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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楚亦雪的心病并不是可心的死,而是蔺慕凡对她的不原谅,所以这心药自然也是他了,昨夜他既然亲口说了原谅,还那般温柔的待她,她不药而愈也在情理之中。

早膳时分蔺慕凡回来与她一起用了早膳,见她气色不错,膳后便带她一道去了无尘斋,两人都不怎么说话,一个奋笔疾书,一个安静看着书卷。

可怜北苑的众人,几乎把整座院子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未能找到楚亦雪,最后由可人做主在整个王府展开寻找,茗烟则去了西苑,把这事告知了司徒芸。

接到消息,司徒芸也觉得甚为疑惑,按理来说,以楚亦雪的性子绝不会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独自在半夜出门,除非她疯了,可这更没可能。

她想了想,又问了一下楚亦雪的近况,最后将,目标锁定在湖心小筑,她猜测楚亦雪一定是去湖心小筑了。

茗烟却有着不同的意见,这些日子以来,只要楚亦雪身子稍微好了点,她就会去湖心小筑,可出门前一定会先跟可人打招呼的。

况且,楚亦雪寝室的*铺根本连动都没有动过,那就足以证明,她昨夜并不是宿在寝室,最大的可能就是出去了。

司徒芸沉着脸把茗烟打发了回去,然后径自去了湖心小筑,她有特权,连招呼都不用打一个就直接穿过了吊桥上了小岛,进入湖心小筑。

她知道蔺慕凡一般都呆在书房,便直奔无尘斋而去,路上遇到捧着茶水同样也是去书房伺候的初雪,这才确定,楚亦雪果然是在湖心小筑。

“她是怎么来的湖心小筑?”她脸色阴沉的看着初雪。

“昨夜王爷亲自将她抱过来的。”初雪小心翼翼的回道,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司徒芸的怒气,或者说是醋意罢。

“什么?”司徒芸惊呼了起来。

蔺慕凡不仅亲自去把这个差点把他害死的女人接了过来,还是抱着她进来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和初雪一起来到无尘斋,她不敢擅入书房,只能让初雪先行禀告,结果蔺慕凡居然避而不见,把她拒之门外。

司徒芸憋了一肚子的气,可又不敢在他的地盘发作出来,只得愤愤然的甩袖离去,待回到了西苑,狠狠的一掌砸在桌案上,直接将一张上好的梨花木桌案给砸成了两半。

红梅傲雪看着都不敢说话,她们都已经猜到了,楚亦雪肯定是在湖心小筑,否则还有什么事能让她们这在王府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淑妃发这么大的火?

其他的人见状一个个都瑟瑟发抖了起来,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她下一刻砸向的会是自己,他们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生气过。

司徒芸发泄了好一会儿,屋里的东西被她砸的七零八落了,这才渐渐冷静下来,红梅傲雪忙把她请到了偏厅中,一边命人收拾乱七八糟的屋子,一边又差了人下去沏茶。

傲雪轻轻的给司徒芸捶着肩膀,奴颜婢膝的劝道,“主子,王爷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小心气坏了身子。”

“你知道什么?”司徒芸怒喝一声,“他以前的确是有着女人无数,但从来也不曾爱过,唯有这个女人,他竟是当真放进了心间。”

傲雪不敢说话了,只是低着头给她捶着肩膀,下意识的连呼吸都放缓了。

司徒芸确定楚亦雪在湖心小筑之后,命人去北苑捎了个信,吓得北苑那些奴才婢女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这段时间他们是怎样对楚亦雪的。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当初就是笃定她不可能再得*,哪知她竟是如同野草般顽强。一阵春风吹过。她的*爱就如同枯木逢春了。

