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听。
不过不是那个年轻熟悉的声音,而是带着哑调的中年男人。
“喂……”
一听就是哭过。
时念开始信了,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林萱她……在吗?”
一提这话,对面沉默了几秒,克制着嗓音:“你是她的朋友吗?她发生了意外……已经……”
后面的话从父亲嘴里,迟迟说不出来。
时念愣怔在座位:“我是她的老板,有什么能——”
听到老板,林萱的父亲接过话:“你就是她老板?家里的事情还要谢谢你,孩子他妈问题不大了。”
时念听的云里雾里,就听那边有人喊了一声,林萱父亲又道谢了几声,急急的挂断电话。
带着疑惑看向主位上的男人,想要从他这里知道的更多。
肖妄看她恳切的眼神,往她碗里夹了块菜,淡淡的解释道:“她是意外死的,她妈因为女儿去世受不了刺激晕倒了,我以你的名义,安排好了医院留了足够的钱给他们。”
时念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知道她的死因肯定跟自己有关,否则他不会做这些。
愧疚感涌上心头,小腹有些隐隐作痛。
见她表情不对,手也捂着肚子,肖妄起身把人抱在怀里,快步出了门。
“去哪?”时念还没回过神人就已经在车里。
肖妄搂她在怀里,眉心拢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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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就刚才那一下子的疼痛,等到医院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但还是在肖妄的要求下做了检查。
“胎儿没什么问题。”医生看着结果给了个满意的答案。
不过根据时念的现状和他们描述的情况给出建议:“孕妇的情绪波动不要太大,太过忧思或难过都会对胎儿有影响,严重了可能会流产,千万要注意。”
肖妄坐在她身旁点点头,第一次听进去医生的话。
时念怎么能不想,听完又多了些心思,害怕自己的问题影响到孩子。
回去的路上,肖妄不断安慰着她,让她不要想太多,什么事情都由他去处理好就行。
时念只是跟着他的话一遍遍点头,双目无神,没什么力气的靠在他怀里。
回到茶楼,敷衍了几句其他人的关心和安慰就回房间。
肖妄紧跟着她的步伐,睡之前还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一样哄着她。
时念虽然不说话,但是呼吸很乱,肖妄知道她没睡,低着声,手上的动作没停:“好好睡一觉。”
良久,怀里的人靠着胸膛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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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了三天,叶家的后事处理好,肖妄跟叶九思顺着顾家这条线找人。
叶梓沁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把情绪都藏在心底,决定重新开始,让向阳陪着一起去找份工作。
时念在茶馆养胎,其实很是无聊。
感觉人都快待发霉了。
自从怀孕后,时念就容易犯困,身旁身躯高大的东眠遮住了不少阳光,从躺椅上起身:“我去睡会儿,他们回来再叫我。”
东眠只是点点头,一路小心护送着人进房间。
时念刚靠到枕头没一会儿就觉得困的不行,反抗着抬了抬眼皮,最终还是顶不住合上,彻底昏睡过去。
守在门外的东眠都不知道,此时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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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被冷水泼醒,快要入秋的天气,寒意蛰的时念深吸了一口气。
等彻底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被绑坐在椅子上,周围四五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看不清长相,但统一的身形都比较高大。
时念不管怎么挣扎,绳结纹丝不动,在他们的笑声中带着恐惧的开口:“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蹲下身,跟她坐着的高度一致,只是带着面具,时念看不到对方此时的表情,只能通过一点孔洞看到对方的眼睛,里面充满狡黠的笑意。
“肖妄玩我女人,我只好把你绑来咯。”
说话间,手往时念脸上伸。
时念下意识撇开:“别碰我!”
男人偏不如她愿的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朝自己:“就碰你了,你能怎样?”
“长得是漂亮,不知道在身下承欢的时候是副什么表情?”
语气猥琐。
时念彻底傻眼,开口求饶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不要……”
男人手向下探到领口,不管她痛不痛,用力撕扯开。
天气渐凉,但时念睡觉时的衣物还是很薄,胸前瞬间敞开一个大口,内衣也露出大半。
时念的尖叫声中响起一句英文。
内容是:“大哥,对方不让碰她。”
时念听懂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谁?他给你们什么好处,我双倍十倍的给你们,求你们放了我!”
男人起身,在说话那人面前站了几秒,突然接过一旁的木棍砸在那人手臂:“要你多嘴?”
打完,木棍敲着手掌再次走向时念。
面具后面传出来的笑声很是猥琐:“他说不碰就不碰?”
“再说又不是个处,多做几次谁又知道?”
时念哑然,心随着他的话一点点坠入冰窖。
男人木棍挑着时念的下巴:“爽完了,就让你回去,怎么样?”
“就当替肖妄还还债。”
时念因为恐惧眼泪不自主的流下来,颤抖着唇:“求你……不要碰我……我怀孕了……其他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本来以为他听到自己怀孕会有一丝怜悯。
结果,是她高估了他的人性。
“哦~”男人拖长尾音点点头。
切口粗糙的木棍向下划着时念露在外面的肌肤,脖子胸前都留下几条长长的红印。
一直到小腹才停下:“光想着跟你快活,你不提,差点忘了正事。”
时念不知道他说的正事是什么。
男人说完就丢下棍子,从兜里掏出一颗药,递到时念唇边:“吃了就放你回去。”
时念不敢:“……这是什么药?”
男人指尖一松把药滚到手掌颠了颠:“我倒是想给你吃春药。”
另一只手指尖再次捏起药,举高送到眼前反复打量,叹了口气:“可惜了——”
时念抬头看着他指尖那颗小小的药丸,却见男人突然低头,隔着面具跟她对视,笑的有些失望的说:“可惜了,这是胎停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