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楚新月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位置,赵莹玉就心有不安,想着亲自去解决这件事。
但当她信给那几个人以后,却没收到几封回信。
甚至李玉还在信中把她骂了。
“我知你如今贵为贵妃娘娘,既已得到想要的富贵,那就不要再多生是非。”
赵莹玉心中十分难过,同时更加怨恨楚新月,都是因为楚新月脱离了青楼,也脱离了她的掌控,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不是自己身在宫中,行动不便,怎么可能让楚新月占到好处?
只是那人的手段的确厉害,这短短时间内就让曾经和自己交好的人与自己断了联系,甚至转而追求起她来。
她回到宫殿中就开始砸东西,目之所及处皆是一片狼藉。
“凭什么!我那么多年的努力,全都在短短时间内都被破坏得干净,现在连我的位置也要抢走!”
“楚新月,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赵莹玉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将一个茶杯砸在地下,碎裂开的瓷片四处飞溅,险些让刚要进来的皇上被划伤。
“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脸上怒意更甚,刚才还没进到宫殿里,就听见这女人如同疯了一般大声叫嚷。
若是她喊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皇上都会装作没看见,转身离开。
但偏偏这人提到了楚新月,而且言语间十分恶意,两人之间似乎也有化不开的愁恨。
“皇,皇上。”
赵莹玉赶紧跪下来,有些惊慌失措,没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进来。
她那副诚惶减恐的样子落在皇上的眼中却变得极为可恶,甚至连皇上都微微侧了侧身,移开自己的目光。
他本以为这些日子里赵莹玉受了罚,所以各种小动作都有了收敛,心里也有了 悔过之心,都打算原凉她了。
若不是今日自己过来吃饭,怕是还被这人的伪装蒙骗。
更让皇上没有预料到的是赵莹玉对楚新月这么仇视,就算日后楚新月能进宫,也可能和之前那些妃子一样死于非命。
为了楚新月,皇上决定敲打一下对方,也明确自己的态度。
“既然今日你提到了楚新月,那朕不妨告诉你一件事,朕就是喜欢她,而且想要把人接进宫里来。”
说完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赵莹玉,又道,“贵妃娘娘可有什么意见?”
赵莹玉趴跪在地上,面对皇上的威势,只能张口道,“没有,臣妾没有意见。”
皇上询问她,实际上也只是告诉她一声而已,这件事不是她能决定得了的,而且就算有意见或不服,那也得给他憋着。
皇上气势汹汹的离开了,临走前吩附,把贵娘娘再关三个月的禁闭。
赵莹玉摊坐在地上,心中六神无主。
忽然间,她像是想到什么,连忙叫来浅儿。
“你替我捎个口信给左相府,告诉他楚新月心中不怀好意,想要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如今皇上对我也失去了兴趣,如果楚新月进宫,说不定根本不会帮助左相府的。你让父亲一定要帮我,不然我们都要完蛋!”
浅儿刚才在皇上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旁边,心中怀疑刚才不过是楚新月的计谋,但不得不说,这样能够报复赵莹玉的办法实在让人觉得身心舒畅。
只是现在她还不能放松,她不仅要赵莹玉失宠,要她尝尝小姐之前受过的罪,在她跌落尘埃大势已去之时,亲眼看着她后悔恐惧的表情。
许是待在赵莹玉的身边久了,连我儿都更加狠厉了一些,也更加善于隐藏。
左相很快知道了消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她楚新月怎么可以这么做,真是无耻!”
左相夫人在旁边哭哭啼啼,边哭边心疼自己的女儿,“当初就不该把女儿送进宫里,现在也不用受这样的委屈。”
“你这是妇人之下,那皇宫是多少人想进都进不去的,若不是把女儿送到宫中去,我们家里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左相也在想办法,觉得这件事最重要的还是对待楚新月的态度,许是自己的态度太好了,才会让楚新月觉得自己可以放肆去做了,真是给她脸了。
左相暂时没有什么办法对付她,而且这段时间还可能借助她的关系联系到太子殿下,只能暂时先忍着,等到以后新仇是旧恨一起算。
楚新月也从宫中浅儿那里知道了消息,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若是向皇上证明赵莹玉当年代替原身成为花神的事,最好的机会就是现在。
而且现在皇上对于她的迷恋达到了一个临界线,要对付赵莹玉的同时,还要保证自己不会陷进去,这样已经足够了。
正好最近要举办拍卖会,消息也已经传出去了,借着这个机会可以把要请人重跳花神舞的事宣传出去,足可以给赵莹玉一个大的打击。
于是,本来关注拍卖会的京中富人们都注意到楚新月的店铺门口挂了一张牌子,上面写着的,正是这次的花神舞通知。
围观从人在看到这消息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除了在宫中的那位,还没有人能完整复刻出来。
之前也有人打出这个噱头,但无人能够跳出来,学出来的东西也是不伦不类的。
周围人都以为楚新职是用这个消息来吸引人注意,为了拍卖会做铺垫。
因为这个消息众人都在谈论赵莹玉当年的舞蹈,那可真是美啊,见过的人都是赞不绝口。
于是便有人站出来说,楚新月绝对不会完成这段惊鸿舞,就算模仿得再像样,也不可能有花神的神韵。
当然也有人对楚新月有信心,觉得对方是拿出必行的人,只要话说出口,不论多难,都会想办法兑现的。
一时间,京城中出现两派人,甚至有人专门开了赌局,借这件事来赚钱,但更多的人依旧不相信。
楚新月也好奇去看了一眼,看到赌局那边果然热闹。
边上的黄鹂也看到了,对着她说道,“主人你不用担心,这些人不过是没见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