尽管可人因为司徒芸的命令,这些天待楚亦雪还算好,但想到可心是被她个茗烟一起杀死的,她也惴惴不安,怕东窗事发。

楚亦雪在湖心小筑一住就是三天,而就在这短短的三天之内,她的身子居然完全恢复了,脸色红润有光泽。

外面阳光明媚,她再没有成日闷在书房之中。闲来无事在湖心小筑里转了转,发觉还是这里最好,风景优美,环境优雅。

蔺慕凡这几日倒是很少在书房,一大早的就不见了人影,然后直到晚上才回来,楚亦雪当日在楚王府特意学了茶艺之道。竟是无用武之地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楚亦雪也不急,只要蔺慕凡不再因为生气而冷落她,她便迟早会有机会的,这不,今个儿蔺慕凡早膳之后就去了书房,正是大好时机。

她让初雪去烧了水,又让初晴去拿了茶具过来。然后便在书房的偏厅开始煮茶了,看的两名侍婢都是一愣一愣的。

不多时,偏厅就有了满室的茶香,但楚亦雪却把第一泡茶给尽数倒了,然后接着泡第二次,倒了两杯出来,自己先尝了一下,甚为满意,这才给蔺慕凡端去。

蔺慕凡对茗茶的要求很高,不好的茶,他宁愿渴着也不喝,看到楚亦雪亲自端着茶杯上来,他直接就愣住了。

待楚亦雪把茶递到他面前,立刻有股浓而不腻的茶香飘了出来,萦绕在鼻尖,光是闻着就觉得很舒心。

“王爷,请用茶。”楚亦雪把茶放在他手边,浅笑嫣然。

他拈起茶盏先闻了闻,茶香扑鼻,沁入心脾,他惬意的闭上了眼睛,淡淡的问道,“这是你沏的?”

楚亦雪颔首,略显急切的催促道,“王爷请先尝尝看,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下次我再改进。”

蔺慕凡低头抿了一小口,感觉味道当真是不错,啧啧称赞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以前怎的不见你泡过茶?”

“我上次回府新学的,以前不会。”楚亦雪的声音倏地低了下去,“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王爷为我做的一切,也只能做这些了。”

她现在的确是只能为他做这些,等到来日她大显身手的时候,怕是想做这等小事都做不了了。

蔺慕凡抬眸看着他,清冷的黑眸中不禁染上一丝柔情,她竟会为他特意学了这等应该由下人做的事,不过扪心自问,她泡的茶却是比宫里的还要好些。

宫里的茶与水虽然皆是上品,可惜泡茶之人只是做着份内的事,而不像楚亦雪这般全心全意,倾注了所有的心思,这味道自是无法相比的。

喝完一杯,蔺慕凡还意犹未尽,居然吧唧了一下嘴巴,转动着手里的茶杯问楚亦雪道,“还有吗?”

楚亦雪嘴角抽了抽,她还没见过这么没形象的蔺慕凡,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拿过他手里的空茶杯,出去偏厅再给他倒了一杯过来。

茶杯很小,一杯茶也就一两口就喝完了,蔺慕凡连着喝了三杯才算是过了瘾,当场决定,以后他的茶就由楚亦雪负责了。

初雪与初晴对视一眼,听他这意思,是要让楚亦雪一直住在湖心小筑了?

蔺慕凡当然想每天都能看到楚亦雪了,让自己的女人呆在身边又有何不可呢?

可惜他忘了,自己不是普通人老百姓,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他是*成性,有着无数女人的蔺慕凡。

