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平日里是在做什么吗?你出宫那几次都是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现在是皇贵妃没错,但是只要你出了问题,朕还是会把你从这个位置上废除,若是真的想坐稳这个位置,你就给我老实一点。”
皇上说完,直接甩袖离开了。
赵莹玉一个人跪在那里,等到皇上离开之后才跌坐在地上,额间密密麻麻全是冷汗。
刚才的话竟然被皇上听到了,而且皇上似乎还知道她之前出宫的事情!
可是这件事她明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只有几个照顾自己的贴身侍女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会被皇上知道?
她直接想到的是自己身边有皇上的眼线,若不是这样,皇上不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但是当她自己回忆起身边的人时,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赵莹玉之前就有所怀疑,认为自己身边的人不干净,说不定哪个就是别人派来这里的卧底,只是当时事情繁多,就把这件事忘了。
如今想起来,就觉得自己身边真的可能有人对自己不利。
她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浅儿,因为浅儿来到她身边的时间比较短,之前的时候也和她作对过,也是浅儿来到她身边的时候,皇上才会对她有明显的不满意的。
难道是浅儿吗?
赵莹玉为了特意试探浅儿,特意找来浅儿,让她帮忙给外面的人送一封信,但是实际上,她暗中派人跟着浅儿,看她会把信拿给谁看。
浅儿接过信以后,心中觉得有些不对。
她这些日子里观察赵莹玉,知道她就算再行事出格,只要皇上开口,迫于皇上的威严,这人一定会消停几天。
但是这一次,她竟然在皇上走后不久就让自己去送信!
这简直是直接往皇上的枪口上撞!
浅儿直觉觉得不对,但是面上依旧答应下来,出宫去了。
路上的时候她不敢联系楚新月,但是路过楚新月新开的医馆时,她装作被路过小孩子的玩具划破胳膊,到她的医馆里就医。
楚新月刚好在医馆里和季郁谈论事情,一抬头就看见浅儿,手臂还受着伤。
想到浅儿不会轻易出来,楚新月觉得她可能有什么麻烦了。
楚新月和季郁说道,“这个病人我来看吧,反正只是简单的包扎,你和王大夫去那边忙就可以了。”
说完她就直接带上一个特制的面具,进入问诊室后,楚新月嘴里虽然询问着病情,但是手上却写到,“目的?”
“怀疑,求保。”
楚新月瞬间明白过来,刚才在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她的身后。
“放心,这点小伤不在话下,我给你开个方子,保证药到病除。”
她一边说着一边写到,“稍安勿躁,屋内细聊。”
一会儿,浅儿跟她一起进入屋内,浅儿就把这件事和楚新月说了。
“你是说她开始怀疑了?”楚新月沉吟片刻,说道,“浅儿,你怕死吗?”
“我当然不怕!如果我要是怕了,我根本不会找你合作。”
“好,那我有个主意。”楚新月说道,“若是她再怀疑你,你可以不动声色,等到她真正说出口时,以死明志,夺取她的信任。只是这样你……”
浅儿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便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若是我死了,还要劳烦你给我家小姐报仇。”
楚新月一直都知道她的目的,也点点头,“你人在宫中,又在她的身边,想必十分困难,记得随机应变,毕竟,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
浅儿回去以后,果然经过赵莹玉的盘问。
“浅儿,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对我就是这么无情无义吗?”
浅儿赶紧跪下,“娘娘,不知奴婢犯了什么错误,请娘娘明示。”
赵莹玉直接瞥了她一眼,“你今日都去了哪里,如实招来!”
“回娘娘,奴婢今天只送信去了。”
“只送信?”赵莹玉半点不信,道,“那你今天去那医馆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那医馆时楚新月那个贱人开得?你明知道我和她有仇还要过去,是不是你把我打得消息泄露出去的?”
“我没有的娘娘,我,奴婢真的不知道那家医馆是那贱人开得,若是知道,奴婢就算是忍着手上的伤也不会进去的。”
浅儿的话语间带着哭腔,整个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赵莹玉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浅儿手上的纱布,心中就算对浅儿这伤有怀疑,也只能暂时放过。
浅儿也知道这一次自己可以躲过去实在是运气极好,但是下一次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赵莹玉没有再和浅儿说什么,只是给了她一些赏赐,就让人退下了。
浅儿说的话和之前暗卫给她的说辞一致,但是她还是不敢完全信任,正好明日她回去省亲,可以带上浅儿,看看她会如何做。
她让自己的护卫扮成左相府的仇家,想要刺杀自己,想要借助这个机会看一看浅儿到底会如何反应。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浅儿为了让她不受伤害,直接挡在她的身前,替她接下这一击。
赵莹玉看着浅儿身上流下来的血,心中对于浅儿更加信任,这可是愿意用性命救她的贴身丫鬟,不可能是其他人的眼线。
至于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当然是她赵莹玉非常有魅力,浅儿才会舍身救主。
只是这一次刺客袭击她的时候十分惊险,还是把赵莹玉吓坏了,直接生了一场大病。
她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皇上,即便派人去皇上那边,也不见他过来。
赵莹玉的心有些冷了,但更让让心寒的还是皇上送过来的一些宫女,说是“皇上担忧贵妃娘娘的身体,特意寻来照顾人体贴的宫女帮忙伺候。”
但是这些人的真实目的,赵莹玉十分清楚。
无非是借着养伤的名义,对她实行监控。
赵莹玉心里也清楚,之前的事情皇上一直不放心,所以直接派人过来,但她也只能强颜欢笑,接受这些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