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伸到人鱼嘴边，人鱼止住了泪意，试探性的伸出舌头在景珏的指尖处舔舐了几下，看见面前的人没有反应，水蓝色的头发便随着人鱼垂头的动作，飘落到景珏臂间。
手指传来微微的痛意，头发在一旁不断的骚扰着景珏的视线。
景珏木木的看着那随着海水一起一伏的头发，伸出空闲的左手，抓住几根乱舞的发丝，不爽的扯了扯。
糟了……
景珏迷茫的看着手上被扯断的发丝，心虚的对上了人鱼的眼睛，眼见人鱼又要开始皱巴起来的五官，默默把右手割了道口子放到人鱼面前。
由于用力过度，血液瞬间便流了出来。
谁知道人鱼看到那被鲜血染红的海水，眼眶一红，脚下就堆起了豆豆大小的白色珍珠。
人鱼低头捡起掉落的珍珠，白皙的后背露在景珏面前，手上显现出尖尖的鳞片，逐渐变成锋利的黑爪，捏碎了珍珠，铺在景珏划开的口子上。
割裂的伤口一秒之内，便全部愈合，留下了一个白色的鱼鳞印记。
“阿珏……阿珏……”
人鱼一声声的唤着。
此时人鱼已经长到了与景珏齐肩高，尾巴上出现了渐变的蓝色，玉色肌肤与毫不掩饰的两点樱红，就这样毫不掩饰的露在景珏眼前。
景珏恍惚了一阵，眼前的人影逐渐与记忆中的白伶重叠。
她记得在自己出生的那个世界里，曾与他有过很多愉悦的夜晚，薄纱轻落，香汗淋漓……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容颜，景珏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偏偏人鱼不知死活的又将尾巴缠了上去，略显坚硬的鳞片，带来人鱼冰凉的体温。
“阿珏……”
人鱼好似只会吐露这一个名字，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景珏，喋喋不休的喊着。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吵。”
眼底一丝温柔闪过，她承认在遇到白伶之前，自己也不过就是被系统操控着的没有生命的怪物而已。
没有思想，没有意识，在那个古老的王朝，依照着设定好的命运，无限循环……
想到自己与系统命运相连，景珏脸上闪过一丝自嘲，机关算尽从那里逃了出来，想不到还是斩不断与那东西的联系。
你给了我生命，我把它还给你可好？
景珏的手指从白伶发梢间滑过，这次没弄断头发了。
「主人，您刚刚在想什么。」好丑娃娃感受到景珏体内有一股暴虐的气息，在不安分的四处冲撞，娃娃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它回过头，看见在床上昏迷着的白伶渐渐化成一道蓝色烟雾，从戒指内飘了出去。
白伶和戒指的联系断了，而好丑感觉到自己体内多了新的联系。
“好丑，以后你就是这个戒指中的戒灵了。”
蓝色烟雾缓缓落在人鱼的手上，人鱼好奇的戳了戳那团雾，接着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眼底闪过一丝痛意。
“阿珏，疼……”
人鱼又长高了一点，鱼尾缓缓化成修长的双腿，白伶怔怔的睁开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眼底露出一丝迷茫。
“阿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