即便他可以不理会外面那些,也不管群芳园里的甚至是柔姬之辈,但至少还得面对自己那几个王妃罢?单单一个司徒芸就够他头疼的了。

在湖心小筑住了好几日,蔺慕凡也只有偶尔才会在白天出现,楚亦雪无事便又开始看他书房里的兵书,然后在晚上他回来之后问他一些自己不懂的问题。

蔺慕凡之前就知道她曾经看过那些兵书,也答应过会为她答疑解惑,所以即便是白天在外奔波劳累,晚上只要她问了问题,他都会耐性的解答。

楚亦雪也没有亏待他,不但殷勤的给他泡茶,秉烛夜谈之后还尽心的伺候他,并且让他早上醒来的时候一定要叫醒她,她伺候他起*更衣。

如此一来,初雪和初晴倒是轻松了不少,也乐得每天多睡会儿玩会儿。

今日蔺慕凡回来的很早,午后不久便回了湖心小筑,听说楚亦雪在书房,他直接就去了。

楚亦雪在这个时候能够见到他喜出望外,忙迎上去,先给他泡了茶,然后把初雪和初晴打发了出去,自己站在一旁给他研墨。

蔺慕凡奋笔疾书写了两封书信唤了个人进来拿走,看到楚亦雪站在一旁,突然心血来潮的说道,“世人皆言你琴技高超,本王确实也曾听过几回,但你似乎还不曾专门为本王弹过曲子,今日无事,你就献艺一曲如何?”

不料他话音刚落,就看到楚亦雪连连后退了几步,“不,不行。”

“为何不行?”蔺慕凡讶然的看着她,“你不愿为本王弹奏?”

想当日在无色庵,她与蔺羽渊琴箫合奏,他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屋里的情形,却是在外面亲耳所闻,如今让她专门为他演奏一曲,她竟是拒绝了。

楚亦雪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难言的悲伤,“我已经不会弹琴了,不敢污了王爷的耳朵。”

“什么?”蔺慕凡满目惊讶,“你此话何意?”

“我,再也弹不了琴了。”楚亦雪抬眸,眼中有泪光在闪烁,但却不曾跌落下来,只在眼眶打转。

“为何会这样?”蔺慕凡有些急了。

那么美妙的琴音,他还没听过几回,怎的就听不到了?

楚亦雪简单的把原因讲了一遍。听得蔺慕凡一拳狠狠砸在了桌案之上,只闻一声轻响,桌案应声生生断裂成了两截。笔墨纸砚落了一地。也吓了楚亦雪一大跳。

“事已至此,王爷请息怒。”楚亦雪柔声劝着蔺慕凡,“柔姬姐姐的琴技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王爷若是想听琴音,可以让柔姐姐弹奏一曲。”

蔺慕凡双目冰冷,剑眉紧皱,“竟然又是宁瑾珊,本王上次倒是轻罚了她,早知还有此事。本王决不会轻饶。”

他轻饶宁瑾珊的难道还少么?新婚次夜,她在楚亦雪的房里李代桃僵,他后来连提都不曾提过,关于赵斌的死,他也没有做任何的追究。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妃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王爷又何必为旧事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楚亦雪蹲下去就想收拾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来人!”蔺慕凡却只是唤了一声,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初雪与初晴走了进来,一见屋里这凌乱的样子,她们立时愣住了。

楚亦雪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王爷如此恼火,竟然连桌案都给劈了,看来她马上又要被逐出湖心小筑了罢?

但让她们惊讶的是。蔺慕凡却是顾自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带着楚亦雪出去了。

他心知不能再弹琴,楚亦雪心里也很难过,便想带着她四处走走散散心。

“这事流云知晓吗?”他问道。

“嗯,他请了御医为我看过,可惜也没法子。”这也是一个心病,自是非针灸医药所能治愈。

蔺慕凡微微叹息一声,没有再多问,免得惹的她愈加伤心。

顿了顿,他又问道,“在这里住的如何?还习惯么?”

楚亦雪淡淡答道,“很好。”

“那就好。”蔺慕凡慢悠悠的走着,配合着楚亦雪的步伐。

两日之后,蔺慕凡正在屋里与楚亦雪对弈,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司徒芸有药事找他,正在花厅等着,他只得扔下楚亦雪暂时离去了。

司徒芸一脸严肃,见蔺慕凡来了立时让他把所有的下人都打发了,看上去似乎真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与他相商。

蔺慕凡如她所愿,将所有人都打发了,而后才问道,“这么急找我有何事?”

司徒芸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质问道,“你是不是爱上了楚亦雪?”

“是,又如何?”蔺慕凡没有否认。

“师兄,你不能爱她。”司徒芸立时脸色一沉,秀眉微蹙,“她只不过是颗棋子罢了,不值得你爱。”

“棋子也可以变成棋手,以她的聪明才智,以后用得上的地方还多着。况且,她已经是我的女人,我爱她又如何?”

