一说,倒是让红缨心底对楚新月的忌惮更多了几分。
要知道,花妈妈原先可是楼里说一不二的存在。
她居然都能被楚新月给压了一头!
红缨对楚新月的敬畏更深了一层。
不过因为对着楚新月的记恨,她仍然愿意以身犯险一回。
“如果花妈妈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帮您好好做!”
花妈妈就喜欢对方这个劲,于是微微笑了笑。
她现在已经过了二八年华,甚至已经到了中年的地步。
整个人每天拿着花扇子在那里摇着,脸上笑起来的时候,还出现了几个褶子,看起来好生可怕。
可惜红缨一心放在花妈妈的话语里,当真没有关注花妈妈这么可怕的神色。
不然的话,她说不定还会多加考虑一番。
“我有个法子。她三天之后不是要演出吗?到时候我给你这药,你把她下在杯子里,让她当众出丑!”
红缨有些讶异花妈妈的这个操作。
“您确定要这么做吗?若是其他宾客看到了她表演失误,怕是会让大家败兴。”
以红缨对花妈妈的理解,花妈妈肯定不会因为对楚新月的恨意,就让这么好的生意给毁掉。
毕竟要是楚新月演的精彩,到时候大家肯定会继续来这花楼里。
楚新月就是活生生的一个招牌。
花妈妈眼神恶毒。
“当然不会!我的意思是你让她弹完琴的时候下。我会给她一段休息时间,你趁机下到她杯子里,到时候下半场,我还会安排她和那些重要的客人聊天,聊天的时候,丑态百出就好了。”
到时候。
那些人也只会以为楚新月是一个空有一身才华,而没有脑袋的傻女子。
虽然以后还会来这里继续听琴,但肯定对楚新月的好感一点点都没有了。
这才是她让楚新月颜面尽失的方法。
红缨听花妈妈这么说,心底冒着点凉意,却还是点了点头。
收下了花妈妈递来的一包白色粉末。
“记住,一定要把量全部都给加下去,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两人这般密谋结束之后,花妈妈怕楚新月在楼里有眼线,发现了她与红缨的不寻常,于是每天对红缨更加严格,仿佛看红缨不顺眼一般。
而红缨每次都委屈求全,却在背地里骂着花妈妈,还故意给人听到。
两人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副水深火热的模样。
可是楚新月却根本没有管青楼闲事的意思,两人这做戏完全就是做给空气看。
她回到酒楼里的时候。
酒店已经到了打烊的时间。
可是楚新月发现空荡荡的酒楼里还有一个人定定的坐在那里。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衫,腰间配着玉佩。
静默的时候透着几分俊美,手里的折扇一开一合,倒是有几分书生气质。
楚新月眼神放在小厮那里,小厮看到她的眼神之后,又无奈的笑了一声。
“大人,您不知道,这个人他最近跟疯了一样的天天往酒楼里面跑。这不,他这次说一定要见到您的真容,在这里等了您许久了,打烊了,咱们轰都轰不走。”
其实如果真的用来轰的话,还是轰的走的。
不过酒楼的待客之道,他们也晓得。
没必要因为对方的一点随性就让酒楼的名声再次降下去。
楚新月看了看对方。
这人,不就是在门口对着酒楼名字一顿吹嘘的书生吗?
“不知你有何事要见?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那个书生打量了楚新月带着黑色面纱的模样,又摇了摇头。
“这位小姐,我看你骨骼惊奇,一定是位美女子,何必要带着面纱呢?”
楚新月实在是不知道他上半句和下半句有什么联系的地方。
但还是挂着疏离的笑。
“我只是习惯罢了,不想引人注目,自然就出此下策。至于您,我想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见到我?”
那白衣书生听到楚新月的话,当底啪的一声合上了自己的折扇。
“在下自然是曾经听过姑娘的传言,心生仰慕。觉得您一个人把酒楼开得如火如荼,分外不易,这才想来瞧瞧。”
楚新月可不觉得对方一番话说的有半分道理。
她静静听着对方吹了半天的马屁。
那白衣书生见女主没有表情,这才悠悠转到正题。
“您难道只想自己的产业止步于酒楼吗?难道您没有更好的想法?”
楚新月听到他的话,终于将眼神放在对方身上,仔细打量。
“这么说,你难道有别的渠道可以扩展我的商路?”
那个折扇书生又笑了笑,“我本来是打算找个入伙人,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我心意的。我觉得您就不错,毕竟您的想法可谓是大胆,隔间不仅有高雅布置,而且还有给男女子单独幽会的地方。”
一边说着,他一边开口,“您做的菜也有几分味道,比其他地方好多了,几方比较下来,我觉得您才是我最合适的入伙人。”
酒楼的环境清幽,服务周到。
这是一开始吸引白衣书生的地方。
而真正决定让楚新月入伙的,还是他前面说的那番话里的原因。
楚新月听到他的话,倒是惊讶了几番。
毕竟她弄的那个包间,现在看起来成效也就一般。
至少没有弄出多大轰动的效果。
倒没想到对方会注意到那里……
她原本只是本着猎奇的心态做出那样的包间……
那白衣书生,眼光倒很独特。
白衣书生见楚新月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倒是不急不缓的继续开口,“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白,单字一个霜,是一介落魄书生。”
楚新月对他的自我介绍没什么意思,但还是记住了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她有点耳熟,估计在原着里出现过。
不过她却记不得是在什么时候了……
而面前的白霜却继续道,“虽然我是书生,但是是我对于商路也有些许的研究,附近那一家锦绣摘就是我开的。”
锦绣摘这三个字,倒是让楚新月对他刮目相看了起来。
若说京城里最华贵的首饰品店是玉锦阁,那么锦绣摘,毫无疑问就是最华丽的衣服铺子。
“以锦绣摘的名气,何愁找不到入伙人,为什么要看到我这里?”
白霜听到楚新月的话,反而是冷静的分析利害。
“我们店里的人大多故步自封,而您的创新,我觉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