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这念头只略一闪过，就被杨柳二人否定了。她俩都是鞋子鉴赏的大行家，虽然是同一款鞋，但是细微使用过的痕迹还是能够一眼看清。
那绝对是两双鞋子，可是柳晚真的去哪了呢？
一个小时后，在海选评委团那里她们见到柳晚真的Salvatore Ferragamo正穿在一个看上去17、8岁的少女脚上。
在上台前柳晚真收到信息，她知道这个新来的小闺蜜就是陈小雨。
所有的疑惑都在台上终止，这不是了解问题的时候。不过柳晚真心里自有答案，能打开她房间的只有她爸和裘姨。
不管是谁，都不会差一双鞋钱。即使是限量款，只要他们想，分分钟也可以收来。
那么为什么非得从自己那里挑走这一双Salvatore Ferragamo，其中必有隐情。这让柳晚真对小雨的身份更加好奇，但是这些她不会告诉佳敏和杨幺幺。
给出的解释是，裘姨好像跟自己提过一嘴，一个老朋友的女儿特别喜欢这双鞋子。柳晚真说自己好像答应，却不记得了。
这样一说，佳敏和杨幺幺自不好多问，但狐疑的种子悄悄种下。
杨幺幺在监视器后面看到的小雨已经够清瘦了，可是现场的王佳敏看来，这简直是营养不良。加上过于高挑的身材，惨白的肤色，颇有林黛玉的病态美。
而那焗的粉一条黄一道的头发，又让小雨的形象有些风尘。
“难道现在的95后都流行吊瓶少女二次元？”王佳敏自己胡思乱想，却和小雨几乎零交流。
柳晚真是场上的主导，相比起来和小雨还有几句互动。
但是在三人心中，陈小雨就像一个不知从何处飘来，气若游丝的幽灵。只要一阵狂风都能吹熄她的生命。
有趣的是台下的男同胞们，前一日在林峰峰送完礼物后，都觉得自己希望渺茫。今天反把注意力集中在小雨身上，不时地能听到轻浮的调笑。
只有杨幺幺眼尖，她在监视器后面可以看见全景扫过。
“老陈！！？”
杨幺幺只要一看到老陈的脸，整个人就像倒映在深渊里，随时准备毁灭。
然后她又看见了酒醒的王明天，站在老陈旁边。难道王明天没有把自己最终口供告诉老陈？他们怎么还在这里？
“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警察赶紧带走林晓海？”伍南也好似醉了一夜的酒，打着哈欠问杨幺幺。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无情？”杨幺幺说着，似乎只有用无情来压制内心的恐惧。
“别紧张了，你仔细看看他们两个，注意力在那个姑娘身上！”伍南安抚道。
“小雨？”杨幺幺盯着这个小女孩，那不就是十多年前的自己吗？
那时候的杨幺幺每天放学都胆颤心惊的，总有外校的男生堵她。小妖精的绰号也是同学课间、午饭后的谈资。
她例假来的早，小学五年就在操场上见了红。当时的孩子都不大，懵懂间倒没什么。可自打上了中学，这个事儿不胫而走。男生觉得她思想复杂可以撩一撩，女生嫌她烂桃花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除了学习，杨幺幺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黯然，饭不知味。
时间一长，个子倒没耽误长，但是除了胸脯鼓囊，整个人瘦了两圈。
一次，晚上放学技校一男生在回家必经的公园拐角处等着。看见杨幺幺来了，居然当着她的面明晃晃撒尿。
这事儿让杨幺幺备受打击，大病了半个月，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烂事总是找上自己。
回到学校还要受老师同学的白眼，用班主任看见她的话说：“怎么那么多女生，流氓单冲你尿尿呢？”
从那天起，杨幺幺就发狠：左右在你们眼里我都是小太妹，干脆就作妖给你们看看。然后焗头，穿高跟吊带，小妖精之名彻底做实。
今天看见小雨，仿佛往日重现一样。虽然对这个女孩满腹狐疑，但是杨幺幺心里并无恶感，相反有一丝同情。
“也许你们能成为朋友？”伍南笑着说，那笑容像极了学生时代的坏男生。
“滚蛋，是你见异思迁了吧？”杨幺幺啐一口道。
“别逗了，我现在整个人都住在你的小世界里，真正是我的世界只有你。”伍南故意油腻道。
“知道就好了，小心我随时让你消失。”杨幺幺用美甲做了个九阴白骨爪的姿势。
“呵呵，我还怕招惹那两个家伙呢……”伍南哭笑不得地说道。
“老陈和王明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