“你忘了师傅曾经说过什么吗?”司徒芸提醒道,“儿女情长莫深入,你可别忘了师傅的谆谆教导,更莫忘了自己这些年来的苦心经营。”

蔺慕凡不再言语,似陷入了沉思之中。

世人皆言,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但师傅却说,情是蛊毒,一旦中毒,便无药可医,因而再三告诫他,儿女情长莫深入。

当初也正是用了这个借口,他将司徒芸的真情挡在了心门之外,甚至从此他自称无心,以此来提醒自己。

司徒芸见他沉默不语,便也不再开口,任他自己琢磨。

要不是有师傅的告诫在先,又如何轮得到楚亦雪来夺取蔺慕凡的真心,她早已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蔺慕凡沉默良久,最后才道,“我明白了,你先回去罢,此事我自会处理好。”

司徒芸有点不太放心,“你真的确定自己已经想通了?”

蔺慕凡点头,“孰轻孰重,我还分得清楚。”

司徒芸这才起身离去。

蔺慕凡随后去了书房,把钟文山唤了进去。

钟文山在书房之中呆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然后急匆匆的便走了。

是夜,楚亦雪伺候蔺慕凡歇下,熄了灯在黑暗中听到他的声音响起,“明ri你便回北苑去罢。”

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罢了,能够与他独处这么些日子,已经是其他人望尘莫及的,她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明明做好了心理准备,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很难过,心有万千不舍,过了半晌才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此时已经是暮春之初,距离那*的惊险,不多不少,正好两个月整。

这*,楚亦雪抱着蔺慕凡没有撒手,也是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拥着他,因为她知道,以后要再想感受到他的温暖,就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翌日一大早,楚亦雪洗漱之后便准备回北苑了,她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的时候自然是该说两手空空。

但走之前蔺慕凡突然过来了,带她去了无尘斋。

他眼中带着一丝极力隐藏的不舍,“喜欢什么书,你自己挑罢,你院里的那些,估计你早已是倒背如流了。”

楚亦雪围着书架转了一圈,最后拿了几本医术和武学秘籍,以及一本兵书。

她的选择总是这么的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在这书房之中,诗词歌赋不少,而且很多都是古籍,可她偏偏选择了医术秘籍和兵书,难不成她还想学医学武了不成?

“不需要其他的了?”蔺慕凡看她抱着书离开了书架,淡淡的问道。

“嗯。”她应了一声,抬眸看着他,“王爷以后可还会来看我?”

“会。”蔺慕凡怎舍得不去看她,但若是要问什么时候,却是连他自己都没有答案的,或许更多的时候是入夜之后悄悄潜入北苑看她罢。

楚亦雪立在他面前,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一吻,“那我等着王爷。”

蔺慕凡被她吻的微微一愣,这不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吻,可是这种感觉却是妙不可言,以前从来也没有过。

楚亦雪落下这一吻之后,脸立时就红了起来,抬步正要离去之时,蔺慕凡已经伸手将她拉入了怀里。

她手一松,抱在怀里的几本书跌落在地,随即绕过他的腰,与他拥吻在一起,这是一次告别的吻,下一次再要拥抱,不知在何时。

初雪与初晴负责送楚亦雪回北苑,一直在外面候着,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人出来,便悄悄聊了起来。

“你说王爷对宸妃是不是动了真心?”初雪问初晴。

“是又如何,她又不是我们主子。”初晴兴致索然的答道。

“说的也对,我们是王爷的贴身侍婢,不管府里哪位主子得*,都与我们没关系。”初雪自言自语。

“知道就闭嘴,王爷最不喜欢别人议论他的私事儿。”初晴提醒。

初雪只好不再开口。

楚亦雪不多时便抱着书出来了,蔺慕凡一声令下,“送她回去。”

“是。”初雪与初晴应了一声,接过楚亦雪怀抱的几本书,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慢慢走出了院子。

蔺慕凡站在无尘斋外,看着楚亦雪的背影,久久的发呆,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儿女情长莫深入。

