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镇武堂的招惹的人找我们干什么?”
好好的心情被人打破,正在花园晒太阳的叶欢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弄得哭笑不得。
“大人,我也说了,咱们和镇武堂是两个不同的部门,可他就说了咱们是一伙的,不依不饶的,我也没有办法。”
一个穿着执法司制服的属下站在叶欢面前,表情也有些别捏。
“他是什么身份?”
一看手下这表情,叶欢就知道来人身份不简单。
这特权阶级哪里都存在。
紫霞宫上叶欢这种长老之子身份的人就是特权阶级,常人奋斗一辈子都不曾拥有的东西,他一出生就有了。
在这盛京城,特权阶级就更多了。
满朝的王侯公卿,谁都不是孑然一身,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后辈子侄定是个个守规矩,不仗势欺人的人。
但叶欢一来盛京就废了太尉之子的凶名可是吓了不少人,现在那位齐太尉还当着缩头乌龟,听说妻子儿媳天天以泪洗面,可是丝毫动摇不了他一怂到底的决心。
虽然齐庸卫的太尉身份水了一点,可他在朝堂经营了十多年,手下门人还是不少的,加上他的盟友,高朋,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但他还是决定怂了。
这给不少人敲响了警钟,所以叶欢的名头还是能够吓住不少人的。
否则当初叶欢在长乐街一行,那些站在帮派背后的人物就不会是想着派人来跟叶欢谈判了,可能直接就动武了。
后来事实也的确证明了他们顾虑的真实性,皇帝就是叶欢最大的背书,只要皇帝不发话,谁有胆子去撩拨叶欢?谁又有力量去制止叶欢?
善人不一定受人尊敬,但凶人一定受人敬畏。
所以敢到执法司衙门来找麻烦的人,叶欢今天才遇到这独一份。
“他是三皇子。”手下回道。
“那不就是小屁孩,打发他回去。”叶欢摆了摆手,“我没空搭理一个小屁孩,跟他说,再胡闹,就打他屁股,可别怪我不给他老子面子。”
那手下顿时一副惊为天人的模样,想到正在大厅等候的三皇子被人脱了裤子打屁股的样子,不能在想了。
他猛地摇了摇头。
“大,大人,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手下半天憋了一句话出来,“怎么说他也是开府封王的皇子,大人要是打他屁股,盛京不得翻了天?”
这手下不是紫霞宫来的那一批弟子,而是呼延博这一个月新招的人手,对于这些迎来往送,官场规则十分熟悉,这才安排到迎宾的位置。
只可惜平时执法司凶名在外,敢到这儿拜访的人基本没有,他入职也有大半个月了,连一个招待的任务都没遇到。
这下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位过来拜访的,还是找麻烦的,身份还是个皇子。
这等身份的人物显然不是他能够决断的,能够招待他说上几句话已经是不易了,这才找到了叶欢。
“开府封王?”叶欢一愣,“他多大了?我记得十六岁才能开府吧?”
手下半天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三皇子啊。
“二十了。”
叶欢想道那个看着才二十多岁的姬楚,竟然已经有了一个二十岁的儿子,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儿子可生得真早啊,还是三皇子,前面还有大皇子,二皇子……
“既然已经二十了,那么打屁股的确有点不合适。”叶欢也不是随便侮辱人的那种损人,想了想,“那就给他一道执法司的命令,让他自己去找镇武堂放人。”
这位三皇子来找他,是因为他府中的食客被镇武堂的人抓了,抓捕原因似乎是跟八大刺客有关系,结果不知道受了谁的指引,竟然找到执法司的头上。
叶欢给他一份手令,要是镇武堂听令放人了,以后见面,镇武堂就要低执法司一头了。
叶欢不怎么管执法司的运行,但也是偶尔听过,因为职权重合,执法司和镇武堂底下发生了不少冲突,能给他们添添堵也是不错的。
要是不听话,那他也不会管,反正得罪人的又不是他。
虽然他不在乎得罪谁,但人家又没招惹他,为什么一定要赶着趟去折辱别人,拉仇恨也不是这么拉的。
“若是三皇子不听呢?”
早听说过执法司是个无法无天的地方,现在终于见识到了。
来报信的手下看到叶欢连三皇子都不放在眼里,言语间对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没多少尊敬,心中惴惴的同时,竟还有一份羡慕。
不是每个人都能嬉笑怒骂皆凭本心的。
“那就轰出去,谁来都不管用,执法司是我叶欢的。”叶欢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嚣张,“记住了,一个字都不用改。”
“是,是!”
手下不安地退下。
叶欢笑了笑,觉得这事格外有意思。
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搞自己的小计划,别人也没闲着。
就是不知道这三皇子是自己主动的,还是被人指使的。
不过二十岁的皇子了,水平应该及格吧?
不至于被人当了枪使吧?
那倒也不一定。
叶欢摩挲了一下手指头,好笑地想到。
执法司名义上是为了追查八大刺客而成立,加上他蛮横的掌控了盛京城的底层情报网,还真的得到过几条真假不一的情报。
其中一条就是,当日刺君之案,还有皇子、大臣的暗中参与。
姬楚看似威势滔天,可实际上对他不满的人也有不少,特别是他那明眼人都能看出,再活个七八十年都不是问题的寿命,漫长得让人绝望。
只要他不退位,熬死孙子都是可能。
他自己生儿子又生得那么早,又给了他们那么多权利,他们哪能甘心一辈子只当个皇子。
有了机会,不得可劲往上干。
不然,姬楚的各方力量哪有那么简单就被人准确的一一截断了。
对了,好像是叫隐龙社吧。
叶欢不在乎这些隐藏在暗中的蝇营狗苟,他喜欢堂堂正正地来,偶尔来一记冷刀子,让人防不胜防,才是最棒的。
他躺在椅子上,阳光明媚,神情惬意。
这盛京的风雨还吹不到他身上,谁敢乱刮风,他就砍了谁!
处在盛京这天下中心,他膨胀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