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摄像机,对着一众嫌疑人又踹又打,还净挑要害。
于老头子下手可不比手底下这些小伙子下手轻。
“温渊谦要有事,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刚才那一幕,看的手下抖了抖肩膀,威风不减当年。
放完狠话离开的于队,喘着粗气,红了眼眶,要不是他非要让温渊谦接手这个案子,那孩子估计还活蹦乱跳的在自己面前蹦哒呢。
离开审讯室,想到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没了,比他自己亲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老泪纵横。
多少年没哭过了?三十年多了,自己中年丧妻,只留下了一个儿子,妻子死之前逼着他发誓,不让儿子再从军从警,个中滋味只有他能体会。
再见到温渊谦入刑警队的时候,几乎就是把他当亲儿子看。
人越老,真是情绪越脆弱,当年自己一个人战十个打手,被人刀架在脖子上,都他妈没怂过,现在这点小事都逼着自己掉眼泪,没出息。
他把刑警队里的人全部派出去找温渊谦,明知道这样做违反禁令,他还是做了,哪怕脱了这身警服。
天大亮,
温凉妍挑了个水蓝色的裙子,细纱层层叠叠的缀在上面,露出精致的锁骨,颈间带着一条狮子王的荧石吊坠,衬的整个人温婉可人,手腕上挂着一条细手链,嵌着几颗月光石。
萧煜开车回了趟半山别墅,现在正在门口等她,顺道还买了早饭。
背着自己的贝壳包,锁好了门,眼里闪过惊艳,只见倚靠在车旁的萧煜黑色的发丝斜乱的垂在额前。
他白色的高领打底衫套在半开襟系扣的卫衣里面,黑白相衬,清隽极了。
走进上前,墨色的清眸里还能看见小小的她。
萧煜从后座上,拿出来买的早饭,小笼包和一杯小米粥,简单至极。
那家店就是靠做小笼包发的家,如今也有三四十个年头了,每天早上排队的人络绎不绝。
咬着包子,含糊不清的夸它好吃,还不忘道谢。
“谢谢煜煜”
她灿若星辰的眸子对自己充满了笑意,萧煜还真没有纠结称呼的问题。
以前总是喜欢揪着她,叫老公。
她吃了一路,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化,心情大好。
车只能停在山脚下,而寺庙在山尖。
砖红的寺庙在山尖上的云里若隐若现,高度让人望闻生怯,但是去庙里上香的人还是熙熙攘攘,庙里的香火依旧络绎不绝。
白烟和云混在一起,一丝一丝的绕在寺庙周围,为远在山尖的寺庙添了几分神秘。
她看着自己脚上的高跟鞋,苦不堪言。
细长的腿踩着细高跟,简直是视觉盛宴。
她咬了咬嘴唇,把鞋脱了,拎在手上,光脚站在青石板上,凉意瞬间直达全身。
萧煜的视线落在她光着的脚上,蹙眉,一把将她抱起,放在车上,从后备箱拿了一双他的鞋子。
原本以为她会对爬山有个心理准备,没想到她直接蹬着高跟鞋来了。
也怪自己,早上忘了提醒她。
简约款式的白色运动鞋,穿在她的脚上,用“套”字可能更合适,她晃了晃自己的脚丫,鞋也跟着摇摇晃晃,有要掉的风险,也罢,比没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