楚亦雪在踏出院门的那一刻还回过头来看蔺慕凡,只是别人回媚一笑百媚生,而她却眼里却满是恋恋不舍,悲伤难耐。

初晴与初雪把楚亦雪送回北苑,将几本书交给了北苑的婢女便离开了。

北苑众人见到楚亦雪回来,一个个都话都不敢说,生怕枪打出头鸟,谁先开口就最先受到惩罚。

楚亦雪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罚,连句重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从婢女手里拿过书籍,径自往书房所在的院子去了。

清王府虽大,但人多嘴杂,大家闲来无事便是说道说道各院主子的事。但凡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就能捕风捉影。

楚亦雪在湖心小筑住了这么些天,府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便是在无声的昭示着她独一无二的身份,之前关于她疯了的流言不攻自破,如今大家都把她当成是清王府第一*姬。

北苑里那些人都不敢再轻视于她,一个个殷勤的跟什么似得,她稍微动了一下,就有几个人做好了准备,随时都能冲上去服侍,甚至连她一个眼神都不肯放过。

但楚亦雪却像是变了个人似得,平日里沉默寡言。大多数时候都是呆在书房里,而且还不让人在里面伺候着,就单独一个人呆在里面。

可人跟着楚亦雪最久,茗烟忍不住拉了她到屋里询问。

“可人,你跟着她这么久,明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没有惩罚人,为何又要摆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还让不让人活了?”茗烟很不高兴。

“这个我也不知道,她什么话都不肯跟我说。”可人皱着眉头,“以前她虽然只是跟可心说话多些,但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却是从来不曾发生过呢。”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了,还是去西苑问问淑妃娘娘罢,她冰雪聪明,一定能够查出其中原因的。”茗烟白了可人一眼。径自离开了北苑。

她一路前往西苑,进去之后却听说司徒芸出去了,此时并不在西苑,不过院里的两位大丫鬟红梅傲雪一直都在,她便去见了红梅傲雪。

“哦?还有这种事?”红梅听完有些惊讶,她曾经服侍过楚亦雪几天,虽然说不上很了解,但大致的还看的出,楚亦雪可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茗烟皱眉,“千真万确,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伺候她了,她除了不自己做饭之外,基本什么事都自己亲自动手,连茶都是自己泡的。”

若非亲眼所见,她简直不敢相信还会有楚亦雪这种放着大把的下人不使唤,反倒是凡事亲力亲为的主子。这不是主子生了丫鬟命么?

傲雪摆摆手,“我们知道了,待小姐回来,我们会转告的,你就先回去罢,免教她起疑。”

“是。”茗烟应了一声,随即离开了西苑。

待司徒芸回来,红梅傲雪将茗烟禀告是事情告知于她,她也觉得此事身为蹊跷,让红梅傲雪通知茗烟,以后多看着点楚亦雪,怕是其中有诈。

这其中的确是有点问题,楚亦雪在湖心小筑住了这几日,心绪渐渐平静下来,脑子也就跟着清醒了过来,于是后知后觉的发现,可心的死疑点重重。

可心虽说不是非常的谨慎,但也不至于会跌落井里溺水而亡,况且,她去井边肯定是为了打水,但当时在井旁却只有可心的尸体,而不是任何盛睡的器皿。

要么,可心是被人故意推入井里的,要么,她是先被人害死了,再被扔进井里,伪装成失足落水的假象。

正好去湖心小筑之前那些下人待她就横眉竖眼的,她便将计就计,从这些人对她的态度总共,暗中观察着他们的神色。

但凡是做过亏心事的,总是会心虚,因而回来的这几天,她虽然不怎么说话,却会故意提起可心的名字,每当此时,她的目光就会快速的从在场的人脸上扫过。

人的嘴巴可以说谎,但眼睛里却是藏着最真实的东西,她试图通过察言观色来找出那个可能能存在的杀人凶手。

茗烟自从得到司徒芸的命令,要她仔细留意楚亦雪的一举一动,她就显得分外的积极,这反而让楚亦雪起了疑心。

这要是在以前,茗烟来自北苑她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但是后来司徒芸亲自来北苑训斥了她,让她对司徒芸不再那么信任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才终于学会了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司徒芸对她,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就像柔姬一样,态度慢慢的就改变了,她自然应该防备。

