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挡在前面的吸血鬼,路池从沙发后跃了进去,一眼都没有看正在等他的男人,直接躺了下去。
“你这的酒,味道还真是不怎么样。”
格雷西看见路池回来了,没有着急说正事,反而先评判起酒吧里卖的酒了。
路池挥了挥手,立马有人重新拿了一瓶好酒上来。
“好酒我自然是自己留着。”
拿酒上来的吸血鬼给路池的杯中倒了一杯。他犹豫着是不是要给格雷西也倒一杯,路池已经挥手让他下去了。
酒倒好了,路池却没有喝,依旧懒洋洋的躺在那里。
格雷西见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嫌弃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五光十色的的灯光晃得他眯起了眼睛。
“你今天一天去哪了?”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吧。”
“当然。我也不想操心,毕竟我的生活不像你这么无趣。不过有人找不到你,只能让我来看看了。”
格雷西眼中有几分嘲弄的笑意。
“怎么,难得愿意去办点事,结果出问题了?让我猜猜,碰到血猎了?这种事情居然有那么强的血猎出手吗,连你都处理不了。不会是你故意放水,不想好好办事吧?”
某个角度来说,格雷西说对了。
路池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你现在已经找到我了,可以滚了吧。”
“怎么还生气了。”格雷西眼中的笑意加深:“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了,不然可是一点都不讨喜的。”
路池“啧”了一声坐起来,将杯中的酒饮尽。
“要是没事了就快滚,我没空和你在这玩。”
“你以为我想来吗,还不是因为布鲁诺斯怕你将其他人直接杀了,非要我来亲自来看看。”
正说着,路池注意到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她的手上举着两杯酒。
格雷西的目光也看向了女人,眼中升起几许兴味,舔了舔嘴角。
“hi,两位帅哥,谁要陪我喝一杯。”
女人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坐下,晃了晃其中一杯酒。
“我叫露西,两位怎么称呼啊。”
路池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而格雷西就显得热情许多。他端正坐姿,将手掌放在胸前,十分绅士的自我介绍道。
“格雷西。小姐真是美丽动人,能和你对饮,是在下的荣幸。”
露西明显更加属意路池,但是见路池这副态度,她便将目光转向了格雷西,将酒杯递给他。
格雷西似乎经常遇到这种事情,没聊两句就将露西逗得直笑。
“我还有两个姐妹,不如到我们那边一起玩?”
露西朝一个方向看去,格雷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看见两个同样面容精致少女正朝这边挥手。
“乐意之至。”
搂着露西的腰肢,格雷西朝两名少女所在的位置过去,还不忘回身邀请路池。
看着路池逐渐危险的眼眸,格雷西投降似的说道。
“oKoK,算我多话了。”
说罢,一男一女一边说笑着一边走开了。
很快,路池就听见了几声尖叫声。但是那声音很快就消失了,正在音乐中舞动的人群也根本没有在意那几声喊叫。
格雷西缓步走了回来,手上拿着一块洁白的方帕,正优雅的擦拭着嘴角。
如果忽略方帕上染上的鲜红色,这大概是一幅可以挂在城堡画像中的场景。
“真是美味。少女的馨香伴着血液的喷涌,让人无论尝多少次都难以腻味。可惜你不喜欢。”
格雷西重新坐了下来。
“我觉得不喜欢你那种恶心的品味,并不是什么值得可惜的事情。”
“恶心?你这话真是让我伤心啊。”
说着伤心,格雷西面上的表情却是笑得比谁的开心。
眼看路池真的不耐准备赶人了,格雷西总算把自己来的目的说清楚了。
“虽然你这事出错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但是总归不能就这么算了。诶,别误会,不是要惩罚你的意思。只不过总得做点样子给下面的人看不是。”
“有话快说。”
“布鲁诺斯的意思是,需要你去办事,来弥补这次过失。正好明晚港口那边有活,你可以去。非常简单的事情,让你去也只是意思一下而已。”
明晚……
“我没空。”
路池拒绝的十分干脆。
“没空?”格雷西挑眉:“你忙了一天,还没解决完?我亲自来了,你应该知道他的态度吧。”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oK。”格雷西耸了耸肩:“话我已经传到了,做不做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布鲁诺斯的手段,你应该清楚,我就不提醒了。”
说着,格雷西站起身来。
“今晚我过的很愉快,感谢招待。”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路池靠在沙发上沉思,旋转的灯光时而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神情映的时隐时现,晦暗不明。
一夜过去。
早上,黎沫早早的就收拾好去了血猎的基地。
血猎的基地建在地下,外面有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外人很难找到。即使是血猎组织的成员想要进入,也需要好几道程序。
通过审查进入后,黎沫直奔多雷托所在的房间。
“进来。”
听到里面的声音后,黎沫才推门进去。
“队长。”
多雷托抬头看向来人,是黎沫。
“怎么突然来基地了?去看过亚托他们了吗?”
“还没有,今天来基地,是有些想问队长。”
“找我?”
多雷托有些疑惑。
黎沫开门见山的问道:“队长,你还记得五年前的事情吗?”
多雷托闻言眉梢微皱:“怎么突然问这个?”
“队长还记得吗?”
多雷托应了一声。
“当初多亏了队长,我现在才能活下来,所以我一直都很尊重队长你。我今天来,是希望接下来的问题,队长你都能如实的告知我。”
多雷托认真的听着,突然意识到黎沫来找他的目的。
……
等从房间出来后,黎沫长吐了一口气,面上的表情不知是悲是喜。
平息了情绪之后,她又去了四楼的两个房间。还没敲门,正巧罗里斯从外面回来。他的手臂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
打招呼的时间,罗里斯已经打开了房门,邀请黎沫进去。
房间里,亚托正趴在床上,他上半身都缠满了绷带。克里西亚则是腿上缠着绷带。他没事的那只脚搭在受伤的脚上,一晃一晃的,手上拿着报纸在看。
看着他们这副样子,想到他们都是被路池打伤的,黎沫不禁有些愧疚。
两人听见声音,都抬起头来。
“你们感觉怎么了?”
“我还好,腿修养几天就好了。不过亚托这样,估计要躺一个月了。”
黎沫走到亚托身旁,在他后背几处轻轻按压了一下。
“没喝药剂吗?富丽安娜怎么说?”
“喝了喝了。克里西亚说的太夸张了,我现在其实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富丽安娜建议我再休息一段时间。”
克里西亚翻了个白眼,一副无语无奈的表情。
“如果不是女巫的魔法,你这辈子就站不起来了。”
“那不是已经好了吗。”
克里西亚不理他,转头看向黎沫。
“维斯娜和芙希亚在隔壁房间,你去看看她们吧。维斯娜伤的比他还重。”
黎沫点了点头,走前从口袋里拿了一颗糖果塞进亚托的嘴里。
亚托尝见糖果的味道,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露出满足的笑容。
眼看黎沫要去隔壁房间,连忙叫住她。
“还有吗还有吗?再给我留一些。”
黎沫头也没回:“你少吃点吧,都快长蛀牙了。”
关门前,黎沫听见亚托不满的声音。
“蛀牙是小孩子才会长的,我早就不会长了。”