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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赶紧将胥姜扶起来,随后替她拍掉身上的沙,又拿帕子沾了水给她擦脸。

老妇也端来清水,让胥姜喝了两碗,又坐了一会儿,胸口那股晕闷便消散了。

胥姜叹道:“还真能醉茶,这次可算是见识到了。”随后见老妇一个劲儿地赔不是,忙拉着她安慰道:“阿婆,不怪您,是我不听劝又不稳重,这才摔了。”

柳眉见她花脸猫似的,揶揄道:“这便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胥姜闻言大笑,随后和老妇赔不是,“将您吓着了,真是对不住。”

老妇见她和颜悦色,又见她没伤着,也就放心了。

这是个讲理又和气的。

胥姜又道:“阿婆,您这茶我喝着合口,能卖我些么?”

老妇点头,“卖。”他们不就是卖茶的么?

“那就要这相思茶和野菊茶,您能出多少?”

“野菊山上开得正盛,想要随时都可以摘,罐子里还有两斤,你想要可都买走,只是那相思茶树一年拢共只出三四斤,只能给一斤。”

“好,那野菊茶都要了,相思茶一斤,和着五碗茶,您算算多少钱?”

老妇拿秤称茶,“都是山上的东西,不值钱,一共就算你五百钱吧。”

“一株茶树,一年才出三四斤茶,您卖我这么便宜,我便是买着也不安心。”这茶可遇而不可求,虽说是长在山上,也需经营维护,两人年事已高,要渡江爬山,还不知得费多少功夫。

“卖给你啊,阿婆乐意。”老妇拿纸将茶包了,递给胥姜,“我们这把年纪的人,也不知明天还能不能睁眼,也就求个乐意。”

胥姜接过茶,随后从钱袋子里翻出一块碎银塞给她,“您求乐意,我也求乐意,这钱不多,您收我一个安心,也收我一个孝敬。”

家中无瑞老,既得老人家疼爱一场,自该投桃报李。何况,这茶也本当值这个价钱。

老妇说不过她,只好收了,心头总觉亏欠,又将那篮野果包了塞给了她。

滩上,渔船靠岸了,单伯在那头喊,他这出来一趟,也随性不少。

老妇问:“你们要买鱼?”

“嗯,方才在山上亭子里,见大哥捕到了鱼,就想买些,顺道找人家借炊具,做顿江鱼尝尝。”这一路,除了在万家,也没吃过几顿舒心的饭菜。

“何必另外再找人?拿到我船上来吧,我给你们做。”老妇说完,像是怕她拒绝似的,朝渔人喊道:“多顺,这是我的客,把鱼送过来吧。”

渔人多顺听唤,应了一声,随后找了一只桶,提了鱼朝这边走来。

单伯和护卫紧跟其后。

多顺将桶递上船,胥姜朝那桶里一看,只见除了两条草鱼外,还有许多小杂鱼。

涪州已在眼前,想着自己还欠杜回一顿鱼脍,而这两尾草鱼又来得正好,胥姜便将其连鱼带桶买下了。剩下的杂鱼便在船上,煮一锅杂鱼烩,由阿婆掌厨。

老妇让老翁将鱼提到船尾剖了,随后清出几个罐子,里头装着油盐调料。

老翁将剖好的鱼端过来,另外置了个大肚陶锅,加松毛吹燃了炭火。

“我来掌火。”胥姜掌火,柳眉帮忙打下手,老妇则挖了一勺膏油润锅,又另加了两勺清油,用来煎鱼。

清油入锅,胥姜便嗅到一股异香,是木姜子,她顿时咽了咽口水。

杂鱼很快便铺满锅底,滋滋作响。待一锅鱼煎得皮焦骨脆,两面金黄,再下水炖,加姜、蒜、五香粉、木姜花、豆酱炖煮,煮至汤汁稠白,再点上些山茱萸,一锅杂鱼汤便成了。

老妇用勺子撇开浮沫,盛了半碗给胥姜尝味儿,“看看还缺不缺什么。”

胥姜吹了吹,细细尝了两口,大赞:“鲜。”喝个见底儿后,又道:“味道也刚好,阿婆好手艺。”