通过几日的观察,她发现琴儿对她算是目前这些人之中最忠心的了,而回头想想,也不难发现,即便在可心死后她最难过的那些日子里,琴儿对她也无二样。

反倒是可人,对她好则好之,眼神却是有些躲闪,每次自己抬眸去看她,她都是慌忙闪避,不敢直视。

这要是换做琴儿,她一点疑心都不会有,因为琴儿的胆子很小,自从跟了她之后,基本就没有直视过她,但可人却是跟了她十余年的人,和她一起长大的陪嫁丫鬟。

于是乎,没几天众人就惊奇的发现,楚亦雪喜欢使唤琴儿了,今日用过午膳之后,居然还带着她去书房,却依旧没有对可人表现出任何的亲近。

琴儿受*若惊,跟着她去了书房之中,搓着双手不知自己该做什么。

“你可会写字?”楚亦雪在桌案前的椅子上坐下,柔声问道。

琴儿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道,“回主子,奴婢自小便被父母卖入清王府为奴,断文识字之事,奴婢不会。”

最初的可心与可人也不会断文识字,都是她后来手把手教的,但是如今,她却是早已没有了那份闲情逸致。

“无事,你就在一旁研墨罢。”楚亦雪浅笑嫣然。

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没有了可心,楚亦雪决定再培养一个琴儿,这样至少将来还能有一个说的上话的人,因而对她的态度甚好。

然而,这样一来其他人又眼红了,琴儿不过是个三等侍婢而已,北苑里一等二等的都有好几个呢,如何就轮到她来做大丫鬟了?

于是乎,各怀心思的众人便纷纷从琴儿下手,准备打听点楚亦雪的喜好,好投其所好赢得她的一丝青睐,或者是干脆让琴儿在她面前美言几句。

但琴儿虽然身份低微,如今却是楚亦雪跟前的红人儿,要向她打听消息,自然是少不得她的好处的。

一时间,琴儿从春雨处得到了新绣好的帕子,又自花瑶处拿到了一只银镯子。还在寒月屋里取走了一支簪子,以及从雪然耳朵上卸下来的一幅坠子。

看着这几样东西,琴儿竟然没有私自藏起来。而是尽数拿到了楚亦雪面前摊开。把她们的目的一一告知了楚亦雪。

楚亦雪诧异的看着琴儿,她怎么也没想到,琴儿对她居然是如此的忠心,忍不住问道,“琴儿,你为何待我如此好?”

连可人那跟着她一起长大的人都曾对她落井下石,现在又躲躲闪闪,琴儿一个小丫头却忠心的犹如早已死去的可心。

琴儿低眉垂眼,毕恭毕敬的回道。“奴婢负责伺候主子,就该对主子好,而且主子待奴婢不也是很好么?在跟着主子之前,奴婢从来都只是被人欺负的,是主子给了奴婢安定的生活?奴婢自当知恩图报。”

楚亦雪被她一番话感动的不行,当机立断的决定,以后琴儿就是可心的替身。她一定要好好待人家。

在楚亦雪回来之后,曾有人来传达蔺慕凡的命令,说是要把北苑她的所有下人都撤掉,撵出府去,终身不得再入府为奴。

这本就是蔺慕凡在得知这些人对楚亦雪落井下石之后衍生的想法,后又气的想要杀人,有此命令也是在意料之中。

然而,楚亦雪想要找出可心死亡的真正原因。又如何能让这些有嫌疑的人都走,便替他们求了个人情,将所有人都留下。

虽然可人与茗烟很不愿意留在北苑当差,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在那些人对楚亦雪感恩戴德的时候,她们也装模作样的道了谢。

