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音愣在了原地,直愣愣的盯着夜清婉脖子上的项链,一直到夜清婉在沈惜音的胳膊上抓了一道子,沈惜音才缓过神来。
夜清婉也没想到沈惜音会突然停下争执,而且目光一直放在自己的项链身上,夜清婉想都没有想,就皱了眉头,而后又反应过来,冷哼一声:“怎么?堂堂夜王妃竟然连个项链都没有不成?还是说,我那个傻子皇兄也是对你不满,什么都不愿意给啊。”
沈惜音看着夜清婉得意的样子,根本就不想去理会,医者的嗅觉非常的敏感,尤其是对一些毒药或者是草药,而夜清婉的项链里头隐约透出了丝丝的异香。
饶是沈惜音见过这么多的香料,也没有闻到过这个味道的,再加上,这个香味里头,竟然还隐隐的掺杂着草药的味道。
“项链好是好,可要是里头夹杂了别的东西,那对六公主来说,可是会有伤凤体的。”
沈惜音虽然不能判断香味是怎么回事,但是明显里头的两味草药相克,而且香味完全把草药的味道遮掩了过去,这样一来,如果不是特意去查看,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里头的草药:“不知道六公主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东西?”
夜清婉不明白沈惜音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是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甚至一心以为是沈惜音瞧上了自己的这个项链,想着占为己有,才会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沈惜音!你安的是什么心思,本公主身上的东西,不管是从哪里来的,可都是好的,我看你这分明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也不怕叫人笑话。”
沈惜音也不知道夜清婉这个优越感到底是怎么来的,但是这两位草药混合在一起,短时间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等时间长了以后,这个毒素就会慢慢进入夜清婉的身体,等到了毒素深入肺腑的时候,夜清婉可就没救了。
“你拿过来,让我看看!”沈惜音伸手就要去抓夜清婉脖子上头的项链。
夜清婉没想到沈惜音竟然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好在夜清婉的反应快,及时躲了过去。
但是她对指着沈惜音,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点夜王妃的规矩都没有,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选中你的!真的是有辱皇室的颜面!”
沈惜音挑了挑眉,自己这也算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夜清婉脖子上的项链虽然是上好的翡翠做成的,可是能够草药放进去,要么是里头掺杂了别的东西,要么就是下毒人的手段高超,沈惜音必须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里头的东西又到底是什么。
只有知道了里头的东西,才能去研制相应的解毒药。
可是夜清婉这个态度,让沈惜音放弃了想要给夜清婉诊治的想法。
夜清婉见沈惜音迟迟不说话,便认定是自己说中了沈惜音的想法,没想到堂堂的夜王妃真得会有这种龌龊的想法:“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为了满足自己肮脏的想法,像你这种人,怎么能入得皇家呢!”
沈惜音听见夜清婉说了这么一车的话,撇了撇嘴,谁稀罕她的项链,沈惜音冷哼一声:“六公主既然这么想,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不过,我好心提醒六公主一句……”沈惜音顿了顿,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意外深长的看着夜清婉,“六公主还是尽早把这个项链给摘下来,若实在不行,那大可换一个,可别再一个上头‘吊死’。”
沈惜音特意加重了‘死’这个字,要是夜清婉是个明白人,那么一定可以去仔细查一查这个项链,可若是不放在心上,那自己也就没什么法子了。
可夜清婉根本就没有把沈惜音的话当回事,甚至还觉得沈惜音这么说,就是不安好心,在咒自己,夜清婉可也是惜命得很,有了这个想法以后,自然不会放过沈惜音。
“夜王妃有空担心本公主,不如好好担心担心自己的前程,总不能一辈子依靠着我那个傻皇兄吧,要是我皇兄能够好过来,说不定你还有几天的好日子过……”
夜清婉顿了顿,冷笑一声:“是了,我怎么给忘了,你是什么卑贱的身份,连我那个傻皇兄都配不上的,要是我皇兄好起来,想来也不会满意这门亲事的。”
沈惜音本以为夜清婉只是被娇惯得不成样子了,最起码心肠还是好的,可是竟然能够跟陆曦月走到一块,想来是已经听信了她的话,那么自己再怎么说,都不能轻易改变夜清婉对自己的想法了。
“这是我跟夜王的事情,还用不着六公主操心。”沈惜音觉得自己跟夜清婉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六公主可是已经查完回春堂了,要是查完了就赶紧离开!”
沈惜音已经下了非常明显的逐客令,可夜清婉跟陆曦月根本就不当做一回事。
要是陆曦月自己来,或许还会有所收敛,但是现在有夜清婉作为靠山,陆曦月也是丝毫不客气了:“六公主能够亲自来搜查回春堂,也是看得起回春堂,要不然早就一直封条封了这个破药堂!”
沈惜音可根本就没有把陆曦月放在眼里,要是夜清婉说出这样的话,沈惜音可还真得想想自己要怎么跟皇上解释,可是陆曦月这么大言不惭,可让沈惜音不满。
“六公主还没说什么,你怎么就能替六公主做主呢!”沈惜音冷眼看着陆曦月,嘴角勾起一抹毫不在意的笑,“就算要贴封条,那也该问过陛下的意见吧,无凭无据就要封了回春堂,那么我可就要去敲登闻鼓,让陛下给评评理了!”
“你……”
“六公主要是还想搜查回春堂,那就去请旨来,要是没有圣旨,那下次我可就要把六公主跟带来的‘疯狗’给扔出去了!”沈惜音直接打断了陆曦月的话,“两位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