鱼汤不止鲜,混合着木姜子的香和山茱萸的辣,喝到肚子里跟揣了个太阳似的,整个人都发暖。

“几十年就做这么一个味儿。”老妇朝老翁看了一眼,老翁便过来,连锅带鱼的端到船舱,随后去分碗筷。

单伯和两名护卫抬鱼去马车安置,返回之时带了好酒和一些糕点,随后邀老夫妇二人同宴。

夫妇二人没有推辞。

男人们在船尾,胥姜、柳眉、老妇三人在船舱,品一锅江鲜,论人生一味。

胥姜听着老妇讲起同老翁的过往,不由得心生羡慕,也不由得想起楼云春。

自己同他如果也能像阿婆阿翁这般,同舟共济地过一生,也未尝不是件幸事。

老妇看向船尾同人畅饮的老翁,想起年轻时第一次相见,他放排而下来到渡口,找她讨茶吃时的情景,仿佛就在昨日。

“就这么老了啊。”

胥姜闻言抬头,却见阿婆神色平静祥和,并无一丝遗憾。

人生真味,浸在江河里,寻常中。

吃完鱼,众人帮着收拾后,向夫妇二人告辞。

相会短暂,离别长久,胥姜走出很远后回头,看二人相携立在船头,在秋水中凝成永恒。

许是饮了相思,胥姜一路上不断想起楼云春,想相识、相知、相许,想着想着便滑到了岁月之秋,她和他垂垂老去之模样。

“我自打见他第一眼,便想与他白头到老。”

老妇的话萦绕耳边,使胥姜的心‘砰砰’直跳,想来是醉意未散的缘故。

————醉猫分界线————

楼云春醒来,雨已停歇,隔壁的笛声吹得哀怨,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起身简单洗漱后,收拾好行李,推门而出。

听见这厢动静,笛声停了,随后自隔壁也出来一人,正是俆青野。

“楼大人起得真早。”

“你也早。”

“我一夜没睡。”

楼云春随口问了一句,“择席?”

看来他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俆青野磨牙。

他想跟楼云春提一提,却又怕让人觉得自己斤斤计较,更怕楼云春拿银钱垫补,只好又把话憋了回去,转了个弯儿问道:“大人打算动身了?”

“嗯。”云边已青,物影渐明,是该动身了,又问:“你几时走?”

“我不着急赶路,歇一歇再走。”他又不是赶着去见心上人,这么猴急作甚?

楼云春点了点头,随后拱手道:“多谢昨日款待。”

“客气了。”俆青野稍顿片刻,又问:“昨日大人说我的笛音还能更好,敢问是差在何处?”

楼云春细细回想,自己确实说过这话,想必他是介意了,才一大早便吹笛。

“一时醉话,俆博士不必放在心上。”

俆青野却追问道:“人都说酒后吐真言,况且圆滑世故并不像大人之作风,不如言。”

看来自己不说明白,他不会善罢甘休,楼云春便说道:“你昨日所奏曲目为《梧桐雨》,曲诉相思,却并无相思,所以虽技艺高超,却略显空乏。”

空乏。

俆青野想起上次泽兰先生于小竹溪为教坊乐工们授乐,也曾作此提点,如今楼云春也这么说,想来自己确实在曲意上之领悟有所欠缺。

“何为相思?”

“难以言说,只可意会。”

俆青野酸道:“想来楼大人已然领会其意。”

楼云春点头,“近来领悟颇深。”

俆青野一哽,随后问道:“可否赐教?”

楼云春看向他手中的笛子。

他将手一缩,“我另给你请一支。”说完,便转身进屋,拿了一只竹笛出来,递给楼云春。

楼云春接过笛子,试了试音,随后送出一阙流丽缠绵之曲。

正是《梧桐雨》。

屋檐下飞出笛声,拂落秋露,一滴滴,一声声,簌簌洒落心间,如一场带愁秋雨,又如滴不尽的清泪,揉人心肠。

俆青野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心头却空虚起来。

原来这便是相思,可惜他并无此情,所以才难以赋予曲音相思之意。

一曲罢,笛声远远绝去,俆青野回神,楼云春技巧上虽不如自己,却在曲境上略胜一筹,此曲由他吹来,竟缠绵如许。

“献丑。”楼云春将笛子递还给他。

“多谢赐教。”俆青野抵住笛子,说道:“此笛便赠与大人,就当谢礼。”

楼云春想了想,收下了,“多谢。”随后又抱拳告辞道:“就此别过,回京再叙。”

“一路顺风。”俆青野忽然问道:“让大人相思之人,可是胥掌柜?”