渐渐地,北苑便恢复了正常,楚亦雪依旧由那些侍婢伺候着,只是琴儿这大丫鬟的地位,却是稳稳地不可动摇。

近来也不知为何,楚亦雪的心情明明是恢复的很好,像以往一样淡然,可每到用膳的时候便止不住的恶心,胃里泛着酸水。

琴儿见状急的不行,几次提出要请大夫来看看,但楚亦雪感觉身子并无异样,便制止她,免得有人说她矫情,又落人口实。

其他人自是也看到了这情况,可是因为有了楚亦雪的制止,他们也不好自作主张的去找大夫,况且楚亦雪除了恶心想吐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症状,只要给她吃点酸的东西就可以缓解症状了。

因为用膳之时在旁伺候的一般都是琴儿和可人花瑶等人,她们都是还没嫁人的大姑娘,从未有过男欢女爱之事,便从来没有想过,楚亦雪这症状与害喜有几分相似。

这一日,花瑶因为身子不大爽,便让茗烟代为伺候楚亦雪用午膳,期间楚亦雪又恶心的吐了,在别人都手忙脚乱的给楚亦雪收拾时,茗烟的眉头却悄悄皱了起来。

她虽然没有嫁人,也没伺候过有孕的主子,却亲眼见过自己的母亲怀孕时的情景,心里立时有了想法,看楚亦雪这症状,应该是有喜了。

怀揣着小心,她伺候完楚亦雪用膳之后,逮了个空就往西苑而去。

司徒芸听到这个消息,惊得连手里的茶杯都抓不住,手一抖跌落在地碎成了几片,不可置信的问道,“此事当真?她真的有孕了?”

茗烟有些迟疑,“这个奴婢也不敢确定,只是看症状有点像,要不等奴婢回去请了府里的大夫过去瞧瞧再来禀告娘娘罢。”

司徒芸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她自己真的一点这方面的想法都没有么?”

茗烟点头,“她不过才十八岁而已,虽然有点小聪明,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却似乎丝毫不懂,只说自己胃不好。”

司徒芸想了想,吩咐红梅道,“红梅,你去找个大夫过来。”

红梅应了一声立时出去了,不多时便把府里的一个大夫带了过来。

司徒芸面若冰霜,漠然的交代大夫,“你速去北苑给宸妃瞧瞧,看她是否有了喜脉,不管结果如何都不需要告知她,直接过来向我复命便可。”

“是,娘娘。”大夫满目疑惑的应了一声,跟着茗烟去了北苑。

楚亦雪见茗烟突然带了大夫过来,甚是奇怪,她之前就有吩咐过,身体无大碍,不需要去请大夫,这茗烟竟然自作主张,也太不把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罢?

茗烟见楚亦雪对自己请大夫的事不太高兴,连忙解释了一番,大致意思的说自己不忍心看她难受,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总之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楚亦雪好。

大夫都已经来了,楚亦雪也不好再拒绝,便让大夫诊了一下脉,结果大夫也说没什么大碍,开了一贴滋补的药就走了。

他依言来到了西苑,见了司徒芸,将真正的诊断结果告诉她,楚亦雪的确是有孕了,而且已经怀胎两个多月。

司徒芸脸色蓦地一变,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可诊断清楚了,确实是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大夫哈腰,“回娘娘,为了确保准确性,奴才还特意把了两次脉,千真万确是喜脉,绝对错不了。”

司徒芸摆摆手,“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罢,此事决不可再告知第三人,否则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看着司徒芸脸色突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大夫吓得脸色都青了,点头如捣蒜,“请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不会告知第三人。”

大夫很快就颤颤巍巍的走了,司徒芸看着他逃也似的离去的背影,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涨,连脸色都发白,简直怒不可解。

“她居然怀孕了,她怎么可能有孕?”要不是有大夫的亲自诊断,她绝不敢相信,已到而立之年的蔺慕凡居然会有了子嗣,可这孩子却不是她的。

傲雪小心翼翼的看着司徒芸,出主意道,“小姐,如果您不希望孩子生下来,那何不送她一碗堕胎药呢?反正她现在也不知自己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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