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
将狄青来袭的飞剑强行磕飞出去后,景山满头大汗的摆手叫停。
狄青召回玄铁剑,御剑飞至景山身前问道:“怎么了?我打的正爽,怎么不打了?”
景山连连摆手道:“你是爽了,我可是越打越憋屈,开始还有些回旋的余地,后来招招被你压制破解,难受的要命。”
狄青也知道自己打的太认真了,渐渐使出了全力,再加上他进步飞速,本来旗鼓相当的景山自然慢慢不是对手了。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狄青欲言又止,纠结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
景山好奇道:“什么话?你说就是了。”
狄青认真说道:“我觉得你对剑法的理解有些问题。”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景山绝对会嗤之以鼻,不过狄青在剑法一道上,确实比他厉害,于是他也虚心问道:“什么问题?”
“你剑法招式虽然成熟老练,威力十足,可总让人觉得缺少一些剑道的韵味,似乎太注重剑招,而忽略了剑法之中的剑道。”
狄青其实也是根据他将《青风剑》《泼皮剑法》都参悟至大乘的经验看出景山的问题,剑法的入门境和精通境,都属于修炼剑法招式,并未注重剑法之中蕴含的剑道。但是到了精通境的巅峰,招式已经臻于成熟,很难再有突破空间,这时候就需要转而去参悟剑法之中的剑道。
景山听后不由连连点头,因为这话他师父和师兄都给他说过,可是剑道岂是那么容易参悟的?他也不是不想参悟,实在是参悟不出来啊。
“你说的这些,我从师父、师兄那里也都听过,可是剑道那是那么容易参悟的,我师父说我让我继续苦练剑法,参悟出剑道是迟早的事情,咱们继续来过就是,我这次可是要拿出真本事了。”
狄青见景山气势一变,将玄铁剑横在身前,倒飞出百米,浑身杀气凛凛,确实动了真格。
之前练剑,两人都有所保留,狄青也觉得没劲,感受到景山身上的杀气,自己也跟着兴奋起来。
景山摆出一副起手式,沉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剑道吗?《离地神火剑》的剑道就是神火离地袭天,向强者抽剑。我这儿有一套连招,招式大开大合,你若能挡得住,那我今天就甘拜下风,明日再战。”
狄青也不说话,剑指轻拭玄铁剑,毫无惧色。
“杀!”
景山暴喝一声,随之而来的是玄铁剑刮起近百米的火红剑光,飞剑所过之处散落一片火星,朝着狄青当头劈了过来。
是的,这一剑并非朝着狄青的玄铁剑袭来,而是直奔狄青的脑袋,若是这一剑接不下,怕是要当场被劈成两半。
狄青虽然剑法大乘,但真正面临这种生死大战,本能的御剑暴退数十米。这一退,狄青马上就后悔了,他这是着了景山的道了,他眼角余光撇了景山一眼,只见景山面露笑意,显然已经得逞。
之后,便是接二连三的追击,爆裂的玄铁剑尽是劈、斩、削、切这种大开大合的招式,剑法威势惊人,不得不防,一时间狄青只能被动躲避,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
狄青的青云剑乃君子之剑,剑势需要慢慢累积,此时景山根本不给他起势的机会,打得他连连暴退。
“啪!”
一声巨响过后,狄青被火红的玄铁剑拍中右肩,重重的拍飞出去!
若非景山临时变招,改斩为拍,狄青恐怕要被这一剑斩成两段。
狄青有金光术护体,依然浑身气血震荡,狂喷出一口鲜血,随后重重的撞入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
跌落在泥土之中,狄青理顺气血后,御剑飞出,此时他浑身狼狈,嘴角和衣服上还有一片血渍,望着一脸歉意的景山,狄青摇头苦笑道:“你这套连招还真是不给人活路,一步错步步错,今天是我败了。”
景山见狄青虽然吐血,其实受伤不重,这才放心下来,憋了一会儿,看狄青如此狼狈,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剑法一道,我确实不如你,但我的套路多啊,像这种套路和连招,我有二三十种,改天再给你长长见识。”
狄青瞪了他一眼,佯怒道:“今天我赢你两次,你也不过赢一次,明天咱们再来,看我破你连招。”
景山得意道:“谁怕谁?明天我就给你试试我师兄的成名绝技,那才叫一绝呢!”
……
之后一个月的时间,每天景山都来找狄青切磋,两人互有胜负,狄青赢在于剑法理解的深厚,景山却是赢在其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套路之上。
两人切磋的久了,互相都有很大影响,狄青慢慢钻研出不少属于自己的套路、连招。景山对于剑法一道的理解也渐入佳境,逐渐理解了狄青所言的‘道’为何物。
找到了方向的景山剑法进境神速,逐渐真正触摸到了《离地神火剑》的剑道,在今天的季度小考之中竟然击败了五师兄,这件事可是在清微宗成了一桩新鲜事,五师兄景林乃是炼气九阶,剑法颇有些火候,以前常替师父教景山剑法,没想到这次竟然被小师弟击败。
众师兄纷纷询问景山,是不是师父最近给他开小灶了?怎么这一个月的时间进步如此神速?
景山知道狄青不爱热闹,只说最近有所顿悟给搪塞过去。
之后景山又被龚真人叫了去,单独和他说起一件事。
“还有半年时间,就到了临仙书院秋招的季节,咱们清微宗今年有两个名额,我打算让你和王长老的女儿景娴一同前去,不过以你的资历想要占用这个名额,非要将《离地神火剑》参悟小乘才行,否则会落人口舌,到时候若是有比你更优秀的人站出来,为师也不好偏颇。”
景山心中又惊又喜,这临仙书院乃是云州最大的书院,这些书院并非门派,而是专门为诸多仙门甄选弟子的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