楼云春离去的脚步一顿,“除她无别人尔。”

俆青野想起小竹溪见到那竹仙,心头微觉遗憾,却也大方祝福道:“望你与她早日重逢。”

“会的。”楼云春唇角微挑,眼底一片柔情。

待他走远,俆青野摸了摸发麻的胳膊,“真够肉麻的。”随后回房,补了一觉,直到午时过后,才收拾启程往家里去。

既然要成亲,好赖该回去看看他未来的娘子长什么模样。

楼云春轻装简行,快马加鞭,很快便到了充州地界。他随意找了个人一打听,便问出了万家的宅址,随即直插城东。

来到城东后,要找万家就更容易了,围墙最高,宅门最宽,占地最广的便是。

楼云春遥遥一望,便确定了方位,随后飞驰而去。

万清淼巡完铺子正着家,刚下马,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转身一探,一人一马却已冲到他面前,他吓了一跳,正要后退,那人却长‘吁’一声,勒住缰绳,止住了来势。

“你是什么人,怎这般无礼,在别人家门前纵马狂奔,万一撞到人怎么好?”

“对不住,一时情切,冲撞了。”楼云春翻身下马,朝前一步,朝万清淼拱手赔礼。

既然没出事,他也算识相,万清淼也就不计较了,说了句“下次注意。”便要走。

“请留步。”楼云春见他衣着不俗,又朝万家门里去,便问道:“阁下可是万家公子?”

万清淼回头打量他,“你是外地来的?”

楼云春点头。

难怪不认得他。

万清淼朝左右看了看,这条街除了他们家,再无别的人户,这人是冲万家来的。

遂表明身份后问道:“我是万清淼,万家的少当家,你是谁?来万家有河贵干?”

楼云春拱手道:“在下楼云春,来接胥姜回京,顺便拜访万夫人。”

万清淼吊高嗓子,退后一步,抱胸惊问:“你说你是谁?”

“在下楼云春,胥姜的未婚……”

“打住!”

楼云春遗憾闭嘴,随后任他打量。

万清淼将楼云春从头到脚,扫视了一个来回,在心头嘀咕半天,才道:“你来迟了,她已经启程回京了。”

“走了几日?”

“七八日,眼下应当已至涪州了。”

“多谢告知。”得知胥姜离开,楼云春虽有失落,却并不着急,而是对万清淼道:“不知可否代为通传,我想求见万夫人。”

此言正合万清淼之意,便是楼云春不见,也得拉到母亲面前见一见。

“不用通传,随我来便是。”随后吩咐小厮将楼云春的马牵去马棚,做出一副留人的架势。

楼云春也没拒绝,取下包袱,便跟万清淼进门了。

园子建造得精致,楼云春却目不斜视,只在过厅堂之时,目光会在那牌匾之上停留一二。

得知楼云春找上门,万盛领人迎了出来,“不知大人远道而来,未曾迎侯,失礼了。”

楼云春视线扫过他那只空荡的袖子,随后朝他一礼,“晚辈楼云春,见过万老爷。”

听他以晚辈自称,万盛心头升起一丝好感,亲自将他引往画枫厅,“大人这边请。”随后又对万清淼吩咐:“阿淼,去请你母亲。”

万清淼应了声,往内院去了。

两人行至画枫厅,楼云春见那匾上,便问:“这可是夫人题的?”

万盛惊讶道:“大人如何得知?”

“在阿姜收藏的一副画像上看到过。”楼云春收回目光,对万盛道:“此行出来不为公干,万老爷叫我云春,或是照月即可。”

万盛笑了笑,“那云春也不必叫得这么客气,你随胥姜叫我万叔就好。”

楼云春拱手,“万叔。”

“里面坐。”万盛将人请进大厅,引其入坐后,吩咐丫鬟上茶。

两人坐定,一来一往的叙话,万盛问道:“你来接胥姜?”

“是,只是方才听万公子说,阿姜已先行回京了。”

“他字贞吉,往后都是一家人,你唤他的字便好。”

“好。”

万盛提议道:“胥姜去涪州,说是看望一位长辈,想来会在那儿待上几日,你如不歇一晚,明日赶过去也追得上。”

楼云春没有拒绝,“那晚辈便叨扰了。”

处事大方磊落,万盛点了点头,对其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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